第42章:不嘛,现在就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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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不嘛,现在就陪我

  汐儿这才回过神来,唐妙音的心上端着的玉盘里,全是紫色的血液,汐儿看到脉搏处的小伤口里流出的血液渐渐转为红色,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他会怎么样?”汐儿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唐钰已经在缝合伤口。

    

    “接下来,就是解木骨粉的毒,至于何时能够醒来,我也不敢说,也许,永远也醒不来了。”唐钰一边为南宫纤月清理伤口,一边沉声回应。毕竟,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做过,他这种法,只是在同心蛊失去另一伴苏醒时还始吞噬心脉之前将之强行取出来。大量的木骨粉,本来就可致人长眠不醒。

    

    汐儿拍了拍唐妙音的肩膀。

    

    “你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撑下去的。”唐妙音坚定的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汐儿便辞别了唐钰在鬼面与竹风陪同下开了南疆,北朔复朝,百废等兴,在汐儿在三要求下,公子彻才算是没有同行,出了茂密的森林,便是北朔的国土。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着,汐儿靠在软软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人影迅速的钻入马车之中,随即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汐儿淡笑一下,紧紧的从来者的指后环住他的腰身。

    

    “团子,这一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我们。”公子彻靠在汐儿的耳边轻声说道。

    

    “从来都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我们。”汐儿纠正道。

    

    “没错,爱妻说的对!”公子彻恍然,顿时点头如捣蒜。

    

    汐儿灿烂一笑,她就料到公子彻一定会来!

    

    公子彻的双手探入汐儿的衣内,轻轻的握住高耸的浑圆,渐渐的,双眸染上一股火热的气息。

    

    马车外,阳光明媚,车内,春光无限。

    

    有了公子彻的陪伴,汐儿的心情更加放松,渐渐的放慢了行各程。虽然,汐儿不满公子彻的做法,但是还是珍惜这难得的机会。朝中,有公子澜与公子煜两位亲王做阵,天大的事,也不会难得到他们!

    

    织云山脉,废旧的农舍内被鬼面与竹风整理的十分宜居,公子彻以汐儿怀有孕,不能长途劳累为由,在此暂住几日!鬼面与竹风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他们主子的意思,索性干脆自动消失,不打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

    

    “才刚刚开始,你这个皇帝就开始不务正业!”汐儿娇嗔一声,被公子彻搂在怀中。

    

    “那我就干点该干的正事!”说罢,将汐儿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北朔朝,皇城,御书房内

    

    “啪!”公子煜将手中的奏折整个甩飞,一旁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

    

    公子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公子煜,任由他发泄着积郁已久的怨气!

    

    “这算什么?老子还不如直接废了他,自己当这个皇帝算了!”

    

    “五弟,你要是真想,三哥第一个支持你。”公子澜顿时站起身来,眼中充满兴奋的光芒。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公子煜一把推荐公子澜,这算什么?啊?这算什么!上次,上那公子彻与端木汐一这一帝一后回朝是什么时候?哦对了,是汐儿临近生产的时候!那次,他以皇后待产为由,天天不早朝,而且命他与三哥直接住在宫里,这成何体统!成何体梳!

    

    好!生了小公主之后呢。他公子彻又以侍候皇后月子为由又不早朝!朝中所有大事,全都摊到他头上了!好!等小公主满月!等到满月,人家一家五口全都不见了!有这样无耻的人吗?

    

    “五弟,都是当爹的人了,要淡定,淡定!”公子澜轻声安慰。

    

    “淡你个头的定!你到好,三天两头找不到人,一天到晚的出去找什么红颜知已,你到是领一个回来!”公子煜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这个冤大头扛着北朔这么大个担子!

    

    “没有合适的嘛。”公子澜无奈的摊开手。

    

    公子煜无奈,深吸了几口气,当皇帝有什么好?当皇帝有什么好?错!当公子彻这样甩手皇帝就是好!他也不干了!

    

    “公子彻,我看你一辈子都不回来!”

    

    在一相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城中,一家五口正围在河边打闹嬉戏,其乐融融,汐儿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下,抱着女儿看着河水中父子三人,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意。

    

    “小姐,火生着了!”龙玉不远处叫道,只见那边篝火正旺。

    

    竹风与鬼面在一旁清理着打来的野味以及那父子三人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捉上来的几条鱼。

    

    “来,来,看着小公主,本小姐亲自下厨!”

    

    端木汐此话一出,所有人脸上的笑意全都浓浓的阴郁取代,公子彻朝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福儿与承儿顿时从水里走了出来。

    

    “娘亲,你陪我们玩!”

    

    “娘亲呆会再陪你们,娘亲给你们做好吃的!”

    

    “不嘛,现在就陪我们玩,娘亲……”

    

    公子彻一个箭步离开水面,朝鬼面与竹风两人冲去,三个大男人挽着袖子掘着屁股飞速的开始料理食物,不一会,香气流窜,让人垂涎……

    

    终于,终于从端木汐的手中抢回了他们的美味!

