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挺可爱的
他招手，“过来。”
半眯着深邃的眸子，将纤细的身形尽收眼底。
慕长歌长眉略挑，朝着他的方向迈了两步，“殿下。”
“知道他犯了什么吗？”凌启长臂一揽，手掌握住她的肩头，强迫着她看着底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钟声。
这场面，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敛了眉眼，平淡道，“不管犯了什么，殿下如何处置都是有殿下的道理。”
“呵。”这话由其他的人说出来，像是谄媚，偏她嗓音清冷的说出来，倒显得有些许的讽刺意味。
凌启低低笑了起来，带着某种寒意，“你不问怎么知道，下一次你不会犯这种错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算她能避开这一条，若凌启想她死，也躲不过。
她不费心，是因为命从来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不用靠谁而给活。
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掉凌启靠近的高大身子，唇只略微一个弧度，“届时，奴才任由殿下处置。”
啧。
逗弄的小猫似乎不轻易亮出爪子。
收敛了笑意，凌启摆手，“都看着本宫做什么，拖下去一百大板，是死是活都由他了。”
像是多大的恩赐般。
而人已经被打成了这样，再收个一百板，能活就不是人了。
众人散去，因慕长歌已被拨去了近身伺候，其余人要么就退至了身后，所以此刻就留下了两个人。
他拿着手绢，擦拭完手上的血迹丢给了慕长歌。
“明日，我要见它。”单纯勾起，像是心情不错，负着手在前面走了。
一条青色绣着纤细长竹绢子，因被擦拭上了血迹，本该素雅的竹叶上沾了斑斑血迹。
她收起，在凌启转身时，随手丢给了一个婢女，只需一个眼神，婢女感受到寒意，小心的收起不曾言语。
真当她进宫是伺候人的？
她本事低着头，随着凌启的步子，经由一步之遥。
他忽的停下往后退了一步，慕长歌根本闪躲不及，直直的撞了上去。
像一块大石头，硬的很。
她被撞的鼻子酸楚的眼泪都差点挤了出来，却听见凌启沉沉的声音，“慕三，你若是想死，再撞一次试试。”
撞你大爷。
慕长歌微乎及微的皱了眉，拧断他脖子的心都有了。
凌启本只想逗弄一下，心里不必逗一只阿猫阿狗好多少，转头时，却看着“阿猫”捂着鼻子，红了眼圈。
他愣了，“本宫还没说要杀了你，你哭什么？”
说完，伸手便要将她手拉下看一眼，语气有些歉意，“谁让你跟的这样近？”
倒是怪上她了？
鼻子被撞的不轻，酸涩感蔓延开来，她的手都快要抬起，一巴掌直接呼出去。
却看着凌启分外认真，表情也愈加无辜，琥珀色的瞳孔有那么片刻的真诚，“很疼么？”
“殿下想试试？”
她不好过，语气自然更差劲。
凌启修长手指拉开她的手，见那挺拔的如玉雕琢的鼻尖上红彤彤的，她又没好气的睨着自己。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连她的大不敬都直接忽略掉了。
低笑了两声，指尖碰了碰，“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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