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核
冬春交替之时,人是最容易感冒的。那时的人们自然不知怎么保护自身的健康,终然病的厉害了。也是打支安痛定或吃几片安乃近,正痛片之类的药品。
农历二月二,李福喜便是如此的。头几日还坚持上班哪?后来实在是起不来炕了才叫来了大队的赤脚医生来给看看。
“你究竟那里不舒服呀!”他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了,号了个脉问到。
“就是腰部往下剧烈的疼痛,睡觉连身都不敢翻。”李福喜有气无力的说。
“有没有潮热、盗汗、乏力、吃不下饭的症状”
“是啊!浑身冒虚汗,还忽冷忽热的。更别提吃饭了,见了就够。你说人不吃饭怎么能扛得住呢?愁死人了。”李福喜的老婆介绍着说。
“先打一钉吧?这病得去县里。你家孩子哪?”老大夫不慌不忙的说着,拿出了注射钉管,给打了一针:“你们队长哪!叫他来一下。”
李福喜的老婆也没在意:“在队部了,叫他开啥呀?俺家老李有病,跟他有啥关系呢?”
等队长来到了李福喜家,大夫说:“他的病要去县里医院检查一下,你套辆大车送一下吧?”
“究竟什么病啊!”马金宝小声的问到。
“你快去吧?怕是。最好跟两个年轻人,到时抬抬也要人手的。就这样吧!千万别耽搁了知道吗?我走了。”说完背个小包回了村部。
当村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更是人心慌慌的,甚至有点谈之色变。以前跟老李走的近的人都纷纷去了镇上检查了一番。县卫生局也派出了检查小组对二队所有的社员与家属来了个全体检查,却保无事后才撤了出去。又对全大队的人口做了检查。总之是彻彻底底的做了个体检才算完事。而李福喜被彻底隔离了,他老婆检查无事被放了回来。整天的擦眼抹泪,愁眉苦脸的。
我想这与村里的卫生有着直接的关系。对于我提的建议,队长很重视。还开了一个全队大会决定:先停下来积肥活动,给全村来个彻底大扫除。道边的粪堆,道上随处可见的动物粪便等等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便是检查各家各户的卫生状况,对于不合格的,一次警告;二次扣工分。
这样折腾了两天,总算是干净了许多。可每户人家养的鸡鸭鹅狗却是无法约束的,总不能象城里似的啥也不许养吧?
村民们对于我的提议与作法表示很满意。这也是李福喜的例子来了个现身说法吧?
转眼之间己经是春播时节了,李福喜的病情也得到了好转。而且可以回家静养了,他老婆到成了正式的劳力了。人总归的生活,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饿死。李福喜很少出门,人们也不愿意去看他,怕传染。傍晚我们集体户的八个人去看了下他,人消瘦了许多,也没了己往的精神头。对于我们的到来即感到意外,也有些感动。李胜利说:“李组长看你这么没精打彩的样子,对于病情的恢复有很大影响的。病魔是弹簧,你弱它就强。你要放下思想上的包袱,才能够去迎接更大的挑战。”
对于他的言行总象是在喊口号,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安慰几句了事。他似乎受了很大的鼓舞,有时还到地边去看看,跟大伙拉拉家常。还说过几天就能上班了。心情好了,味口也大了,病情也快速的向好的方向扭转着。
鲜花顺着溪水开放着,我与小桂子坐在河边看着圆圆的月亮从东方慢慢的升起。在花丛的掩映下,我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夜色遮挡着她脸上的红云,一阵微风吹过,淡淡的处子之香让人旋晕。她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温柔的说:“你怎么不爱说话哪?”
“是吗?我也不知道,也不知说什么好。”我诚肯的说。
“今晚的月亮真美!”小桂子看着天空,感叹着说。
我扑哧一下乐出了声来。
“怎么了?”她诧异的问到。
“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也是爱情片子。而且场影也差不多,那个男主角无话可说时便是:今晚的夜色真美、今晚的月亮真圆…跟你说的一样。”
“本来就是吗?你父母都在北大荒工作,你怎么吗没去那边哪?”这是个让我难以回荅的问题。
“我没有申请,只有在本省插队了。我对父母的印象很模糊,可能从小不在一起生活的原因。连她们带回来的弟弟和妹妹我都觉得象外人似的。”我的感情有点波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报怨吧?
“回城之后你是考大学,还是直接下工厂呢?”她直接了当的问到。
“考什么大学,本来学习就不啥地。在这里还不知干几年哪?到时候能写出自己的名子就不错了。能分配个好一点单位就谢天谢地。”我悲观的说。
在对岸的鲜花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我俩禀住了呼吸,慢慢的探出头来向那边观望着。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出于好奇我俩慢慢的向前靠近了几步。
“你真厉害,别看干巴蜡瘦的。干起这事来却力气大的很哪!”一听便是方玉莲那嗲声嗲气的撒着娇:“不要着急回吗?在抱我一会儿吗?”
“你真是个填不满的黑洞,长乐瞅那大体格子怎么就不行了哪?”毛豁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要行能便宜你个死豁子,得了便宜还卖着乖。”那边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我俩都面红耳赤的退了回来,借着月光看着那张乖巧的小脸。抻手慢慢的将她拉入了怀中…
真是恶习不改,勾搭完了褚玉贵又勾搭起毛豁子来了。女人哪!发起骚来怕是比男人还可怕呀!
方玉莲端着盆喜滋滋的从河边回来,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晾着衣服:“怎么才回来呀!”
“回来早了啥的,你那玩意儿还有用吗?”她随口挖苦了一句,便上炕倒头睡下了。
王长乐叹了口气,自从那方面不行了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是直线的下滑。起初玉莲还叫他去城里看看,可一到了门口又难以启齿。只有悄悄的溜了回来。从去年的,也是这个时候,被蛇咬了一口之后就在也不行。他用手摸着被蛇咬过的伤疤,心里难受的很。想起去年冬的那趟雪脚印,不定是那个拐汉子来偷腥哪!今晚去洗两件衣服又是半天,越想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自己唐唐的男子汉连个媳妇都伺候不好,弄得她到处去偷人。不行有空一定去镇上找大夫问问,下定了决心,他一翻身将玉莲拥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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