    

    夕阳西下,公子彻从汐儿身后缓缓将她搂入怀中,汐儿转过身来,闭上双眸,两人唇齿相贴,诉不完的柔情,就连天空的晚霞都羞红了脸颊。

    

    远远望去,这一对璧人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北朔乾元七年,北汉再次举兵侵拢北朔边境,这几年,北汉一直处于混乱状态,内战四起,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来招惹国情驱于稳定的北朔呢?

    

    公子彻缓缓打开从关外传来的八百里急信,眼中缓缓露出笑意。

    

    汐儿惊讶出声:“是他!果然是他!”

    

    番外——南宫纤月

    

    屋外,人声吵杂,屋内一片漆黑,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一角,不肯移动分毫。终于,杂乱的脚步停止了,接着便是一阵哭号声四起。

    

    “王爷,王爷!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让我们这些妇孺可怎么活啊!”

    

    “王爷啊!”

    

    父王!是父王!小小的身子终于动了动,快步朝屋外奔去!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冰棺,父亲满脸脏污的躺在里面,那布满老茧的手,却死死的握住那把剑。

    

    南宫纤月缓步上前,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渐渐的靠近那具冰冷的棺椁,南宫纤月小小的心就缩紧成一团,怎么可能!父王是北汉的战将!他怎么可能会战死沙场?!

    

    推开冰盖,南宫纤月轻轻的握住平亲王的手,只见死死握住那把剑的手,竟然松开了。南宫纤月将剑从平亲王的手中拿了出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流一滴泪,至始至终,那张妖艳的小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一丝丝痛楚,哪怕是一点点悲戚……

    

    “小世子。”平亲王近侍贺连云小声的唤了一声。

    

    相传,这个小世子孤寒冷傲,王妃死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仿佛与他无关。那时,还能说他是年幼不知,可是,他现在都是个少年了,贺连云叹了一口气。

    

    “父王怎么死的?”南宫纤月轻问,拿起那把剑,细细的打量着。

    

    “回小世子,平亲王应战北朔金刀将军,不幸战死!”

    

    北朔金刀将军,端木宇!南宫纤月的心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名字!他父王可是北汉第一勇士,怎么可能会敌不过那个端木宇!

    

    “皇上已经下令将王爷葬入皇陵,小世子,可还有什么吩咐?”贺连云小声问道。

    

    “看他们这么伤心,就准她们为我父王殉葬吧!”南宫纤月放音刚落,一片哭天吼地的哀号再次响起。

    

    南宫纤月冷冷的目光一扫而过,哀号声音顿时停止,只剩下一片瑟瑟发抖的女子无声的流着泪水。他讨厌女人,尤其讨厌一天到晚哭啼哭啼的女人!

    

    南宫纤月缓步走到屋内,那片漆黑让他的心似乎好受许多,以后,再也没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交他每招每势,以后再也没有人站到他的身后,拍着他的肩,告诉他兵不厌炸!他更不知道,日后将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

    

    北汉二十万大军全都由父王统率,朝中这几肌势力本就对这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又岂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夜色,更加浓重,沙沙的风声摇曳着那几枝梅树的枝杆,红梅花开始凋零,那么的冷艳凄绝!

    

    “少主。”清歌轻唤了一声,他只感觉那个背影更加的孤寂了。

    

    南宫纤月头也没回,大步的没入梅林之中。

    

    北汉皇帝的圣旨次日就达到平亲王府,册封南宫纤月为平亲王,世袭王位。北汉的皇位从来都不是子承父业,谁有能力,谁就是荣登九五这尊,若无这场变故,北汉的皇位定非平亲王莫属!而如今,北汉的天就要变了!

    

    二十万大军仍然在边关驻守,没了南宫秀的北汉,如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迟早都会败于北朔之手!目前,这二十万大军,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块大肥肉,而这块肥肉现在却被一个不满十五的少年独吞着!

    

    平亲王府的灵堂内,白色的帷帐在月光的沐浴下更显凄凉,一身艳红的身影跪在灵堂前,只有胳膊上,缠了一块白布条。只见他背挺的笔直笔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相传,北汉平亲王府中的小世子,从三岁起,便不穿红色以外的衣服,红,还要那种张扬的艳红,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哭一声,越长越大,就越显得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就像此时,父亲故去,他竟然一身红衣,如此的大逆不道!

    

    突然,昏暗的夜幕下几个人影闪过,南宫纤月顿时起身,那双凤眸里闪过一丝凌厉。

    

    “头,那个孩子真的才十五不到?”其中一人隐于暗处,小声问出他的疑惑。

    

    那个被唤作是头的人也迟疑了,那个孩子的气势只是单单看着都让他们心中忌惮,不愧是平亲王的儿子,传言果然不假。

    

    “上!杀了他,咱们就能美女财富享用一生!”那人面露狠厉。

    

    数十人直直的朝灵堂冲去。

    

    白色的帷帐如灵蛇一般挥动,这数十人竟然无一人能够近得了那个少年的身!仅仅是倾刻间,数十人便一一倒地。

    

    突然,夜色之中又多了些人影,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南宫纤月冷眼看着眼前的杀手,北汉想要他命的人,还真多!

