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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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世之谜

  

    在白玉郎作伴读的这段日子里,他觉察出未婚妻月苼公主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除了她出生那会的异闻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捉摸不透。就是月苼公主从来没有哭过,确切的说是她从来不曾掉过眼泪。有一次月苼公主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头重重地撞在地上鲜血不住地涌了出来。伤口上沾满了泥土,血肉模糊一片。看月苼公主的表情很是痛苦,她似是很想哭却强撑着让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两转又渗回到了眼底深处。白玉郎劝她若是疼痛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她却不肯只是对众人勉强地一笑。还有一次白玉郎与月苼公主在皇宫的后花园赏花,清风拂动着鲜艳的花朵,使花粉漂浮到了空气里。白玉郎与随行的太监宫女闻后都打起了喷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唯有月苼公主打喷嚏时用手紧捂着眼睛不肯让眼泪流出,那样子似乎是怕眼睛掉出来一样。这一点让白玉郎感到十分疑惑。

    “公主殿下,我有一事不明。”白玉郎正要询问月苼公主为何会如此,月苼公主却将他的话打断,把手指摆在自己的唇边,对白玉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她拉起白玉郎的手,带他去了花园假山的后面,月苼公主向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里无人之后开口说道。

    “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吧。”

    “正是,令我不明白的就是此事。”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就没有什么可向你隐瞒的了。不过你可要保证,千万不能把我的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才肯说。”月苼公主小声地说道。

    “嗯!我答应你。”白玉郎答应一声点了点头,开始听月苼公主讲述这个秘密。

    “其实,我并不是钦天监所说的天仙再世,我也不是朱厚照的亲生骨肉。”

    “啊?”白玉郎惊出了声,他的表情写满了不相信。随即他向四周看了看,对月苼公主说。

    “公主你可不要乱说呀!你怎么不是皇上的骨肉啊?”

    月苼公主压低声音讲述起经过来:“如今的大明朝国力日益渐衰都是因为皇帝的昏庸无道,长年以来朱厚照整日贪酒好色。他这样的行为触动了上苍的神灵。天帝要对他予以重罚,前些年便派出了曾在佛国楞伽城斗败十头魔王的神猿和玉清天外金华将军青蛙神一起来此惩治朱厚照,但是二位尊神不便以真身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注意。神猿变化成了一个来自西域的番僧,青蛙神则是脱去一身的铠甲将身子缩小变成了一只小青蛙,藏在了一只大蟾蜍的腹内。神猿拿着藏有青蛙神的大蟾蜍假意献宝,说普通的蟾蜍是一只能够变大缩小的神蟾。朱厚照轻易地相信了,为了能让蟾蜍变大他依照神猿的话不停地敲打蟾蜍的头,那只蟾蜍最终被气的身体爆裂而死。蟾蜍体内的青蛙神本来事先与神猿约定好,准备在蟾蜍身体爆裂的一瞬间跳出来用钢针刺杀朱厚照。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世人觉得朱厚照是被死蟾蜍的毒血所伤而死。就不会怀疑是神灵所为了。可结果青蛙神却因蟾蜍腹内柔软舒适而躺在里面沉沉的睡着了。错过了刺杀朱厚照的时机,等它醒来的时候已是明月当头。它从蟾蜍腹内钻出来后蹦蹦跳跳的开始四处寻找朱厚照。结果没有找到,不过它发现了正在洗澡的刘姬,于是它跳入浴桶内趴在我母亲的肚子上行过了房事,从此便有了我。我就是青蛙神和刘姬的女儿,一个半神半人的女孩,因为我是一个神灵的后代,所以才有一个时辰出世之能,三天长大成人的本事。我并非是昏君朱厚照的女儿啊。”

    “唔。”白玉郎听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轻叹一声,他开始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女。月苼公主接着对他说:“你肯定是在想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出生以前的事吧,我是有一次在梦中看到了青蛙神,这些事全部都是他在梦中告诉我的。梦中的他是一位蛙首人身的金甲天神。手中拿着一把亮银叉,脚下生有千万朵红花和五色云。他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抚摸我的额头,他告诉我朱厚照是一个昏君,自己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说天帝给了他和神猿在人间一天的时间来此除掉昏君。可如今期限已经到了,他们不得不返回天宫去了。任务没有按时完成,他与神猿都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情急之下他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与刘姬交合诞下了我,他想让我扮作公主接近朱厚照,最终将朱厚照杀死。这样一来,天帝对他们便会从轻发落了。于是他给了我一柄锋利的匕首。让我用匕首找机会刺杀皇上。我本来以为梦醒后那把匕首就会消失,却没想到的是醒来之后我的手中握着的柄匕首并未消失。”月苼公主说着从袖口内拿出了一柄精致短小的匕首递给白玉郎看。白玉郎接过去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柄短小的匕首上刻着三个字“蝌蚪姬”。

    “这柄匕首的名字居然叫蝌蚪姬?.”

