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顾氏的男人不值钱
段云鸾终于又一次摆脱了檀悦的拉皮条，她劝走了檀悦，而其他的侍女们纷纷泡也跑去看顾氏双骄，整个殿中，只剩下段云鸾这个异类。
这几天她摸索了一下侍卫换班的时间，打算去祠堂看一看。
等着选秀一样的选侍女，段云鸾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耗着。
她来到祠堂不远处，背过石头，转过头去看向来来往往的侍卫。
祠堂毕竟是一族重地，看守严格实属正常。
段云鸾在看着最佳时机，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笑吟吟的声音。
“想进去吗？”
段云鸾猛然一惊。
她转过头，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美到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几乎是造物主的宠儿，无一处不精致。
在段云鸾所有认识的人之中，恐怕也只有韫雪的颜值可以与他一决高下。
段云鸾珉了珉唇，清亮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戒备。
这个人究竟有多强？她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我没有恶意。”顾柏翎见此，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这么看都觉得人畜无害。
“你是谁？”段云鸾并没有因此放松戒备，反而更加戒备的看向他。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天生让人好感倍增的魔力。
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段云鸾：……
这是行走的汤姆苏吗？
如果不是段云鸾意志足够坚定，怕是也是信了他的邪。
“咦？”顾柏翎面露惊奇，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云鸾暗暗戒备。
“你居然没有反应。”顾柏翎微微蹩眉，好似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你是除了韫雪那个臭小子之外，第一个对我没有反应的外族人。”
段云鸾：……
这是哪里跑来的智障？！
不过……他刚刚提到了韫雪？
还称韫雪为“臭小子”，似乎关系还是很密切的样子。
根据段云鸾掌握的情报，韫雪和顾生姿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能怎么无理的称呼韫雪，恐怕此人在顾氏的地位不低，甚至高出想象。
族老虽然被尊称为族老，但是到底是旁支，在这个血脉大过一切的琉璃界中，族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怎么称呼韫雪吧？
可如今顾氏嫡系一脉，只剩下一个人了……
所以他是……
“族长？！”段云鸾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为什么顾柏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似乎有些不太着调？
“你是如何摆脱我的魅惑？”顾柏翎也没有太惊讶，比起这个，他更有兴趣段云鸾为何会对这一切没有反应。
“什么？”段云鸾一脸懵逼。
她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她对顾氏一族的了解，仅次于夭桃仙尊顾生姿，和那个邪修顾生云。
“你……是我顾氏的族人。”顾柏翎上上下下打量了段云鸾许久，忽然说道。
段云鸾忽然一僵。
“是吗？”
“你好奇怪啊。”顾柏翎围着段云鸾走了几圈，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一副小孩子心性。
段云鸾：？？？
这人怕不是个智障吧。
“我居然在你身上，感觉到了阿九的气息。”忽然，顾柏翎毫无征兆的来了怎么一句。
他口中的阿九，除了顾生姿之外，段云鸾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可你……”
顾柏翎皱起眉头，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的他却又说不上来。
段云鸾可不希望他看出什么来，便因此打断他的沉思。
“说起来，我也算顾氏的人呢。”
“哦？”顾柏翎被打断了话，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顾柏翎给她的感觉，就如同游戏人间一样，看似什么都感兴趣，但实则暗藏了冷漠。
“还没有告诉族长我的名字，我叫顾从烟，顾冷大人说我有可能是顾氏的旁支。”段云鸾如是说道。
顾柏翎不置可否。
“我的师尊，应该也算是顾氏的人。”段云鸾说着，暗中还不忘观察对方的神色。
这个顾柏翎，可没有顾冷那么好糊弄。
所以想要让他相信，她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
“你师承何人？”顾柏翎似乎终于有了点兴趣，浅色的眸子闪着别有意味的光芒。
“洛砚行，我师承洛砚行。”段云鸾如是说道。
但是她看顾柏翎的神色，似乎不认识洛砚行这个人一样，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顾柏翎笑了笑，如桃花般明艳动人：“男人？”
“对。”段云鸾眉头微微一凝，洛砚行是男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姑娘，看来你对我顾氏一点也不了解啊。”
段云鸾的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我顾氏一脉，除了因天地灵气而化形的男妖之外，人和妖之子不入族行，没有资格姓顾，更没有资格将名字出现在顾氏族谱上。”
段云鸾闻言一愣。
“那若是人和妖之女呢？”
顾柏翎斜了她一眼：“这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但是段云鸾忽然想起清一色男人的桃殿，瞬间就沉默了。
或许，她明白了。
在这个男女几乎是1:10的世界里，顾氏女的尊贵度可想而知。
无论旁支还是嫡系，当然，旁支并不能何嫡系相提并论，这是大家族永恒不变的规则。
而在顾氏之中，男人是最不值钱的存在，一抓一大把。
虽然很多桃源的其他族趋之若鹜，但是在顾氏的眼中，大概还没顾氏女的一根头发值钱。
段云鸾不由得默了默。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的师尊是嫡系还是旁支？”顾柏翎问道。
他饶有兴趣的看向段云鸾，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还想知道。
段云鸾沉吟了下，并没有将话说死：“我不知道师尊他是嫡系还是旁支，但是我知道他唯一的亲人叫顾深靥。”
当段云鸾最后三个字话音未落的时候，彼岸感觉到气氛忽然凝结了一瞬。
她抬头猛的看向顾柏翎，清冷的桃花眼中戒备加深了许多。
“原来是十七啊……她现在过得如何？”
就当段云鸾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顾柏翎忽然开口，如同没事人一样。
原来她的母亲顾深靥，族行十七。