    

    “少主。”清歌赶来带来一些侍卫将南宫纤月团团护住。

    

    一场地惨列的撕杀在夜幕之下上演,刺客如没命了一般朝南宫纤月袭来,他们的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这个北汉最小最碍眼却也是最有军权的王爷!

    

    “清歌!”南宫纤月的声音有些急切。

    

    “少主,走!”清歌捂住腹部的伤,大声的喊了一声。

    

    只见那红衣少年,手中的蛇形软件闪着让人心悸的寒光,一步杀一人,十步不留行!衣角翻飞,胳膊上白色的布条全是血的颜色!风吹起他的衣角,放肆而张场!

    

    “走。”南宫纤月拉起清歌,一个响亮的口哨,踏雪寻香两匹马儿飞速而来。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飞上马背冲出平亲王府。

    

    “清歌,撑住。”南宫纤月的声音终于带了些感情。

    

    “少主,清歌死不了。”

    

    南宫纤月点点头,夹紧马腹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清歌,沐清歌,实为主仆,其实两人乃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南宫纤月的母亲,北汉的平亲王妃,嫁于平亲王之前已是人妻。平亲王不知实情,强娶回府才发现结发妻子竟与别人有染,一怒之下,娶了数十房小妾,从此正妻如被打入冷宫。

    

    平亲王妃从此将自己关在偏院,就连怀胎十月,差点丢掉性命生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交给平亲王,从此不管不问。

    

    南宫纤月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是满岁生辰,他坐在平亲王身侧,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子,原来,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母亲。虽然平亲王妃将南宫纤月要回身边亲自己抚养,可是南宫纤月对她始终都是冷淡相对。

    

    南宫纤月第一次发现清歌的时候,是尾随着他的母亲偷偷出了平亲王府,在一间破旧的农舍里,看到了那个满身脏污的孩子。看着平日里冷艳高贵的母亲,抱着那个孩子泣不成声,南宫纤月心竟然充满酸涩。

    

    她紧紧的抱着那个满身脏污的孩子声声唤着:歌儿!

    

    她是怎么唤他的?世子,对,就是这样的称呼!从来没有唤过他的名字。

    

    那时,南宫纤月七岁,回府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人查那个清歌的身份。原来,那个清歌也是她的孩子,可能在她的眼里,只有清歌才是她唯一的孩子!

    

    南宫纤月命人将沐清歌接到平亲王府,从此,沐清歌成了他的随侍。而他也终于看到母亲接近崩溃的模样。她求他,她竟然求他!求他不要把清歌的身世说出来,求他不要伤害清歌。

    

    南宫纤月的心一阵冰冷,在她的眼中,他就是那样的人吗?他可是她的亲骨肉,与沐清歌一样!他将沐清歌接入府中的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想让她好过一点,想让她能够天天看到沐清歌!

    

    南宫纤月知道,他的母亲跟本就不想认沐清歌,因为她怕,怕父王知道沐清歌的身份,若是父王知道,沐清歌定然活不了!他随口告诉父王,这个沐清歌只是他在外面捡回来的乞丐,看着顺眼就领了回来。

    

    而沐清歌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他或许好奇,为何平亲王妃对他总是那么好,或许他真的相信,那个尊贵的平亲王妃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姨娘。

    

    突然,马儿骤然停了下来,沐清歌从马上一头裁了下来!

    

    “清歌!”南宫纤月勒停马儿,飞奔到清歌面前迅速的将清歌扶了起来。

    

    “少,少主,清歌可能要,要食言了!”沐清歌重重的握住南宫纤月的手,他这一生的命运,从遇到王妃与少主时彻底改变。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就是王妃与少主!王妃临故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这一生,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将少主护在身后。

    

    “不!你给我撑住!”南宫纤月怒喝一声。

    

    “我,我,终于明白,王妃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少主的路,注定要比我的难走的多。”血顺着腹部的伤口不断的流着,沐清歌感觉就像他的生命一样在缓缓流逝。

    

    “我带你回来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南宫纤月冷声问道。

    

    “一切,依少主之命是从!”

    

    “我现在,不准你死!”南宫纤月不容反驳的语气传来,眼中竟然湿润起来,“清歌,你若死了,只剩我一人了。”

    

    沐清歌一下子慌了神,紧紧的握着南宫纤月的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少主!王妃故去,少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王爷战死,少主也是一滴眼泪没掉!而经时,他竟然为了自己而红了眼眶!

    

    “少主!我,我撑得住!”沐清歌撕下身上的衣服,紧紧的勒住腹部,就算是要死,也得让他看到少主平安的离开北汉帝都才行!

    

    “我们走!”南宫纤月翻身上马,两人再次起程。未来在两人的眼中,就如明天的天气,不知是艳阳高照,还是阴雨灰霾!