    “不是,蝌蚪姬是青蛙神为我取的名字。”

    “他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是因为你是他女儿的缘故吧。他是青蛙你自然就是蝌蚪了。”

    “可以这样理解吧,不过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原因。就是我的两个黑眼珠其实是两只蝌蚪。”

    月苼公主说到这里,便将自己的两只黑眼珠转动了一下,那两颗圆形乌黑的眼珠刹那间各自分支而出了一条黑色的芽状物,此刻两只黑眼球看上去就像是两只未生出四肢的蝌蚪一样。月苼公主眨动了一下双目,两只蝌蚪眼球就摆动尾巴。把白玉郎看的目瞪口呆,月苼公主怕被别人发现便又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球,蝌蚪的尾巴便从新并和在了自身的躯体之上,形成了浑圆的整体,她的两颗黑眼珠就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她对被自己惊呆的白玉郎煞有介事的说。

    “我父亲青蛙神告诉我,让我将蝌蚪的尾巴并和在蝌蚪圆形的身体上,只有这样我的黑眼球看上去才和常人的黑色瞳孔一般不二。他还说无论遇到何种事都不能哭,因为一旦眼泪滚落,蝌蚪眼珠就会顺着眼泪流出而游走的,我丢失了蝌蚪眼珠就会变成一个盲人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哭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白玉郎如梦方醒。“你忍着不落泪是有这样特殊的缘由啊。忍住眼泪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是啊,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一个盲人,我也只能这样做。你不会由此把我看作一个异类吧。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人。”

    “当然不会了,自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感觉到你的一切都与别人不同,这也正是你令我着迷的原因呢。”

    “谢谢你,还请你千万别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不然我替父亲杀昏君的计划可就成为泡影了。皇上一旦知道我不是他的亲骨肉一定会下令杀了我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当今皇上确实是一个昏君。杀了他实在大快人心,他收我做义子我一直也未感到荣幸,他是为了拿我取乐。我小时候本来和父母生活在乡下过着很幸福的日子,他却强行把我带进宫来养在豹房内让我做了**。以至于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我的亲生父母。”白玉郎想起自己的往事眼睛内冒着点点泪光。

    “等时机到来,我杀死朱厚照与你一同重返家乡去探望你的亲生父母。”

    “这样倒是很好,不过你的生母刘姬并不知道你是她与青蛙诞下的孩子,你冒然刺王杀驾。不知道刘姬会不会承受的了啊,她对朱厚照一往情深,你这样做不怕伤害你母亲的心吗?”

    “不必担心这些,对于朱厚照那种不守誓言的人,我母亲刘姬虽然表面上对他关爱有加,实际内心中早已对他没有感情了。就算我杀了朱厚照,母亲也不会因此肝肠寸断的。而且我如今已别无选择,如果不杀昏君,我的父亲青蛙神定会难逃一死。天帝绝对会对他处以极刑的,他一定禀明了玉帝,说自己的女儿会替他完成任务的。所以我绝不能让我父亲犯下欺君大罪,一定要想办法杀了昏君朱厚照!”

    “既然如此,也只有这一条路了。真没有想到你会是一个背负这样使命的人,我觉得蝌蚪姬这个称号要比月苼公主更适合你。以后我私下里就叫你蝌蚪姬好吗。”

    “只要玉郎愿意,叫我什么都行。”蝌蚪姬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拍了拍白玉郎的肩膀。

