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几家欢笑几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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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几家欢笑几家哭

  

    

    这个世界上人有千千万。归根结底只有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这世界的关系不管有多么错综复杂。归根结底只有一种关系是永恒的: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是什么关系呢?除了不正当就是正当的关系。但正当和不正当。其表现形式却往往还是相同的。就像现在天厦发生的这一幕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不用说也属于不正当的一类。陈大拿解释了句。顺手拉着小美女的纤手。那女人顺势坐在陈大拿的怀里。另一支只手很戏谑地拧拧陈大使既白且细。保养得很好的脸………

    

    孤男寡女在一起。多多少少要有戏!

    

    美女甘心被调戏。不是情人就是鸡!

    

    陈大拿从来就不是个好货色。这女人估计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却是凤城很熟悉的一个货色。就听这女人。很戏谑捏着陈大拿的脸蛋笑着说道:“哼。银样蜡枪头。正经让你上床。你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还见了女人就粘乎!切……”

    

    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连奸情也溢于言表。陈大拿却是不介意。很会调情地柔臀、细腰、小双峰。挨着个地抚过。嘴里笑着说道:“娇儿。昨晚我可不止坚持了十分钟哦……搭上洗澡穿衣调情的功夫。怎么着也有半个小时吧!”

    

    “切……都好意思说……”那女人。却不是祁玉娇是谁。被陈大拿撩拔得咯咯直笑。干脆钻陈大拿怀埯嬉笑打弄起来了……

    

    不用说。两年间两人的关系已经改头换面了。这年头。男女关系太乱。谁上了谁都不稀

    

    祁玉娇本来留在上海。不过发现大城市里的钱并不是那么容易挣时候。也就默认了薛萍的提议。在凤城煤场当着凤城和上海地中间人。一年怎么着也有二三十万的明里收入。再加上煤场这粗放经营中的小动作。倒也不少来钱。不过这些钱。还不在她的眼里。

    

    男人的事业在于挣下了多少金钱、上了过多少美女!

    

    但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她们的事业在于钓上了多少会挣钱让她们消费的男人!

    

    不知道是祁玉娇有意放水。还是陈大拿确实钓女人有一套。反正是俩人上了床了。这倒符合祁玉娇判定男人的标准:几百万的靠边站、几千万地等等看、几个亿的上床算……当然。小姑娘纯情过、没准还热恋过。但发现感情和人民币实在放不到一个天平上的时候。也就放任自我了。再回凤城的时候。原本很一般地陈大拿。原本就属于等等看的一类人物。不过这两年房市和煤炭行业的火爆行情下。天厦市值和拴马村的煤炭是蹭蹭直往上涨。陈大拿眨眼间成了市值几亿的老总了。对于这么个放下贞洁地女人还是很在吸引力的。朗情妾意也好、勾搭成奸也罢、反正是上床了。

    

    这事没啥说头。陈大拿不在乎。祁玉娇对于他只是很多女人中地一个而已。年纪小一些、身上白一些、下面紧一些而已。

    

    当然。祁玉娇也不在乎。陈大拿只是她很多男人中的一个而已。而且目前为止是最有钱、最肯为女人花钱的一位了。

    

    傍上这么个老总。这一年多在凤城倒也顺风顺水。原本这个煤场薛萍是想力邀杨伟来主持的。不过杨伟回绝了。薛萍只得退而求其次。以四六开的股份和陈大拿联营了。把一部分利润送给了陈大拿。一方上海、一方凤城。成了一个奇怪的利益纽带。薛萍凭着陈大拿的资源地人际。把煤炭运出去就是钱;而陈大拿也看重薛萍这家子在上海一浙江一带的关系。好歹也是银行里的人。有时候还真能办不少事。

    

    祁玉娇和陈大拿打弄了一会。看看这时候已是不早了。站起身。整整被捋乱的裙子。拍拍陈大拿说道:“别乱了……说正事啊。十月份的合同货一定得备齐喽。别我姐回来又说我一天不干正事。净在凤城鬼混了。”

    

    “咂!什么话嘛。明明是跟着我混。怎么叫鬼混?”陈大拿笑着接了句。“切。得性!”祁玉娇笑骂道。顺手提着自己的小坤包。摆摆小手说了句:“我做美容去了!有事打电话。”

    

    “去吧!”陈大拿摆摆手。笑着。

    