    

    天色微亮,东方的天空被朝霞映红了整片天空,两匹马儿欢着朝阳急速前进,南宫纤月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清歌,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从他带回清歌的那天,清歌就把他的一切放到第一位!几次清哥以命相救。不管他们身上是不是同样都流着母亲的血,南宫纤月已经把清歌当成自己的兄长一样看看待。

    

    “走!去医馆。”南宫纤月调转马头,冷喝一声。

    

    “少主!城中危险。”清歌面色一凛,他怎么可能让少主为了他身陷险境!

    

    “你若是死了,我一定会回去杀光他们!”南宫纤月冷声说道,夹紧马腹朝不过处的城池而去。

    

    他南宫纤月,向来都是言即出,势必行!

    

    清歌心中一阵温热,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也因南宫纤月的话而多了几丝清明,他不能死!勒紧缰绳驱马跟了上去。

    

    城中,并不是二人所想,各项盘查也不是很严谨,毕竟北汉的皇帝还牢牢的坐在权力的最顶峰,而他最需要的,也是南宫纤月手中那二十万大军!

    

    南宫纤月在一家医馆前停了一来,迅速下马走到清歌面前,清歌吃力的跳下马儿,不受控制的便裁倒在地。

    

    “清歌!”南宫纤月紧张的唤了一声,清歌吃力的睁开双眼朝南宫纤月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接着,便被无尽的黑暗包围。

    

    “清歌!”南宫纤月抱起清歌迅速的朝医馆而去。

    

    看着伤口已经处理好的沐清歌,南宫纤月这才稍稍安心些许,虽然北汉有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但是也只是敢暗着来!清歌重伤,如果再跟着他,只会危险重重!想到此,南宫纤月扔下一锭银子,一句话未留便匆匆出了医馆!

    

    “驾!”一抹妖艳的红色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朝阳沐浴的官道尽头!

    

    至从听到平亲王的死询,南宫纤月整个人就像失去了信念一样,整三天三夜,他将自己关在黑暗之中,独自承受着那份孤苦。从小到大,母亲对他冷冷淡淡,他在母亲的心里永远也比不上清歌。父亲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严厉的导师,他对母亲的残忍实在让他对平亲王生不出一丝父子之间的亲昵之感。可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前往关外的路上,南宫纤月一时也不敢耽搁,又一个夜色悄悄降临,疲惫之极的南宫纤月翻身下马,随便找点水用些干粮,便找了一地方歇一会。

    

    突然,南宫纤月顿时坐起身来,一阵马蹄声音扬长而去!这是训练有素的军马!南宫纤月心中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立即翻身上马,尾随着那批人而去。

    

    离二十万大军驻扎的地方不足百里,南宫纤月却不敢再上前,他只是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少年,纵然那些人对父王忠心不二,但父王已不在世,那些将士会服从他吗?那批人显然是冲那二十万大军而去的!如果他贸然前去,军中有变被困恐怕再难脱身!

    

    南宫纤月在百里之外停留了一日,贺连云被困于北汉朝中,如果这二十万大军的主帅也背叛父亲的话,他想要翻身,难如上青天!而且终身都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岂知,军中却传来的消息让南宫纤月心中振奋!二十万大军竟然不愿归朝!南宫纤月知道,接下来的,将是一条更难行的路。二十万大军,拖不起多久,军中物资定然短缺匮乏!他要想让这二十万大军彻底的归顺于他,只能解决这个最艰难的问题!

    

    清歌顺着南宫纤月留下的记号找来,已是十多天后。

    

    “主少,咱们这是要去哪?”清歌不解,军中未出现他们所想的变故,大可以与那些人有一拼的实力!

    

    “清歌,我若是拿父王留下来的将士以及威望来没有能力的挥霍,那我就不是南宫纤月!”南宫纤月声音冷清,他要做他们的主子,就势必拿出点能耐来!强者为王,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清歌没有说什么,反正不管南宫纤月走上哪条路,他都会陪着南宫纤月,不惧刀山火海!

    

    “我们先去一趟西夏,随后,再去北朔!”

    

    清歌没有多问,至于去西夏,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此地的目的,可是去北朔,究竟是为了什么?

    

    西夏一行,南宫纤月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的顺利!西夏女皇的物资如雪中送炭解了北汉二十万大军的军需之急!不管西夏女皇突然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是南宫纤月这一生的盟友!

    

    二十万大军隐于织云山一脉,日日操练,就如同利剑精磨,势有一日,凌空出鞘,所向披靡!

    

    “少主,咱们真的要去北朔吗?”清歌心中满是担忧。

    

    南宫纤月没有回答,而是任由马儿迈着惬意的脚步向北朔的方向缓缓前行,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北朔之行,会遇到那样一个女子,他更没有想到,不是那样一个女子,竟然让他再也割舍不下!