段云鸾默默记下了这点，才慢慢回答道：“她……千年之前就死了。”
“嗯？”顾柏翎目光一凝，魅惑的桃花眼中带着冷意，暗藏冷漠的精致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薄霜：“你可具体知情况如何？”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段云鸾迟疑了几秒，才回答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珠流界的仙道魁首宗门和一个炼丹大门派联手所为，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
段云鸾还不放心的留了一手，并没有直接说出九华仙宗和万丹仙门这两个宗门大名，但是她给出的描述，只要去过珠流界的人都可以在一瞬间想到。
毕竟她如果直接说出九华仙宗和万丹仙门的名字，岂不是显得她十分了解珠流界？这和暴露她并非是琉璃界之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她不知道顾柏翎去没去过珠流界，但是顾氏嫡系怎么喜欢往珠流界跑，想来即使顾柏翎没有去过，也不会陌生吧？
果然，顾柏翎的神色证明了段云鸾的猜测。
“呵。”顾柏翎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顾柏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段云鸾微微敛眸，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
虽然她不指望顾柏翎会出手，但是既然对方问起来了，她也不会掩饰过去。
再怎么说，顾深靥也是顾氏的人，顾柏翎有权知道，而顾深靥也终是要落叶归根的。
“五公子。”
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段云鸾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白衣青年。
青年墨色的长发由一根玉簪挽起，一双浅色的眼眸看向他们，他目光很平淡，没有一丝的波澜，就仿佛在他对面的一切都是死物一样。
段云鸾却觉得有些奇怪。
对方这般看她并不奇怪，因为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但是他居然还这样看顾柏翎，这就有些奇怪了。
作为顾氏唯一的嫡系，顾氏的族长，怎么看顾柏翎，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你来得正好。”顾柏翎看向突然出现的顾谨，漂亮的桃花眼微微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却有些危险。
段云鸾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萌生出一抹不详的预感。
“五公子。”顾谨走了过来，稳稳的停在了离顾柏翎两尺的距离。
他叫的是顾柏翎的族行，而非族长。
看到这里，段云鸾忽然想起来在凤氏的时候，其他人也是叫凤垣“三十公子”，而不是族长。
不过想想也是，族行这个东西，在琉璃界这种本土居民的眼中，那是至高无上的，这种想法深深地刻画在骨子里，血液里。
“这是我顾氏的旁支，顾……”顾柏翎忽然停下来，看向段云鸾，神色疑惑：“你叫什么来着？”
段云鸾：……
感情我们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记住我的名字？也真是够贵人多忘事的。
“顾从烟。”段云鸾默默回答道。
“对，顾从烟。”顾柏翎好似没事人一样，跟着重复了一遍，又看向顾谨，说道：“顾氏旁支顾从烟，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带着她，收悉一下桃殿，以及她的修炼我也交给你了，知道吗？”
段云鸾刚想反驳，但是突然想起来女人和男人的地位在顾氏并不平等这件事情，就沉默了。
顾氏女很珍贵的，哪怕是旁支。
再加上，段云鸾也想好好了解一下顾氏，再怎么说她也是顾氏的人，不是吗？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想深入了解一下琉璃界的修炼方法，深入了解一下顾氏的修炼方法。
“是。”顾谨微微颔首，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他浅色的眼睛里，是如同死水一样的波澜不起。
“嗯。”顾柏翎满意的勾了勾唇，对段云鸾晓得意味深长：“这位是顾谨，顾氏旁支，今日开始你便跟着他吧，毕竟是我顾氏的人，怎能居于小殿之中。”
顾谨？
这就是和顾虑秉持的另一位顾氏双骄？
段云鸾打量了顾谨几眼，变收回了目光。
顾冷和顾谨，是两种不太的人。
一个人如其名的冰冷，一个淡漠得万事不入其眼。
“顾谨大人。”段云鸾也是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对顾谨叫一声，那声音要多恭敬叫有多恭敬，但是他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不必拘束，顾谨很好说话的，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呢。”顾柏翎笑。
段云鸾：……
你是当她眼瞎的吗？顾谨那里看起来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她又没瞎。
更何况顾谨给她的感觉，就不是一个很随意的人。
倒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这种人，冷漠得可以，是由内而外的冷。
“我记得顾冷同我说过，这一次出现了一个十品甲等的疑似顾氏旁支的少女，说得便是你吧？”顾柏翎忽然想起什么，如此说道。
段云鸾有些惊讶，看来她的天赋在琉璃界应该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传到顾柏翎的耳朵里。
如果段云鸾没有看错的话，当顾柏翎提起顾冷的时候，顾谨的情绪有一丝的波动。
段云鸾忽然想起来当初别人对顾冷提到顾谨的时候，顾冷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段云鸾可没有太多打听别人关系的爱好，因此便无视了过去，对顾柏翎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应该……是我吧？”
“你……”顾柏翎嗤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目光却突然一凝，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原本脱口的话却被咽了回去：“行了，顾谨，你带从烟下去吧。”
“是。”顾谨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走罢。”
段云鸾看了眼顾柏翎，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便跟着顾谨离开了。
顾柏翎站在原地，等段云鸾和顾谨离开之后，他便也离开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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