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局限目光是不对的
暑假很快过去，纪寻也在直播间和一批批去学校住校，无法看他直播的小观众说了再见，直播人气略有回落，但依旧在平台中遥遥领先。
除了人气，排位星数也是遥遥领先，无敌的寂寞就是排位匹配过于漫长，纪寻无奈只得多打些赏金赛，给杜若放了假，杜若也借此机会，把新申请的小号一路打上了钻一。
“你打了好几天了才钻一？”纪寻一脸不忍直视：“你拉低了TWD整体水平，快发一个钻石红包补偿一下大家！”
“我都是在玩儿射手和打野。”杜若一边给自己解释，一边乖乖发了红包。
守着页面抢的纪寻欣喜的拆出二十个钻石，笑的美滋滋。
“嗯？你们在说啥呢？”纪寻抬眼看了一眼弹幕，有些疑惑：“什么让第二个buff？什么我就有妹子了？”
搞了半天，纪寻才反应过来弹幕说的事情，寻到视频网站投稿的游戏录屏，正是在同学会上和杜若打的那一局。
直接直播放出来，纪寻又开始他招牌式的厚颜无耻战局解说：“你们看我这个走位！帅！你们看我这个大招切入点！完美！”
弹幕纷纷无视他的自吹自擂，紧逼一步盯着他问带着上分的朋友是谁？是不是妹子？
“哎呀你们想多了，我还是单身狗呢。”纪寻笑道。
弹幕纷纷表示不信，更有一些老观众表示看了纪寻直播一年多了，从没有见过他让第二个蓝buff，特别是在打李白的情况下。
正巧，杜若此时正在和纪寻语音，乙一和水份糖份也在，准备发车战队赛，围观着纪寻百年难遇的让蓝，糖份激动的无以复加：“寻哥！你这是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臭小子说啥呢！”纪寻关掉视频页面解释道：“现实中的一个朋友你们别多想，人家是高材生，顶尖学府的，闻着人家身上那股书卷气我都得让几个蓝啊。”
“真没想法？”糖份不死心的追问。
有没有想法这种事，纪寻说不清，他看懂了杜若的心意，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就算我有想法，你们懂得，人家高材生前途无可限量，我这说句Howareyou都费劲儿，差距太远画风不对啊。”纪寻心情有些紧张，都未曾察觉到自己放轻的呼吸声和聚精会神竖起的耳朵。
“术业有专攻，你在游戏圈子里的前途不也光芒万丈吗？何必妄自菲薄，只要有心画风差异再大也能慢慢相融。”
语调平淡的电子音传入纪寻耳中，带来了那位姑娘心中所想。
看着直播间弹幕上感叹印痕这次没结巴，纪寻心中一动，突然就想再见见那个紧张兮兮的小学霸，他借口倒杯水，起身站到窗边，外面是笼罩在夜色下的L市，灯火阑珊无尽霓虹。
做直播这行快两年了，固定的直播时间和365天无休的直播日束缚着他的脚步，除了游戏中在语音那头和自己一起嬉笑怒骂的队友之外，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好像都已经和自己渐行渐远了。
突然的，纪寻觉得有些寂寞。
远隔三条街的人行道上，张柠正在等红灯，一身精心打扮时常会吸引过路人欣赏的目光，自信并且有朝气。
“学长我到了，你在哪呢？”张柠推开咖啡厅四处张望，终于在角落的卡座发现付安。
对于实习工作的问题张柠非常重视，这是她想在l市定居需要搞定的第一步，特别是学长工作的这家公司，如若能够成功转正留在里面，会减去她很多麻烦。
“肯定招人，但待遇应该不是很好，多是做些客服或者是给主播处理问题的。”付安听明白张柠的诉求，笑着说：“我们这种学市场营销的，人才市场上一抓一大把，985和211还好些，其余的嘛......刚工作诉求还是不要太高的好。”
从付安口中听到有些低于心理预期的实习工资，张柠眉头一皱问道：“那发展前景机会多吗？”
“多，L市嘛，啥不可能的事儿在这儿都有可能会天天发生，跟对人上对船，或者是和哪位小开确认过眼神，都是机会！”付安伸个懒腰，表情不乏向往：“我也想和哪个有钱姑娘确认眼神啊。”
不由得一愣，张柠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天站在酒桌旁的纪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忙把那张脸甩出脑海。
“那学长周围人有发展的不错的嘛？”张柠好奇道。