    祁玉娇飞着媚眼来了个飞吻告辞出了老陈这里。从办公室到电梯、从电梯到大厅。从大厅出了门厅。一路上的服务员都知道祁玉娇的身份了。都微微点着头示意。祁玉娇也微微笑着示意。当老总的情人。好像比老总还容易赢得尊敬。

    

    出了门厅。一摁车钥匙。一辆粉色的福特雷鸟尾灯闪了闪。这是陈大拿当礼物送给她地。祁玉娇很优雅地坐进去。发动着了车。打开了CD。车缓缓地下了台阶。转悠着出了天厦…………

    

    男人骑女人。天经地义。但男人给女人买坐骑。好像也是天经地义!

    

    祁玉娇哼哼着歌儿。心里盘算着。上午做美容、下午去圣亚购物……晚上。晚上呢?晚上到什么地方玩去呢?……叫上谁呢?……凤城这地方。就是小啊。连个正经好玩地地方都没有。这帅哥一个个。长得都跟煤堆里出来的一样!可跟上海差远了……

    

    这问题很难!每天吃什么?玩什么?到哪里玩?一个比一个难为人……

    

    对了。祁玉娇好像想起一个人了。开着车翻着电话一拔通。祁玉娇不知道和谁又嗲上了“喂……哟。帅哥。你还记得我呀?……讨厌。问你什么呢。晚上有空吗?来陪我玩……好啊。那我等你……告诉你。你敢放我鸽子。我明儿找你家去……”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说不尽地喜怒哀乐、道不尽的悲欢离合。三十年河东三年河西。曾经意气风发的凤城三大棍。唯有淫棍陈大拿还逍遥着。四年前在凤城尚且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地陈大拿、新丧家人来凤城淘金的薛萍和祁玉娇。现在的事业都已经是如日中天了………

    

    在他们眼里。赌棍已经成了历史。恶棍……那个曾经声名盖着凤城的恶棍。也许也即将成历史了……

    

    杨伟是午后才回凤城的。车刚刚进了客运中心的大院。月台已经能看到虎子、贼六、轮子和章老三在等着。都在支着脖子看下车的人……

    

    五个人。有个共同点。都是眼睛加外地红。失去亲亲表哥的贼六。看着杨伟走过来。忍不住眼泪长流。轮子拉着贼六的手。喃喃地说:“六儿。别哭了。你再哭。哥也跟着难受!”

    

    贼六点点头。杨伟上前却是揽着贼六地脑袋。直直到靠在自己的胸前。贼六抱着杨伟的身子。眼泪无声地染湿了衣服上一大片!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时间里都很恻然。都很无语。秦三河不合群、卜离进了高墙院、伍利民下落不知。剩下的又一下子走了俩还有一个不知死活。孤孤单单地五个人顿时觉得冷清了许多。

    

    轮子的泪珠蓄了一眼。一见贼六哭。像开闸的水刷地一下子全滚下来了……章老三和虎子。侧过头。眼睛红红地不忍再看。

    

    “好了。”杨伟拍拍贼六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嗯!”贼六努力点点头。

    

    “轮子、六儿。你们俩个找辆车。大车。回沁山……我打电话了。三河和金刚在等你们……雇一辆大巴、一辆重卡……”杨伟安排道。

    

    “大哥。要这干啥?”轮子诧异了句。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听着。不许再哭了。你表哥死了。你得担起起事来。别想着再跟在谁屁股后混了。你是个男人。你得自己有主意。懂吗?”杨伟拍拍一脸悲戚地贼六。贼六使劲点点头。

    

    “去吧!明天返回来。直接进煤场。”杨伟说了句。两个应了声。坐着辆小车走了。

    

    “章老三!”杨伟喊道。

    

    “哎。大哥。您说吧。要人要钱要家伙。您一句话。大炮兄弟的仇。不能就这么放着。”章老三很慷慨地说道。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慷慨地机会了。

    

    “没你的事。你滚远点。这次你不能参与!”杨伟冷冷地道了句。和虎子一前一后出站台了。

    

    “嗨嗨……”一脸诧异的章老三不迭地追上来。拦着杨伟:“大哥。不能这么绝情吧。我章老三虽然坑蒙拐骗。可没对不起大哥您呀?大炮也是我兄弟。”

    