    

    南宫纤月手握长剑,收势立身,身侧梅花飘落如雨,雪地之中,凌乱的不只有落下枝头的寒梅,还有他凌乱的脚印。

    

    “来,休息一会。”唐妙音递上一杯温热的参汤。

    

    南宫纤月接过,小口的喝着。

    

    “纤月哥哥,你刚刚想什么这么出神?”唐妙音有些好奇,明明是在练剑,时而眉宇紧邹,时而淡淡的笑,而她却不知道南宫纤月究竟沉浸在什么思绪里。

    

    “没什么,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南宫纤月随口答道,轻轻的拉紧唐妙音披风的带子。

    

    “主子,从前方送来的战报!”清歌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才送到北汉的前线消息。

    

    “纤月哥哥,你身子还没好全,实在不该这么操劳。”唐妙音不悦的看了清歌一眼。

    

    才从南疆回来北汉一个月,南宫纤月便一统四分五裂北汉,这才刚刚将北汉的障碍铲平,又要去招惹北朔!难道,他还是对端木汐念念不忘?唐妙音精致的小脸上涌上淡淡的失落,看着还未喝完的参汤,静静的坐在梅树之下的石凳上,任思绪如潮水一般涌来……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南疆!?”

    

    “北汉帝王,南宫纤月。”

    

    唐妙音看呆了,竟然连接下来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从小到大,她哪里见过这么优秀的男子!只见他一身艳红的锦衣华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孤傲,让她一眼沉沦!

    

    “擅闯南疆者死!”

    

    不好,是护法!而且不止一位,而是四大护法全都来了!唐妙音心中顿时满是急切。

    

    “四大护法,他也许是走错路了!”唐妙音拦在南宫纤月的面前小声解释道。

    

    “我要来的就是南疆!听说,南疆有种同心蛊,我就是来取这样东西的!”

    

    同心蛊?唐妙音心中一沉,难道他有心上人了吗?同心蛊乃南疆唐氏圣物,亦是禁蛊,他张嘴便是出这么重要的东西,真是不怕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他有这样的气魄来闯南疆?

    

    “好猖狂的小子!”

    

    “一起来吧。”南宫纤月说罢,衣角翻飞,那番气势让人折服。

    

    “拿命来吧!”四大护法同时出击,将南宫纤月包围其中。

    

    唐妙音紧张的看着打斗的几人,动作快得她根本就分不清招势,只见那个红色的身影应对四大护法游刃有余,唐妙音吃惊不已!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南疆那个祖爷爷辈的唐钰没有人能够这样轻松的同时应付四大护法!而且他还是那么的年轻!

    

    突然,一阵掌风扫过,唐妙音迅速的退后几步,离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还能感觉到这掌风的劲道,突然,一个护法重重的落在地上,无再战的能力。

    

    “好小子!”

    

    “护法,你没事吧?”唐妙音上前扶起倒地的南护法。

    

    “快,快去找长老!”护法语气不稳的喊道。

    

    找长老?那唐钰一来,他岂不是就有危险了?唐妙音心中踌躇不定,她竟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生了这种牵挂。

    

    “小姐,你还在想什么?”南护法急了,只见他话音一落,东护法也被击飞出去。

    

    四大护法,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被打败两个!而且,至始至终,那个红衣男子没有用武器,更没有挪动几步!这样恐怖的实力,已经让久未有对手的护法们心生忌惮。

    

    “小姐,不要管我们,快去找长老,不然,南疆将有大难!”南护法催促道。

    

    唐妙音眼见两个护法吃力的应对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哨子,轻轻的吹动着诡异的节凑,只见,四周到处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

    

    南护法一脸悔悟,他们南疆以毒名扬华夏,他竟忘记了这个!

    

    南宫纤月面色一凛,一招将两个护法逼退,这些硕大的蜜蜂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南宫纤月拿出随身携带的火匣子,轻轻的吹,一簇火苗顿时出现,利落的脱下身上的外衣点燃,四周只闻到一股带着香气的烧焦味,四大护法黑了脸,唐妙音更是气得直跺脚!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只是想震摄他一下,又没有伤他的意思!

    

    突然,一阵浓烈的香味传来,南宫纤月顿时掩住口鼻,但是为时以晚,他还是感觉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这种香味。

    

    “老北,你洒的是什么玩意?”南护法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怡,怡香散?”北护法这才注意到。

    

    “老北,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倒在另一旁嘴角还带着血丝的东护法更是无奈。

    

    “可是,我身上遇火传播,又最毒的宝贝就只剩这个了!”

    

    南宫纤月看着站在一旁的唐妙音,飞身一跃,搂住唐妙音纤细的小腰几个飞跃便消失在四大护法的面前。

    

    “老北!族长和夫人会扒了你的皮的!”其它三人同时说道,北护法也是一脸死灰,小姐,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给虏走了!而且那个男人还中了怡香散!

    

    就这样被南宫纤月抱着,唐妙音就连呼救都忘记了,为什么一个人能够生得这么无可挑剔,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你不怕?”南宫纤月低头,唇角带着一丝浅笑,那抹笑意,分明没有任何的情愫。

    

    唐妙音看呆了,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笑了!她刚刚想,若是这样的男人带着一抹笑容将该是怎么样的绝色?现在,她觉得用绝色两个字来形容他,那是多么俗的字眼!

    

    南宫纤月眸色微暗,一松手,唐妙音顿时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我中的是什么毒?”南宫纤月冷冷的看着唐妙音,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怀里的人是汐儿?