    白玉郎与蝌蚪姬的对话是躲在假山石后面偷偷进行的,他们本以为在这里谈话很安全不会有人察觉的到,却没想到他们的对话被一个宫女从头至尾全部听去了。这个宫女正是深爱着白玉郎的促菊。促菊方才路过这里时忽然听到假山石后面传来男女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仔细辨析音色得知说话的人正是月苼公主和白玉郎。她急忙躲进假山一旁的树丛偷听起二人的交谈,把月苼公主实际叫蝌蚪姬的事情尽收耳中。她躲在树丛阴影处心中想道:“怪不得公主出生的那一晚,我和莓华到刘姬浴室收拾浴桶的时候,纸牕上会有个青蛙形状的洞。想不到月苼公主居然是青蛙神的女儿,她要刺杀皇上我何不借此机会禀明皇上,借皇上之手除掉她呢。只要她一死我就能与白玉郎相亲相爱了。不过皇上十分宠爱她,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不如我逼迫蝌蚪姬让她与我交换身份,我攥住了她的把柄,她绝不敢不听从我的话。我做公主与白玉郎成亲,让蝌蚪姬做个任人宰割的卑微宫女!可不要怪我意狠心毒啊,不这样的话我心爱的人就永远不会倾心于我。”促菊想着想着察觉出蝌蚪姬与白玉郎的声音逐渐远去,知道他们是离开了。促菊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蝌蚪姬与白玉郎。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她透过假山石的缝隙看到白玉郎刚刚站立过的位置地上闪着青光,光芒与夕阳的交合在一起十分耀眼。促菊走上前去,发现发光的是一块玉佩。促菊托在掌中一看,玉佩上刻着“真龙御赐,义子杨芝”八个字,促菊见此物顿时大喜过望,她自言语道。

    “这定是皇上赏赐给白玉郎的贴身玉佩!有了此物就不怕蝌蚪姬不信我的话了!”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促菊偷偷摸摸地去了蝌蚪姬的寝宫,她趁旁人不注意,闪进了公主的卧房,蝌蚪姬的卧房内有一个很大的白瓷花瓶,花瓶的后面正好能容纳一人,可供藏匿。促菊便侧身躲在了花瓶的后面等待蝌蚪姬回来。当天晚间,蝌蚪姬回到自己的卧房将宫女打发走之后准备上床睡觉,却忽然听见有个女人叫她的名字。

    “月苼。”

    “啊?是谁在叫我?”

    “叫你月苼怕是不妥吧,或许我应该叫你蝌蚪姬才对。”

    蝌蚪姬闻言大惊,她赶忙从床上爬了下来,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只听那个女人声音又道。

    “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才会出卖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真正身份的吗?是你最信任的人白玉郎。”

    “不可能,白玉郎不会出卖我!你是谁?你在哪?”蝌蚪姬焦躁不安的说。

    “我在这呢。”促菊说着从白瓷花瓶的后面转身走出,面带笑容的站在蝌蚪姬的面前。此时她身上换上了一件公主的华丽服饰,手上还带着公主的金镯子。

    蝌蚪姬很诧异地看着自己曾经解救过的这个与自己相貌一样的宫女。

    “你是促菊?你为何要躲在我的寝宫里?还穿着我的衣服?你知道我叫蝌蚪姬,这真是白玉郎告诉你的吗?”蝌蚪姬用质问的口气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不光告诉我你叫蝌蚪姬,他还说你想要谋害皇上!对了,他把你眼珠子是蝌蚪的事也交待给我了呢!”促菊不紧不慢的说,同时她还用尖锐的目光看着蝌蚪姬的瞳孔。似乎是要将其刺穿一样。

    “这不可能,白玉郎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彼此相互信任,他是绝不可能把我的事告诉你的,昨天白天我们还一块去了佛寺呢。他对我关怀备至。”蝌蚪姬摇着头表示不相信。

    “哼,那昨天晚上他可在你身边啊?”狡猾的促菊试探性的询问。

    “没有,昨夜他称自己身体不适便早早回寝宫休息去了。”

    “其实他昨晚并没回寝宫,而是邀我月下幽会。我们二人情投意合,他说他只爱美人不爱妖怪!为了对我表示爱意,他还把他的贴身玉佩交给我保管呢。”促菊以手遮口说着谎言,拿出捡到的玉佩让蝌蚪姬看。

    “没想到他真的将我视为了异类!把我的秘密全都告诉了你!他竟然辜负了我的感情!”蝌蚪姬看过玉佩声音略带颤抖的说。

    “不仅这样呦,白玉郎都决定了,打算明日就将你是青蛙之女的事禀报给皇上!将你置于死地!不过毕竟你曾让我免于受刑,我不忍见他那样做。所以我向玉郎求情对你网开一面。”

    “谁需要你的好心!是我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白玉郎居然是这种小人!你们居然背着我行苟且之事,我绝不能饶了你们。”蝌蚪姬此时非常气愤,她紧紧握着那柄刻着“蝌蚪姬”字样的匕首。