“当然有啊，看你被分到哪个板块吧，现在最火的板块不就是王者荣耀和吃鸡嘛，进了这两个机遇大，我们公司的话进了户外直播唱歌直播就不是特别行了。”付安想起了和自己同时进公司的一个同事，语气羡慕道：“有个叫李轩的，那真的走运，进公司没几天就跟了个小主播，现在那小主播混大了，他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说着，付安回忆起来：“就上回你来我公司找我时，我给你指的那个人。”
微微一愣，张柠表情有些僵硬：“学长是说那个人？他很厉害吗？不是您手底下的主播吗？”
“哈哈哈哈。”付安尴尬的挠挠头：“我当时和你开玩笑的，想着在小学妹面前吹吹牛嘛，怎么样？觉得寻剑帅不帅？”
“寻剑是谁？”张柠一脸迷茫，她以为她们讨论的是纪寻。
“寻剑你不知道？”付安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你真不知道？”
张柠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付安又问了张柠几个问题，确定了他的学妹是真没玩儿过王者荣耀，也没深入了解过诺亚，只知道诺亚是直播平台。
“你这样不太行啊。”付安有些头痛：“你想了解一个公司不能只看他的业绩报告和网页介绍，你应该先成为一个观众了解他，再试图加入他。”
连着咖啡厅的wifi，张柠第一次下载了一个直播平台。
与此同时，杜若正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徐清收拾自己大包小包带来的衣服和零食。
捏着一颗糖送到杜若嘴边，徐清脸蛋红扑扑的，一脸愉悦。
脑子还在想战队赛时纪寻说的那段话，杜若接过糖问道：“有什么开心事吗？”
“好消息！”徐清一脸神秘的窜上杜若床铺，伸手搂住杜若的腰道：“电竞协会要搞个王者荣耀校园赛，今天正在群里商量这事儿呢，说是可以找外援，但必须至少有两名队员是b大学生。”
“你不会意思是......”杜若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想法：“校园赛，请那么重量级的人来不合适。”
“我听会长说了，这个校园赛是校际赛的选拔，如果能拿到校际赛的名次，那帮富二代很乐意一起投资一个职业战队！”徐清满脸憧憬。
职业战队四个字直接把杜若砸懵了，她挥挥手打散了这个无稽之谈，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手机，用短信给纪寻发了一条消息。
“纪寻，我们学校想举行王者荣耀校园赛，胜利后有资格打校际赛，可以请两到三位外援，你有兴趣吗？”
“具体比赛时间还未定。”
发了信息，杜若有些小忐忑，慢悠悠的缩进被窝里，慢悠悠的把跟着缩进去的徐清踢出来。
如果杜若没有关闭TWD群内消息提醒，就能发现此时纪寻正在群里大发雷霆。
“人家把截图发到我这里和我显摆，四场战队赛你们跪了四场是怎么做到的？”
“雪球呢？柳叶呢？贝壳呢？我们到底让听月挖走了几个队员。”
清算一下，一个星期时间，TWD竟然少了八名队员，还多是实力强劲的队员。
“人家人民币玩家，来这个区组战队就是冲着和TWD竞争这个目标来的。”乙一语气无奈：“想走的留不住，要跪的局也没办法，大家都想赢。”
手机短信提示，纪寻有些意外短信居然是杜若发来的，点开看了看，怒火瞬间平静。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至于战队赛成绩我其实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大家打的真实，别搞出什么表演成分。”
交代完事情，纪寻单戳乙一道：“你个文盲要不要跟着大哥我去体验几天大学生活？”
“你又要请我去大学食堂吃饭？不去不去你个抠门鬼！”回忆起上回纪寻打赌输给自己请吃饭，最终却把自己骗去大学食堂打了份盖饭的悲惨经历，乙一愤怒无比。
“这回我们吃的可是b大食堂！”纪寻嘿嘿一笑：“来不来？和哥哥我混进b大伪装一天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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