    

    “怡香散!”唐妙音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

    

    南宫纤月感觉,下腹窜起一股燥热,该死!这分明就是春药,上前一步,紧紧的扼住唐妙音的脖子,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唐妙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感觉到南宫纤月的力道不断加重,她这才意识过来,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我,我没有解药。”唐妙音艰难的回应道,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间一松,接着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汐儿。”

    

    汐儿,是他喜欢的女子的名字吗?唐妙音的心上好像被人拿着一个小刺轻轻的刺了一下,除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外,她心中闪出的异样情愫也让她感觉呼吸紊乱。

    

    “汐儿。”南宫纤月的唇轻轻的挪到唐妙音的耳侧,温润的气息让唐妙音一阵轻颤。

    

    活到十六岁,她就连男人的手都没的拉过,现在,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如此耳鬓厮磨唐妙音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有一股麻麻的感觉四周游走,陌生,羞涩,害怕,期待,这几种相互冲突的感觉直让她的脑中变得混沌一片。

    

    “汐儿,不要走。”南宫纤月说罢,轻轻的吻上唐妙音的唇。

    

    “唔!你放!嗯……”唐妙音越是反抗,那个怀抱就越深,灵巧的舌滑了进来,她只感觉全身如中了软筋散一样,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不,不要……”唐妙音呓语出声,那双唇在她的颈间,湿热的气息每到一处都让她轻颤不已。

    

    唐妙音知道若没有解药,他会欲火焚身而死,而她,此时因为怡香散的缘故,而被他当成了替代品!

    

    突然,感觉腰间一松,那只热得发烫的大手急切的探入她的衣内,她的身子,仿佛被只种火热点燃了。

    

    “嗯……”唐妙音不受受制的发出一声呻吟,那只大手,他的吻一路向下移以她的胸前,唐妙音感觉她只有靠着这个男人的力气才能站稳。

    

    四周的空气当中飘散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唐妙音陡然清醒,是唐钰,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一定能够找到这里来。

    

    唐妙音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南宫纤月推开。

    

    “汐儿?”唐宫纤月那双不再清明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唐妙音的心中正在上演一幅天人交战的画面。

    

    “汐儿,你是我的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

    

    这么优秀的男子,为什么还会有女人如此不珍惜?唐妙音的心中满是疼惜,他这么深爱着那个叫汐儿的女子,为了她,他能独闯南疆只为了寻同心蛊!

    

    “以后,让我好好的爱你,好不好?”唐妙音捧着南宫纤月的脸,那双充满情欲与混沌的眸子让她看到不清任何的东西。

    

    “真的?”南宫纤月即惊又喜。

    

    “真的。”唐妙音重重的点点头。

    

    “汐儿,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名副其实的女人。”

    

    “不,不要在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唐妙音羞涩的脱下身上全部的衣服,就连头上的发饰都卸了下来,一道清烟升起,这些东西全都化乌须有!

    

    南宫纤月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欲望,他的眼中,只有汐儿那娇俏的模样。

    

    “抱着我。”唐妙音不敢抬头,小声的说了一声,顿时,落入一个温润的怀抱,“左前方一里之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树屋。”

    

    南宫纤月抱起唐妙音顿时朝那个方向而去。

    

    这里,是唐妙音经常溜出来的时候住的,里面生活用品全都一应俱全,被放在床上,唐妙音看到那双眸子里的疼惜。

    

    那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扶上她的肤肤,她轻颤却不敢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别怕。”南宫纤月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嗯!”唐妙音感觉全身的感官都被南宫纤月带领着,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唐妙音冷汗顺着额头缓缓划落。她的清白,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唐妙音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

    

    一丝光亮透过木屋的缝隙照射进来,朦胧的光芒刚好照在熟睡男子脸上,唐妙音起身将光亮挡住,虽然是柔和的月光,她也不想让这道光亮扰了他的好梦,他睡着的时候的笑容,比他醒着的时候要美上千倍万倍!

    

    如果可以选择,唐妙音宁愿他迟些现醒来,她怕他醒来时,发现她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唐妙音轻轻的躺下身来,黑暗中,她的心就像一只飘在大海中的小船迷失了方向。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间,那只大手正要向下游移的时候,她握住了那只手。身侧的男子猛然坐起身来,一把将唐妙音拉了起来。

    

    突然!

    

    “你是谁?”那语气冷的犹如寒冬腊月刮过后冷风。

    

    “我是唐妙音,南疆唐氏一族族长之女。”唐妙音轻声回答。

    

    南宫纤月沉默了一阵,思绪缓缓清明,发生的一切,他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唐妙音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她也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正准备起身,却被拉入一个那人温热的怀中。

    

    “我叫南宫纤月,我会对你负责。”

    

    唐妙音光洁的背贴着那个温热的胸膛,他所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你会娶我?”唐妙音轻问。

    

    “会。”南宫纤月郑重的回答,“但是,我有一个妻子。”

    

    “我不在乎。”唐妙音转过身来,看着南宫纤月,不知何时被她堵上的那缕月光又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照射进来,她看到这个男人脸上的郑重。

    

    “这一生,我会好好的待你,等我拿到同心蛊,你可愿与我一同回北朔?”南宫纤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既然他做了这种事,就要承担到底!

