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点
第一章 起点
午后的阳光有些微凉，晒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十月本来就是这样，陈涵本来应该早就习惯，但现在又莫名的感到一阵难受，在连打两个喷嚏之后，他才逐渐反应过来。
“怎么这几天突然这么冷。”
他是来招聘的，前几天前在翻看报纸时看到的这则招聘启事：
现公司因工作需求，急招人员一名。学历不限，包吃包住，工资面议，大约是五千左右，每天工作时间随机，每周固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迫切，急切的寻找一名有远大志向，且有能力的人，我们期待着与你的合作。招聘地点在查令街道嘎东胡同56号三楼。
这则招聘启事虽然看上去怪怪的，有些地方写的含含糊糊，似乎在故意掩盖，陈涵觉得不靠谱，但不是最坏的。这几天去找工作，不是打着工作的名义给你做这做那的什么培训，就是到了实际工作的时候发现工资待遇与招聘启事上的不符，实在是找不到正经的工作。但所幸的事，陈涵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这家如果是什么技能培训的结构，我就立马走人。”他的心里这么寻思着。
但在查令街道上找了半天，还没找到那个嘎东街道。他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他有些急躁，
心想着奇怪怎么会找不见呢，问了路上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地。他也就那了闷了，这地怎么这么难找。
“前前后后已经找了快一个钟头了，还没有找到，怎么这地这么难找，不会没有这个地方吧”他心生疑惑。
“怎么了小伙子。”
陈涵往后一看，一个老头正躺在一张藤椅上。
“这个，大爷，诶”
那老头躺在椅子上没个动静，一双眼睛似动非动，半睁着，嘴耷拉着也没个声响。他拿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啪”的一声，那老头拿手使劲的拍了陈涵的脑门一下。那老头手劲大，拍的陈涵嗷的一声蹬出三米远。
“你这老头干什么呢，干嘛打我”
“你干什么，拿手在我面前瞎晃，当我死了啊。”
“我这不是以为你睡着了么”
“我在这晒太阳，你小子在这晃悠半天，我好心叫你，你还跟我这闹呢”
陈涵这才感觉是自己的错，这老头在这乘凉呢。一看也是个当地人，指不定还能给他指个路。
“这，对不起啊大爷，这是我不长心眼，动了您老爷子的怒，你可消消火。我确实是找不着一个地，有些心烦，这才做出这没大没小的事儿。你总不能跟我这小的动气吧。”
“嗯，这说话还有点意思，你找地？”
“嗯”
“啥地儿啊”
“这个嘎东胡同。”
“嘎东胡同？”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这个地平时可没几个人去。你看啊。你从这个路走到尽头左转，再走是个四五十米，会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巷子，不大，那就是嘎东胡同了”
“哦，明白了大爷，谢谢您了”
“没事，小伙”
说完那大爷就没动静了，陈涵也没管,怕又挨骂，顾着自己就走了。
按着那大爷的意思一直走，果真看到了一条巷子。巷子不大左右不过两米多一点。在街口，一个蓝色的路牌上面用四个白色的大字写着嘎东胡同。他才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往外看了一眼，这个嘎东胡同深深的掩藏在一群群的高楼大厦里面，要找到这个地方，需要经过一些转折，正常从大路上寻找是根本找不到的。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顺着嘎东胡同的右边一直往里走，与往里走光线越暗，渐渐的连天空都逐渐被高楼掩埋，成了有些黑漆漆的了。
他又顺着路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这个56号楼。是幢老旧的公寓，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整个房子是用白漆刷的一遍的，但应该是时间久远，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一点，显得这房子老旧的很，甚至像是危房。周边的房子也大抵是这样。
理论上陈涵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必要再往里面走了，因为至少这已经可以证实这里不是什么工厂或者是公司，有非常大的几率是皮包公司。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皮包公司至少有个正经的门面，得装出个样子来。可这里与皮包公司不太相似，反而勾起了陈涵的兴趣，反正陈涵其实什么也没带，身上都没多少钱。陈涵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了。
这屋子一共四楼，楼梯口很暗，刚想往楼上走，一个人从楼上往下走来。陈涵与他看了一眼，他脸颊消瘦，戴着一副很厚的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也看了陈涵一眼，去没多加逗留，便往楼下去了。刚走上三楼，一只大狗正在四楼的拐角口瞪着他。
“这楼怎么还养狗啊”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好奇怪。
三楼就一个房间，外面的铁门死死的关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错了，但还是鼓起了勇气敲了门。
“噔噔”
门里没有反应…
他又敲了一轮。“有没有人啊！”
这一下里面的动静可就大了，只听见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接着有叮铃哐啷的响了一串，跟放鞭炮一样的热闹。
“来了来了”里面许久才有了回应。紧接着打开门，一个男人的头探了出来。
这个人给陈涵第一个印象就是脏乱。一头蓬乱油腻的头发，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戏，像是一个鸡窝，两只眼睛毫无神色，只有深陷的黑眼圈，看上去空洞无力，懒散的看着陈涵，满嘴的胡渣子参差不齐。
“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打扰你了”
“等等”那男人一把抓住陈涵的胳膊。陈涵本想甩开，却发现这人力气挺大，他竟然一下没能把他的手拿掉，他用力一扯，才将其甩开。
“你干什么！”
“你是来找工作的吧”
“嗯，你知道到哪吗?”