    促菊见蝌蚪姬异常气愤不由得心生胆怯,赶忙说道:“难不成你想杀了我吗?你就算能杀了我,你杀得了白玉郎吗?明天一早他就会把一切都告诉皇上了,这样一来,你就会被处以极刑。你在天宫任职的青蛙神父亲也会因欺君之罪而被天帝诛杀。你何不听我一言呢,只要你肯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白玉郎不会告发你,你还有机会刺杀皇上,解救自己的父亲。”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蝌蚪姬将匕首收了起来,面带失落的对促菊说。

    “第一,你要与我交换身份,由我来做月苼公主,而你去做宫女。你肯答应吗?”

    “只要你们不在皇上面前揭发我,我就答应你这个条件。”蝌蚪姬觉得即便失去公主的身份也是有机会刺杀皇上的,所以便委曲求全答应了促菊的第一个条件。

    “第二,你需要把刻有蝌蚪姬的匕首给我,你肯不肯?”

    “你要匕首何用?”

    “别问原因,你若不肯给我,我与白玉郎明日便告发你!”

    蝌蚪姬觉得即便将匕首给了促菊,自己寻来别的利刃依然可以刺杀皇上。便将匕首递给了促菊。

    “第三,你永远不能再见白玉郎!”

    “哼!这一条当然可以!他那般小人不见最好!”蝌蚪姬紧咬银牙狠下心答应了促菊最后的这个要求。

    “我答应你这三个要求你就能保守秘密吗?”蝌蚪姬双目死死盯着促菊说道。

    “当然,我们保证不会告发你。”促菊满意的说。

    “好。”蝌蚪姬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睛中打转没有掉落下来,她强忍着心头的痛楚,换上了促菊来时的粗布宫女服。

    “蝌蚪姬你记好,以后你是促菊,我才是月苼公主。”促菊轻蔑的瞟了一眼蝌蚪姬不屑的说道。她看着蝌蚪姬离去的背影心中万分得意,她穿着公主的华服对着菱花镜翩然起舞,欣赏着自己窈窕的身姿。她边跳舞边发出狂笑,狂笑声将屋顶的几只乌鸦惊得振翅欲飞。

    “来人呐!快把白玉郎给本宫叫来。”扮成公主的促菊学着蝌蚪姬的样子对着外面的几个宫女发号施令,不一会白玉郎来到了公主的寝宫。

    夜色沉沉,万籁俱静。此时已是到了深夜,白玉郎很是诧异,因为公主从来没有这个时候召唤过自己。不过怕公主叫自己有急事便急匆匆来到公主的寝宫

    “公主殿下,不知深夜唤我有何吩咐?”白玉郎深施一礼谦逊的说。

    促菊看着眼前这个钦慕依旧的白玉郎一时间语塞,她的脸涨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心头如有三只小鹿撞来撞去。

    “公主可是吃酒了?”白玉郎见促菊面色微红不解的问。

    促菊满脸娇羞,双目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不敢抬头看白玉郎的眼睛。口中喃喃的说。

    “玉郎,不知皇上赐予你的玉佩现在何处?”

    “我的玉佩前两天不慎丢失,一直没有找到。”

    “那就是了,今日我的婢女在花园假山处寻到了你的玉佩。”促菊说着把白玉郎的玉佩双手奉上。

    白玉郎赶忙用手相接,说道:“想必是咱们上次在那对话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它弄掉了,想来真是惭愧,有劳公主费心了。对了,你今天说话的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白玉郎察觉到公主与平日里说话的声音有些许不同。

    促菊闻言吓得脸色煞白,她生怕自己的把戏被白玉郎看穿。她强忍着惊恐定下心神学着蝌蚪姬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再次开口。

    “没有啦,我只是嗓子有些不适,不要紧的。”

    “公主既然身体不爽,现在又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为好,玉郎这就告辞了。”白玉郎说。

    “慢着,玉郎今日不如就在我宫中安寝吧。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促菊走上前两只手拉住白玉郎的衣袖,把他拉向自己的床榻。

    “公主,你我二人虽已订婚,但并未成亲。我若留在你宫中过夜怕是不妥,不如明早我再来见你。”白玉郎有些不安地把促菊攀住自己的手拿开,又施一礼后转身离开了。促菊心有不甘,她看着白玉郎的背影还想再次挽留,但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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