    

    “我,我愿意。”唐妙音低头含羞的回应了一声。

    

    南宫纤月从来不知道,女孩子还会有这么让人怜惜的一面,仿佛,端木汐从来都没有这个模样过?或许,在他的面前没有过。

    

    一股冲动冲击着他的理智,轻轻的将唐妙音拉入怀中,唇再次覆了上去。

    

    “纤月哥哥,你看,那就是朱果。”唐妙音拉着南宫纤月的手,指着前方那个红红的果子。

    

    “这可是个宝贝。”唐妙音笑着跑过去,将那个红红的果子摘了下来。

    

    “只有蛇谷才有。”唐妙音将朱果放入荷包里,亲昵的牵着南宫纤月的手。

    

    南宫纤月侧眸,不由自主的涌上一抹笑意,这个小丫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见到他笑的比花还好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笑容,南宫纤月的心情也感觉特别的放松。

    

    “纤月哥哥!要是你能够一辈子都这样陪着我,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唐妙音一点出不知羞,大声的冲南宫纤月喊道,有了南宫纤月的作陪,平常她不敢去的地方都去了,采到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南宫纤月眸色一暗,没有回答。

    

    唐妙音脸上的笑容顿时掩去,她的纤月哥哥,心中最爱的人是那个叫端木汐的女人,不是她,永远都不是她。

    

    “纤月哥哥,咱们再玩几日好吗?”唐妙音小声音的央求道。

    

    “好,你想玩几日就玩几日。”南宫纤月宠溺的点了点唐妙音的小俏鼻,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爱意,只是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种宠。

    

    唐妙音不得不承认,那几天,是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一阵冷风吹来,唐妙音打了个冷颤,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坐到了深夜,雪花又开始无声的飘落,沉浸在思绪之中的唐妙音根本就注意到时光的流逝。

    

    站起身来不知不觉的又来到御书房前,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南宫纤月又在彻夜伏案。他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端木汐,这一生,不管如何,他还是难以放下!她开始变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皇后娘娘。”

    

    唐妙音转身,看到清歌缓步走来。

    

    “清歌,我来吧。”唐妙音接过清歌手中的参汤缓步走入御书房。

    

    南宫纤月跟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只是看着那些战报拿着手执朱笔,唐妙音缓步走近,去见朱笔始终停在一个地方,而他手中的也不是一份战报,而是一份书信,一份写着端木汐名字的书信。

    

    一封信,尚且能让他如此,唐妙音的心一阵刺痛,拿起一旁的披风为南宫纤月披上。

    

    “夜里凉,你身子刚好,小心着凉。”唐妙音轻声说道。

    

    南宫纤月猛然抬头,淡笑一下反握住唐妙音的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这样的温柔,让唐妙音的泪显险落了下来,他从来都是这样,温柔之中,没有一点情爱,可是,她却越来越想得到他的爱,哪怕一点,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在他的心中占据那么一角,她也知足了!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她以前不会这样想,只是傻傻的爱着他,可是现在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去计较。

    

    “怎么了?”南宫纤月将唐妙音拉坐在自己腿上,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唐妙音的脸颊。

    

    “走,我陪你去休息。”唐妙音的脸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一定是在外面呆了太久的缘故,她的衣服也没有换,显然从下午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南宫纤月的心中闪过一抹心疼。

    

    “好。”唐妙音轻轻点点头,却被南宫纤月拦腰抱起。

    

    看着南宫纤月的睡颜,唐妙音缓缓起身,一件一件穿好衣服,缓步走到殿外。她的心一阵烦乱,看着无边的夜色,踏雪朝宫门处而去。

    

    次日,北汉皇后失踪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南宫纤月的双眸之中全是愧意,他知道,唐妙音引何而走!就因为如此,他的心中更加自责!

    

    “主子,皇后是不是回南疆了?”清歌也是一脸着急,他一大早就就已经将整个帝都都翻过来了。

    

    “不会,她若真的不想见我,就算是你派十万大军都找不到她。”南宫纤月拿起外衣,大步朝殿外而去。

    

    “去,把公主抱来。”

    

    看着哭花了小脸的南宫琉璃,南宫纤月心疼的将小琉璃抱在怀里,用厚厚的袭子紧紧的包起小琉璃。

    

    “父皇,我要母后!”小琉璃伤心的靠在南宫纤月怀里。

    

    “小璃儿乖,你母后现跟父皇还有小璃儿玩捉迷藏的游戏,现在母后藏好了,该让父皇和小璃儿一起去找了。”

    

    “真的吗?”琉璃立即破啼为笑,“我要去找母后,我要去找母后!”

    

    “好,走!”南宫纤月抱着琉璃朝殿外走去,“清歌,你就不必跟着了,朝中事务就交由人打理了!”

    

    清歌一脸死寂,比起这一朝的破烂事,他还是想知道他的主子这一家三口捉迷藏的游戏是怎么玩的!

