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一心找死
敷在腰带上的手指松开，慕长歌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本宫跟你说话没听见？”
“听见了。”
凌启挑眉，“所以是一心找死？”
“因为奴才认为，殿下说的都对。”慕长歌的身上还滴答着水，湿漉漉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凌启也注意到了。
他记起她手上的燎泡，此刻沾了水应该不好受。
她没了伺候人的兴致，“殿下，奴才可否能先去换衣服？”
凌启，“……”
这狗奴才是他心里的蛔虫么？
可是这话也该是由他提出来才对，“她”有什么资格，“你倒是比本宫金贵，你连本宫这一身衣服都没换下，你倒是想去换了？”
慕长歌将垂在脸上的湿发拨开，白净的脸在凌启看来有几分阴柔。
她眸色未变，望着凌启不卑不亢的道，“奴才救了殿下一命。”
“所以呢？”凌启喉咙里以发出一声冷嗤。
“奴才以为殿下是以德报德之人，对待救命恩人不应该接受的理所应当，应该也有所思虑才对。”
凌启哽住。
什么话都让这狗奴才堵死了。
他索性摆手，“滚出去，换了衣服进来，就算你救了本宫，这守夜你是逃不掉的。”
“谢殿下。”
“滚。”
凌启不耐烦去解开腰带，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慕长歌背影。
走的甚是潇洒利落，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有，他也是要将那眼珠子给剜下来。
门被打开，片刻又被合上。
凌启憋闷的一脚踢上案桌，倒是踢中了膝盖，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
慕长歌换了身干燥的衣服来时，里面的烛火已经灭了。
想必凌启已经睡下了。
手里提着的灯笼，淡黄.色皎洁的光。
像极了深海龙宫里圆润珠宝，随意取上一颗置于屋檐上，也能使得这四方大小的地亮堂起来。
小师姐已经来过信了。
信里让她不用着急，若是赶不上，他们便将寿礼送去东海，软软他们也照顾的很好，只是整日还是想念她的，慕慕，慕慕的唤个没完。
这样，她也不用见到阿姐了。
以后，她做什么，不会牵累到她的。
长睫毛垂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的不忍打扰。
……
天刚亮。
已有人来替她，四五个梳洗太监侍女侯在门外。
她欲走，里面却传来了低咧的声音，“慕三，跟着一起进来伺候。”
慕长歌，“……”
她一.夜未睡，控制忍耐力都不怎么好。
眼皮撩起，他都开了口此刻走了杀人灭口的就不只一个了，这样想，她略嫌麻烦，推门进去。
余光看见高大的身形，立于床边。
正眼也不愿瞧，过去在一旁候着。
身后的太监们赶紧上前，替凌启将朝服穿戴整齐，一丝也不敢马虎。
凌启余光瞥到她低着头，干咳一声，“慕三，本宫进来是让你当木桩子？”
慕长歌终是抬头，眼里带着倦意而少了些清冷，正狐疑的看着他。
“好好学着，以后做的不错，可以近身伺候。”凌启唇勾了些，心里想自己可真大度，不仅留了这狗奴才一条命，还让“她”升了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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