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关系略复杂
九度七只有下午一场比赛，而五仁儿月饼的比赛正好在上午。
林远山跟着陈情坐在五仁儿战队那一排，只把隔了两排的毛清廷看得直皱眉头。
毛清廷：“一早上都没见这丫头，她一直跟五仁儿们在一起？”
陈冲：“不知道，早上二方敲她房门人不在，发短信也没回，天知道上哪儿了。哼，不过，看他们俩儿这热乎劲儿，也知道怎回事了。”
二方赶紧出来打圆场，毛清廷在小本本上记录下来。
陈情：“你多注意下和尚。”
林远山：“怎么怎么？你是要给我透露他的弱点？”
陈情：“我是想让你好好学学他，他虽然是队里的边路，但大局观和节奏感都非常好。你多看多学。”
林远山噘着嘴撒娇：“那你看我有没有进步？”
陈情目不斜视：“进步？被人演出来的进步吗？”
林远山顿时无语：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拿这个说事儿？我被人演就这么值得拎出来怼吗？王二师傅是，陈大猫也是，这难道要成为我的黑历史？
和尚擅长边路，打法凶猛强悍，林远山很快便不由地被吸引。
张飞一个猛子蹦到草丛中，果然草中有人，紧随其后的公孙离穿墙而入，子弹横扫，将其血量压残，不得不撤退。
林远山：“他怎么知道这个位置有人的？这预判也太准了吧？”
陈情：“这是和尚的一个习惯，他喜欢探草丛。看见他出装了吗？需要纸笔？”
原本还不太服气的林远完全被战况吸引，不自觉地抢过陈情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她不但关注张飞的出装和打法，连带一旁的公孙离，也看了个全。
林远山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屏，陈情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侧脸。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毫不避讳地看自己女朋友。队里其他成员因为赛制紧压力大，全都瘦了不少，尤其黑人，排骨都出来了，可反观林远山，不但丝毫不见清减，反而吃出了婴儿肥，比刚来的时候更圆润。
林远山从早上就在问陈情她打得怎么样。陈情虽然一直不说，但心底是满意的。她一个女孩子，在高手如云的青训营中能够崭露头角，凭借一手大乔令敌方忌惮，也很不容易了。原本陈情的打算只是让她体验一番，若是觉得喜欢，再好好规划职业生涯不迟，但没想到林远山会表现的这么好，据他所知，已经有几家俱乐部看中她的价值，打算伸出橄榄枝了。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一局结束，五仁儿毫无意外地胜利，这是唯一一个未尝败绩的战队，全队成员在积分榜上的排名均在前位。
“下星期你想让我这么看都没有了。”陈情帮她扭开果汁，“少喝点儿，都是色素。”
“你声音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林远山小声询问，“怎么做到的？不然我听声音就能认出你来了。”
“大学在话剧社待过一段时间，跟一个学长学的变声。”陈情也小声解释，两人头挨着头，从后面看亲密如一人。
陈冲：“哼！有伤风化！”
二方：“你别口无遮拦，他们已经好上了。”
毛清廷惊讶：“你听谁说的？”
张飞：“五仁儿自己说的，就是那个黑人。你们没来之前他咋咋呼呼与队友通风报信，我和二方来的早听见的。”
毛清廷脸色都变了，赶紧给杨云菁发短信要陈情电话，他知道林远山和偶像的关系，这丫头居然公然出墙，是觉得偶像离得远，管不住吗！
五仁儿打青葱少年们丝毫不费力，但台上五人完全没有看轻对手的意思，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让，只把五个小鲜肉打成了肉酱，三场结束。
林远山依然在回味比赛，连陈情拉她手起来都没反应。不过，毛清廷倒是代表正义，跨越两排凳子而来，“你给我把手放开！”
陈情吓了一跳，手攥得更紧了。林远山被捏得一痛，终于回过神来，“毛毛！你来的正好！我有个想法要跟你商量下！”
毛清廷寒着一张脸，“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林远山直觉不对，毛清廷这样子，好像不是来讨论战术，反倒像捉奸的啊？再一看自己软绵绵的小手和陈情指骨分明的大手紧紧相牵，一瞬间明白了毛清廷炸毛的所在。
可是，要解释自己跟口罩男的关系就得说出口罩男=你偶像这个事实，而早上林远山才听陈情说不想曝光自己！如果不说口罩男的真实身份毛清廷就会认为自己劈腿口罩男，那他一定会狠狠地收拾自己，因为他是陈情的脑残粉啊！
在这一瞬间，强烈的求生欲令林远山当机立断地挣脱了陈情的大手，并在毛清廷开口前，飞一般地冲向大门口，“二方！陈冲！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们说！”
毛清廷爆喝：“别想跑！你给我回来！”
“凶什么。”陈情皱眉阻止他去追林远山，“你是助教，不是她爸，管太宽了吧。”
毛清廷仿佛看见自己可怜的偶像悲痛欲绝又苍白无力的脸，林远山这个水性杨花的丫头，这个戴口罩的是不是一脸麻子都不知道，就因为打游戏好就喜欢？这跟当年那个死女人有什么区别！
啊，为什么我的偶像总要“遇人不淑”啊！
“你给我离她远一点。”毛清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来。
“为什么？”陈情冷哼一声，“我跟她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毛清廷吼得全场目光聚焦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就在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要过来劝阻时，他悲痛万分地职责道：“她是我嫂子！”
围观群众：嫂子？！这是什么神走向？
陈情：我跟这个姓毛的是亲戚？我怎么不记得？
毛清廷：“她男朋友是我哥！我哥不在这儿，我就有义务帮忙看住嫂子！我哥比你优秀多了，他白板都能打得你叫爸爸！不信你们就PK看看！怕了吧？！臭小子我警告你，离我嫂子远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陈情：。。。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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