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人—食人妖 五
不多的十分钟等待后,旅店的窗户被大力砸开,几个身影鱼贯而入,朝床边走去。我已经无力吐槽,这剧情难道不应该是小心的弄开窗户,悄悄的爬进来,静静的走到我们的床边然后把我们捅成筛子么?这是什么,暴力破窗而入,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么?这到底是帮杀手,还是治安队啊。
算了,在他们所有人都进来之后,我和竹竿同时出手了。竹竿的羽箭虽然在黑暗中依然准确的射中了最后进入的那一个黑影,而我默契的从另一个方向摸了过去,在被竹竿射伤那人发出惨叫的同时,用穿着臂甲的左手狠狠砸到了另一人的头上,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
这时,竹竿点亮了身边的油灯,反应过来的剩余两人没有多余的言语,稍一犹疑就提着兵器向我们反杀了过来。
虽然这几人的暗杀经验我实在不敢苟同,身手和我们也有明显差距,但是陷入劣势的蒙面人们却凶悍的异常。对方是人,和百无禁忌的佣兵不一样,我们这些冒险者严格意义上是不能杀人的,如果真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当然会选择更自由的佣兵,而既然我们选择去成为冒险者,那么我们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这次我们虽然是在自卫,帝国的法律中对于自卫致人死亡又是不会予以处罚的,特别如果是杀死盗匪还会得到嘉奖。当然这只是在平民之间,平民杀死贵族几乎是不赦之罪。但是如果可以不杀死对方,我们还是不会下死手的。
那些人大概是发现了我们不会真的下手杀人,攻击也越发的疯狂了起来,完全是一付搏命的架势。这么一来,我和竹竿居然一时没能制住那两个家伙,本来被竹竿射伤倒地的那个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加入了对我们的战斗。
心里有一股暴戾的火在燃烧,视野里好像出现了无数的尸体和遍地的血,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抑自己嗜血的欲望。可就在我这么一分心的时候,一把长剑的锋刃几乎贴着我的颈项划过,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看到我见血了的竹竿,脸上闪过了一丝狠厉,这家伙看来是不准备再那么温柔了。
如果可以,我绝不希望竹竿杀人,特别是在我的面前杀人。算了,不弄死他们的前提上给他们放点儿血吧,断手断脚总好过被竹竿干掉吧。
我的动作凶狠了起来,本来一直试图打落他们兵器的长剑开始对着除了要害位置以外的所有部件发起了攻击。不多会儿,我就利用剑颚锁住了其中一人的武器,在他和我角力的瞬间用左手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在他的惨嚎都没发出前把他按到了地上,然后用脚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腿部还插着羽箭的那人被我突然的凶狠所震慑,本来悍勇的眼神里出现了怯懦,再加上腿伤的疼痛居然自己绊倒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我也没有和他再客气,用右脚阴损的踩在了插在他大腿的羽箭上并用力碾压,喷射的鲜血伴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传来,在一阵杀猪似得惨嚎后就那么疼晕了过去,估计他很长时间内都得趴在床上了。
看了竹竿那边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难得的温和了,虽然是一名并不特别擅长的弓手,但实力的差距依然非常明显。那人被竹竿用手里的短剑削下了左耳,右脸上也非常对称的给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斜行伤口,拿剑的右手则被他用脚碾了个粉碎,至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竹竿留下了不少于十道,现在跟个死狗似得张着嘴趴在那里。看了看那人的右手,我估计他是废了,即使是城里的那位祭司大人都未必保得住他这人那只手了。
虽说,竹竿没有杀了他,不过对于一个靠剑吃饭的人,再也拔不了剑也和杀了他没多大区别了。罢了,就当是这人的人生阅历吧,让他提前从这迟早被人砍死的活计里退休吧,我心中微微的为他默哀。
这时候,窗外传来了马嘶之声,看来剩下的那个是要回去报信儿了,我拦住了正在拉弓撘箭的竹竿。
“算了,不是本来就要放走一个么?”
“也是,那我帮他跑快那么一点儿。”
竹竿的羽箭准确的插在正催马逃离的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忍着痛更加用力的鞭打着坐骑快速逃走了。竹竿眼里的狠辣渐渐消失,嘴角却带上了一丝戏谑,虽然不该叫好,但这样的竹竿我却更加习惯。
“好了,那么在某位大人带人过来前,我们还是看看能问点儿什么吧。”
对于竹竿的这个提议,我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几人。竹竿走到了最初被我打晕那人身前,用脚重重的踏在了那人的下腹上。伴随着一阵嚎叫,那人一下子蹦了起来,伸手去摸腰间早已经被我踢到一边的长剑。
我们两个只是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看着他表演,那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武器,本待冲上来和我们厮杀,但在看到自己那些同伴们的惨状后,手中的剑就越举越低了。然后在我和竹竿对视的一瞬间突然的丢出了手里的长剑,用最快的速度向窗边跑去,可就在他的一只手都已经抓住窗边的时候,那只手被竹竿的羽箭钉在了窗棂上。那人忍着痛谄笑着回头,竹竿也冷笑着把手中的弓箭在他的头上瞄了一瞄。
“跑啊,雷,你说他怎么不继续跑了?羽箭射穿人的头骨,会是什么样一种效果呢,不想看看么?”
“哎,别说,这个我还真没见过,要么今天你表演一样?”
听着我们两个戏谑的对话,那人的冷汗以可见的速度流了下来,用颤抖的语气问道。
“你们冒险者不是不杀人么?”
“喔,是么?”
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任由上面沾满的鲜血一滴滴流到地上,又作势在失去意识的一人头上挥了挥。竹竿残忍的舔着嘴角沾上的血迹,手中弓弦越拉越开。看着这样的我们,那人终于忍受不住恐惧,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我什么都说,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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