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混沌魔域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他们要下山！
他们将这老头的脸都丢光！
慕长歌是强行被拉来充人数的，此刻也仁至义尽了，“如果师父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天书阁了。”
北月笙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最具天赋的小徒弟的，挥手，“去吧。”
还没走出门，便听见一声撞击的闷哼。
连带着东西砸地的沉闷声。
沉默了片刻。
随后爆发出惊人的笑声，南柒跟宗一柏已经顾不上自己脸肿的，连笑起来都是负担。
肆无忌惮的有恃无恐。
北月笙千算万算，哪里想到脚底下还藏着机关。
东西是宗一柏做的，威力就不会小过，脚底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直接将他送上了屋顶。
北月笙一袭白衣，来回折腾，连外袍都沾了尘，歪挂在身上。
清风霁月，不再存在。
丢脸！
太丢脸！
北月笙舔唇，尽量克制住已经僵持的脸。
他起身，看着脚底下那块缺了的砖，“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嘛？”
宗一柏跟南柒起身，当然记得那一块是谁的杰作，过去大咧咧的揽住慕长歌的肩，“小师妹，果然没辜负师哥师姐对你的期待！”
她控制不住，就直接动手了。
北月笙低头浅笑，因着现在有几分狼狈之感，有些瘆人，“你们也是时候该出师了，最近混沌魔域不安生，想去逛逛？”
所谓混沌魔域，其实是凡界与魔界交接地带，鱼龙混杂，有凡人，有下三流的魔，也会有猎魔者。
彼此住在被彼此世界被遗忘的尽头，黑暗丑恶到了极点。
是个三不管地带。
总之，去了哪里，基本没但本事，就被想完整的回来。
“不急不急，我们还差的远呢。老头，你可千万别着急，你这样属于揠苗助长你懂吗？”
宗一柏一面讨饶，一面挤着背后两人出去。
顺带将们给关上，又十分正经的道，“师父，您先冷静些不是，我们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师父。”
呵，这个时候知道叫他师父？
小兔崽子！
自发现了慕长歌整蛊的天赋，两个幼稚的人少不得要平日里切磋几下，斗不过北月笙，那他们就从慕长歌身上下手。
慕长歌虽面上冷淡，却很配合，甚至总是出其不意的来一招。
……
……
寒来暑往，她在自在堂已经待上了一年时光。
她天赋极高，以常人五年才能修成的下等九阶，仅仅用了不到一年时间。
之后，却停在下等，迟迟不能再突破一层。
北月笙让她缓缓步子。
只是她心里藏着事，心急火燎的，以至于甚至差点走火入魔。
南柒跟宗一柏吓的不轻。
北月笙救下她，难得的正经，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死不了就跟上来。”
一口血吐出来，已经舒服了很多。喉咙虽还带着甜腥味儿，但到底是被梳理过来。慕长歌在南柒的搀扶下起身，跟了上去。
夜里浑圆的圆月像是依靠着山头一般，皎洁的蒙着层薄纱，似有似无。
北月笙背对着她站在断崖处，
“师父。”
这里，从来只有她正正经经唤的是师父。
北月笙没回头，“小歌儿，是不是想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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