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找来冰水
凌启攀着门框的手收紧，他从来没这么强烈的想要杀过一个女人。那女人竟然敢给他下药。
胸口处仿佛燃着火焰，上下跳窜。
“殿下，可要歇息了？”慕长歌没看出凌启的异样，现在的她，只希望这位能早日安寝。
凌启这才将视线移至在她身上。
单薄的身形，哪里像是个男人，不过太监么，也称不上男人。
凌启薄唇动了动，“去，给本宫找来冰水。”
“是。”
她听了，都不曾看凌启一眼。
跟许多奴才一模一样，可是哪里少了点，凌启说不清楚，但是看着他就觉得碍眼。
慕长歌半夜去了御膳房，因着里面还有些主子想要吃食还留着人，她要了一碗冰糖水反悔。
敲了门，“殿下，冰水端来了。”
“进来。”
声音带着点喑哑。
慕长歌没注意，推开门进去，只余光瞥到他在案桌前，便低着头过去将冰上水递过去。
素白的手腕，在青花的衬托下，越发的如雪。
凌启眸色更深，强行压抑下去的火焰仿佛又复燃一般。凌启不过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东西放下，你出去。”
“是。”
她正好不想待在这里。
她略靠近了些，凌启本侧着身，却闻见属于另一个人的清幽的香味，如同鲜活的物体要往他鼻息里钻。
轰的一声，脑子里烧了起来。
“滚开。”粗哑的声音响起时，慕长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手掌打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手里还端着冰水，失去平衡，便要朝后倒去。只是她急着去护住那冰水，没反应过来时，手腕上搭上了一个滚烫。
她抬眼，跌入一个幽深的湖水中。
那里，隐隐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夜，酝酿着风起云涌。
凌启将人带起，手上的温度冰凉的让他几乎是下意识舒叹，可在看到那双清明的眼睛时，恢复了片刻清醒。
他一把将她拉着站稳，粗嘎的道，“粗手粗脚，出去！”
慕长歌，“……”
刚才如果不是他那一掌，她应该已经出去了。
不过，她向来不跟这种凡人计较这些。只略微的挑了眉，将冰糖水放在了案桌前，“殿下……”
“出去！”
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就能闻到那股冷香一般。
慕长歌，“……”她有点想揍人了。
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慕长歌迈步出去。
凌启抬手，将一碗冰水吞咽下去，血红的眼睛却看着那背影，纤细的像是一只手都能掐断一样。
在他跟前的时候，会烦。
不在他跟前的时候，更烦。
凌启闭了闭眼，在慕长歌推开门时，出声，“等一下。”
慕长歌疑惑回望过去，白净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的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有事，她不打算控制自己。
揍完一顿出气后，转身去剑阁，先砍断锁链再拿剑，走的赶紧利落。
凌启靠着椅背，手指敲击着桌面，因为药的缘故，身上像是被炙烤一般，整个人都难耐起来。
心烦意乱，心烦意乱！
“殿下？”见他没回应，慕长歌只好再问一遍。
凌启喉结滚了滚，一字一句的吐，“过来，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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