“就是这。”
“啊”陈涵左看右看，这也不像是什么工作单位啊“我猜我应该走错地方了吧”
“你是个当兵的”
“什么？”陈涵有些懵。
“你是当兵的，是炮兵，今年九月刚退的伍。是本地人，家在正东街道”
“不，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涵很惊讶，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的这些信息。
“你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我想我应该离开了”陈涵不想跟这个人继续胡扯。
“嗨。你这小伙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他一下把门全打开，陈涵才发现这个人连裤子都没穿，就穿了条裤衩子和背心，再瞧整体的造型，这分明是刚从被窝里起来的样子。
“你看你，来都来了，不看看这儿条件就要走，多可惜呀，快进来，这几天外面气温降得厉害。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啊”他嘿嘿的朝着陈涵一笑。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时间花费了这么久。你结果什么都不看，就光凭着我一个人现在的精神状态，而不去深入观察，就断定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你要想一下，那你之前的努力是不是白费了，这今天的时间是不是也是浪费了。你要知道你现在走了，等下一个人来把这份工作给得到了，你就没有这个的机会了知道吗。”
“好像...”
“好像什么，快进来”
那人搭着陈涵的肩就往屋里走，顺带着就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的摆设简直就像那人一样，乱的不行，地上的垃圾很多，应该是很久没有收拾，在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小套沙发和一个茶几，茶几上的报纸铺了一面，还有些被揉成团扔在了早已填满的垃圾桶里。陈涵往边上一站，旁边的电视上满是灰尘。但房间却是很大，足足有四个房间，但其他房间陈涵并没有打算往里面去看。
“你不觉得你应该把房间收拾一下吗”
“不，这些并不重要”他走到沙发边上，将周围的垃圾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全部都扔到垃圾桶里。随后对着陈涵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过来。
陈涵挑了个干净点的坐下。
“不，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乱吗”
“习惯了就好。”他扣了一下耳朵。
“行行，你说就是你在这发布的招聘信息，但是我觉得你这里完全不像是什么公司单位”陈涵并不像与他争执什么卫生方面的事情，这是他个人的事情。
“这个情况是这样的。工作就在这里，是我向外发布招聘广告的。过了好几天，我还以为找不到人了呢”
“你？”
“对”他摆出一副肯定的表情。
“可是..”但陈涵的话还没讲完，眼前这个人就有意的打断了陈涵的讲话
“你先别说这个工作的问题。我先来跟你解答一下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一些信息的吧。我看你也非常的疑惑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有些比较基本的情况的”
“嗯，那你讲吧”陈涵其实很想知道，但还是觉得这个人很没礼貌。
“首先，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可能去打听一些你的情况，毕竟几分钟之前咱们还不认识。但是，我是怎么知道你是一个当兵的，你看，你理了个平头，皮肤黝黑，很明显是晒得，现在是十月，天气转凉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把头发理的太短，寻常人也不会有你这么黑的皮肤，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你是坐过牢的或者是当过兵。但其实也知道，坐过牢的神态相对萎靡，根本不会像你一样那么有精神。况且，现在是十月，九月退伍，理论上完全合理。”
“我是当兵的这可以看出来但是...”
“但是我是怎么看出你是炮兵的是吧！”他又一次打断了陈涵的话。
“你的右手明显比左手有力，而且你的右肩有很明显的突起，这是长时间用右肩扛炮筒导致的，所以你是炮兵也是很明显的。而且你还是西北当的兵，因为你的皮肤相对比较干燥，你还没调理过来”
“而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家在正东街道。这就要相对的推断一下了。首先，你现在肯定还没有车，那你从别的地方过来就会有两种可能，一是坐公交，二是坐出租。但是我推断你是坐公交来到的查令街道。其一，如果坐车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你会担心司机敲你竹杠，其二，坐公交相对便宜，前三，你工作还未稳定，纵然你有一定的安置费，也肯定是不会在一些地方浪费的，那么你坐公交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
“但是，到这的公交车来回只有两班，一个是往市中心的，一个是开往郊区的。查令街道不远不近，却离市中心还有将近二十公里的样子，我想如果我是在市里的人，或者是靠的市里很近的人首选肯定是往市中心里面找工作，而不会往外相对偏僻的地方去。那么你就完全有可能是从更偏的地方来。开往郊区的街道一共有四个，答案便屈指可数。”他说了一半，做了一个奇怪表情。
“但是我记得正东街道好像有一个很大的超市是在今天开业，我想他们多多少少会放点烟花气球什么的来庆祝的，为了迎客我想他们绝对放了很多。应该与你脖子上贴着的这张气球碎片差不多颜色，我想你应该是在那逗留了一会，那儿绝对有个公交站，你在那等公交。”
“什么！”陈涵朝着自己的脖子后面摸了一把，果真有一块气球的碎片。
“不要惊讶，这是基本操作而已”
他说的几乎完全正确，陈涵非常的惊讶，竟然用推理的方式将自己的信息一一推理出来，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他看到陈涵一脸懵逼的表情，简直是满意的不行，拿手在脑袋后面一垫，身体顺势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惬意。
“你叫陈涵是吧，九六年生的”
“什么，你连我名字都知道了”
“你的身份证被我拿到了，在你进门的那一会，我从你屁股兜上顺的”
“什么”
“别急，哥们，我跟你开玩笑呢”他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对着陈涵赔笑。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哦，我居然还没自我介绍，真是抱歉啊。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济，是一名侦探。请你原谅！”#####这是第一章，也是这部作品的起点，刚开始可能会比较枯燥，这也是所有网文的通病，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对我的作品能够多一点支持，愿你们获得阅读带来的最直接的快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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