    

    脱去了厚厚的棉衣的小璃儿看着这个陌生的院子,只见主屋小的还不如她的一个房间那么大。立即跑到屋里,却发现,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父皇,你骗人!母后不在这儿,这一个人都没有!”小璃儿眼看就要眼泪泛滥。

    

    “小璃儿,咱们要把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打扮成你母后的喜欢的样子,你母后自然就会来找我们了。”南宫纤月看着这个居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子,这里就是生小璃儿地方,这里,也有他和妙音美好的回忆!他相信,妙音一定会来这里,绝对会来。

    

    “嗯。”小璃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天,两天,三天,父女两个日复一日的等着。

    

    直到,不院子里种的花,全都发芽,开花,小璃儿养的小鸡小鸭全都长大了,生了好多好多的蛋,小璃儿和父皇怎么也吃不完。

    

    直到,小璃儿长的跟父皇扎的篱笆一样高了,直到院子里那棵树叶落了又绿,绿了又落,春夏秋冬,变幻了一季又一季。

    

    直到,南宫纤月系着围裙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放到小璃儿的面前。

    

    “父皇,你每天都做这么多菜,要是咱们两个都吃不完啊。”小璃儿抱怨道,渐渐的,小璃儿不问父皇了母后什么时候会来了,因为,每当她问这个问题,父皇的脸上总会出一抹让她揪心的哀伤。母后走了,还好有她还陪在父皇的身边。

    

    “因为,这些都是你母后爱吃的,父皇想,哪一天,你母后一回来,就能吃到你父皇做的菜,一定会很开心。”南宫纤月将菜夹到小璃儿的碗中,带着笑意看着小璃儿。他的宝贝女儿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他的妙音,特别是那个小俏鼻。

    

    “父皇,清歌叔叔催了许多次,要不,璃儿陪父皇回宫吧。”小璃儿轻声提议。

    

    “没有你母后,父皇即使拥有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南宫纤月摸了摸小璃儿的头。

    

    琉璃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父皇的手艺越来越精湛就连以前宫中的御厨恐怕都没有这种技术。可惜,父皇最想做给母后吃,母后却不知道在哪?母后,你究竟在哪啊?你知道父皇和璃儿有多想你吗?

    

    “哇!好香,好香!”突然,一个小身影跑进院中,一屁股坐在南宫纤月和璃儿为妙音留的坐位上。

    

    “哪来的小孩子?你爹娘呢?”璃儿不悦的问道。

    

    “我没有爹,只有娘。”那小男孩眼缠的看着眼前的一桌美味,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只最大的鸡腿。

    

    “嗯,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这肉一点都不塞牙,你是怎么做的啊?”小男孩口齿不清的看着南宫纤月。

    

    南宫纤月只感觉这个小男孩,让他产生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看起来,这个小娃三岁左右的样子,却鬼灵精的很!

    

    璃儿气呼呼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子,只见她的父皇正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着这个小男孩,寻种眼神,就好像父皇看着她的时候一样,一股怒气顿时忍不住腾升。

    

    “哪来的小破孩,马上出去!”

    

    “你才破孩子!我还要吃!”

    

    “不准吃!”

    

    “我偏要!”

    

    突然,那小孩拿出腰间的一个纸包将一包粉末洒在菜上,“哈哈,你吃啊!有毒的!”那小男孩得意指着那盘鸡肉。

    

    是可忍,孰不可忍!琉璃一把拎起那个小男孩往院子外走去!“我不吃,我扔了也不让你吃,谁家的孩子这么丁点大就带着毒药出来,本小姐今天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还在本小姐面前下毒,你那种断肠草研成的粉沫还敢在本小姐面前现!”

    

    “你!”小男孩语塞,眼前这个长的有点像娘亲的女孩也不是好惹的,竟然一眼就看出他下的毒是什么东西。

    

    “臭丫头,本小爷让你试试这个!”

    

    “你这个臭小子,本小姐奉陪到底!”

    

    “琉璃!”

    

    “念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来自屋内,一个来自院外,听到这一声呼唤,两个人顿时愣了一下,南宫纤月飞速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站住!唐妙音,这外捉迷藏的游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唐妙音顿时停下脚步,却迟迟不肯回身。

    

    南宫纤月轻笑,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个小男孩子那么亲切,算算日子,正好不差。南宫纤月快步走了过去,从身后将唐妙音环入怀中。

    

    “放开我!”唐妙音想推开南宫纤月,却感觉他越发的抱得更紧。

    

    “这几年,我思念你思念的如此辛苦。”南宫纤月将下巴靠在唐妙音的肩膀上声音温柔的能捏出水来。

    

    唐妙音心中一阵温柔,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转过身来,扑到南宫纤月的怀中。

    

    “这几年,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唐妙音越哭越凶,拼命的捶打着南宫纤月。

    

    “母后!我和父皇一直在这里等你,父皇每天都会做你最喜欢吃的菜,每天都会准备好你的碗筷,每天都在等你!”琉璃大声的冲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父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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