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压垮狐狸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类可能只在快要睡醒了的时候才会说梦话。
太阳还没升起,早早睡醒的御修便从画里走出来,悠闲的坐在床边看着千歌的一举一动,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仔细一看的话,还真觉得面前这个女人长得十分正点。
“我现在真的,超开心的。”还在睡梦中的千歌,甜腻腻的笑着说。
见千歌在梦里都笑得这么开心,御修很好奇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于是很不礼貌的运用妖力窥视了她的梦境,看完以后满脸黑线,想起自己昨天竟然对一个人类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
“真的超开心吗?”御修看着千歌说,深邃的笑眼中满是怜爱。
“……哎??”千歌突然惊醒,有些窘迫的看着御修。
面红耳赤又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御修这种少言寡语的面瘫男都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千歌佯怒,这可能是千歌睡得最后悔的一次觉,不睡觉就不会说梦话,不说梦话就不会被嘲笑qwq可恶,可恶。
“可你怎么偏偏是人类呢。”御修在心里暗自思忖。
自古以来就没有妖怪和人类在一起的先例,在别人看来,妖和人就是水火难容的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妖和人就渐渐树立了一种食物链上的关系,修行尚浅的妖被人当做食物,烧烤熬煮,法术高强的妖把人当做食物,挖心啃骨。
“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千歌见御修陈郁寡欢,面色没有一丝红润之气,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再摸摸他的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千歌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御修一把抓住,他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妖怪怎么会发烧呢。”
“我……”千歌语塞,沉默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在担心我,对么。”御修笑了笑,刚准备伸出手至少轻抚一下千歌红润的脸颊,可不巧的是,门外再次传来季路的声音。
“御修?”
御修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每次都是这样,真拿他没办法,嘴上只能答应着:“来了。”随即放开抓着千歌的手,离开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御修保持微笑:季路真是一个很会‘卡点’的人啊?)
(小乐祈qwq:是的,你能怎么办,你也很绝望啊。)
——
“已经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了,现在考虑好了没,到底要不要打,人家今天就要找上门了。”季路正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慵懒的半倚着,见御修来了,脱口问道。
“不打。”御修淡淡的说。走到季路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右手执一折扇,左手端一酒碗,很是悠闲自在。
“真是不合群呢,兄弟们都说要打。”季路笑道,“说起来是这样,妖怪嘛,需要有什么怜悯。”
“那我不做妖怪就是了。”欲修浅笑,抿了口清酒,随后说道。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这御修大人是怎么了?怎么说这种话?莫不是因为要打恩人了,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还是只是在开玩笑?众人心里各种猜测。
季路自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调侃道:“既然不想打就不打,开什么玩笑,而且还是这么低俗的玩笑。”
“500多年了,跟我相处了这么久,连你也认为我在开玩笑么?”
季路邪佞的把嘴角一挑,缓缓站起来,走到御修身后,轻轻的趴在御修座位的椅背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露出尖锐的利爪,架在御修的脖子上,阴阴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上,鬼火幽暗,众妖纷纷跪下,双手抱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好像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因天将降雨而四处奔波寻找去处的蚁族,见了这场面,都赶紧识趣的绕开这走。
御修从座位上瞬移到了大殿中央,原本的座子上,只留下了一片叶子。再怎么说二人也有500年的交情了,一起征战四方杀敌无数,也算是有过曾经的。
御修并不想昔日手足如今却针锋相对,仅仅丢了句“有缘再见了,狼妖兄弟。”便消失在殿上了。
眼睁睁看着御修离开的季路气急败坏地踢翻了座子,忽略了台阶直接从上位跳下来,眼神里满是愤怒。
平时在他旁边阿谀奉承的夜熊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凑过来故作衷心的对季路说:“季路大人,那野狐狸如此不识好歹,您对他这么好他还固执己见,既是个屡教不改的杂种您又何必跟他生这么大的气呢,您说是不是?”
对于夜熊的劝慰,季路听了却显得更加恼火,伸出尖利的狼爪直刺进夜熊粗糙厚实的皮肉里,硬生生的把他从地上高高举起。
(某熊:这是我见过最暴力的举高高了。)
从伤口涌出来的鲜血顺着流到了季路手上,他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歇斯底里的对夜熊吼道:“有谁允许你这么说那只狐狸了吗?”
语毕,直接将夜熊甩出去,距离足有五米,力气大得甚至砸伤了几个无辜躺枪的小妖,夜熊呢,也因此一命呼呜了。
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嘴巴呈张开状,表情狰狞痛苦,肩膀处血肉模糊,伤口止不住的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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