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老不正经
北月笙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笑的连眼睛眯成了一道线，“不可以哦。”
小云雀高贵的仰起了头，跺了跺爪子，“上了贼船，还有下去的道理吗！现在，叫师叔。”
不想叫的情绪很浓烈。
慕长歌也随心，冰冷的视线就看着小云雀。
“哼，你这新徒儿好无趣！”
说完，抖着翅膀又盘旋起来，于空中像是突然被人吹的鼓起来，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直到，他胖成了一只大球。
看到慕长歌挑眉的神情时，格外得意的抖了抖身子，“再晚一步，你的自在堂都要被那两个小兔崽子给烧了。”
北月笙冲着慕长歌笑着招手，话却是不疾不徐道，“要真烧了，连着俩兔崽子一起丢进去。”
慕长歌的心情很复杂。
原来，北月笙的坐骑，是一只会说人话会变大的小云雀。
原来，他们这大半个月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眉心跳了跳，她还是第一次拜了师之后，没学上一招，就有了先将师父给弄死的念头，或者说是冲动。
云雀振翅，直入云端。
底下的场景尽数收入眼底，浮云过耳。
北月笙才指着不远处高.耸如云海的青峰道，“那里，便是你以后的栖身之所，是你可以赖一辈子的地方。”
四座高峰环抱，靠南的山峰被拦腰劈开一般，斜斜靠在其余青峰，两边带着千尺瀑布，浩浩荡荡的气势汇成一处。
只是大片的海棠林中，屋舍俨然如宫殿般，只是外观上颜色浅了许多，只保存木头的原色。
若从下望来，更像是空中楼阁。
说这话时，北月笙带着淡淡愉悦。
慕长歌将这一处全收在了眼底，从北月笙慵懒说出第一句时，她想，或许今生她还会有第二个北海。
难得这一次，慕长歌没了冷淡。
眼神怔怔然，像是在发呆，更像是珍重。
北月笙唇角勾了勾，低头拍了拍云雀的脑袋，“小云云，直接下去吧。”
云雀低鸣了两声，俯冲下去。
刚落地，只挺门被推开声，两个略凌乱快速的步子已经靠了过来，“老不正经，你这一次回来的可真早！”
“外面的大胸女人看够了？”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北月笙像是习惯了他们的称谓语气，从云雀的身上下来，转身挥着宽大的袖子，待要解释时，连着脸上的笑容也没收回去。
谁来解释，这两个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一男一女，连着身上的衣物破的还剩下几块，顶着一张黑的只剩下两双明亮的眼珠子扑闪的看着他们，头发跟小云云做的鸟窝一个样。
看见慕长歌，同时睁大了眼睛。
咧开嘴，晃人眼的白牙露了出来，“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小师妹么？”
“失敬失敬。”
慕长歌，“……”
就在其中一个伸出乌黑的爪子碰上慕长歌时，北月笙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抵着额头，却是吼出了声，“都给我站好了！”
两个人瞬间老实了，拿着眼珠子看着他。
北月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是不是先跟我解释解释，你们俩这是什么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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