    杨伟挑挑眉毛说道:“老章。别叫我大哥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七!”章老三一愣。

    

    “屁。我看你像七十三!”王虎子看着章老三一脸猥琐。接了句。一句话喷了章老三一脸唾沫。章老三不迭地躲着。

    

    杨伟笑笑“呵……老三。不是我说你。你这老婆孩子一大摊。以前的底子就不少了。这次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这一大家子。我怎么交待?你和他们光棍一条不一样。万一蹲个三年五年出来。还是块料子……知道我的意思吗?没家的男人。自己为大;有家的男人。家为大……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地。不过这次和以后。尽量和我们撇清关系。啊……”

    

    杨伟说着。重重地拍拍章老三的膀子。是这兄弟表达信任的唯一一种认可的方式。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章老三最老的一个。实在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了。毕竟有家有口。需要担待的地方太多了。“大哥……我……那个……”章老三急于表白。不过杨伟说的确实在理。确实也正是自己担心的事。这心急之下。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这么定了。看好你的生意。看好你老婆孩子。钱可以少挣点。阴德多积点。别跟我们一样。到死都落不着个埋骨地好地方………没准那天有兄弟们落难了。还得依仗着你生活呢。啊……到时候别把大家拒之门外就行了。”杨伟摆摆手说道。

    

    “不会不会……”章老三点头说着。

    

    等着一脸感激、一脸激动地章老三抬头的时候。杨伟地虎子。已经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这章老三心里暗忖。这大哥。眼明心亮啊!怕是早看出自己这心志没有那个坚定了。要真让自己去上场。说不定碰上危险。比谁跑得都快……

    

    车里。虎子看着杨伟下车就是一通安排。有点不解:“哥。回沁山拉人吧!”

    

    “哟。你真聪明。现在才想到啊!”杨伟讪讪开了个玩笑。试图改善改善沉闷的气氛。

    

    “咂。我说哥。你这脱了裤子放屁吗?人咱多的是。要人我给你张罗去。光头骡、陆超再加上咱们那帮子保安。弄几百号人不是小意思。”虎子大咧咧说道。

    

    “呵……是啊。你能弄几百号人。可为什么煤场还被哄抢了呢?”杨伟问。

    

    “那是周惠惠不让大家动。她胆小怕出事。”王虎子不屑说道。

    

    “噢。是吗!这回周毓惠可聪明了一回啊!……不过虎子。人家既然知道你有几百号都都照样敢干。说明人家没把这几百人放眼里……而且现在这时候。谁也不能找。三心二意来了。还不如不来。除了自家亲打亲的兄弟。谁也不能靠!万一里头有一个两个使坏的。瓜从里头开始烂。那可收拾不住了。”杨伟不无担心地说道。总觉得大炮的死里透着诡异。

    

    “光头骡和陆超靠不住倒还说得通。不是一路出来地。那这章老三不至于吧?咱们可一块出来的。这小子贼是贼点。可他未必敢背后使坏呀?”虎子评价道。

    

    “是不至于。不过一家有口的男人。胆子就小了。说不定什么牵绊着。想法就多了……我不敢冒险。”杨伟有点难色地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哪我呢。我也有家有口。我娃都俩呢?”虎子侧着头。奇怪地问。

    

    “噢。你和他不一样。你这脑瓜不好使。比较蠢点。没那么多弯弯绕……呵……”杨伟努力笑笑。

    

    “切……”虎子不屑地竖了个中指说道:“哥俩比JJ。一个鸟样。谁也别嫌谁啊杨伟无言的拍拍虎子。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这笑。却是没有以往那么爽朗了。

    

    虎子这才想起来。追着问:“对了。哥。小伍呢?”

    

    “别问了。就当他死了!”杨伟闻言。面色变了变。虎子看也问不出来。这倒没再问了。

    

    出租不多会停在地公安局的大门前。杨伟安排着虎子在外头等。独自一人踱步进了公安局大门。两年了。那门房老头正待要拦。猛地想起这个人。准备拦的手又挥了挥。那意思:去吧、去吧!

    

    杨伟很友好的笑笑。点头示意着。进了一层。拐了两拐。队长办公室敲敲了门没人。再敲敲副队办。一推门见不是刑贵。这等要走。却不是料那办公桌后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大白天见鬼似地喊了一句:“站住!”

    

    杨伟一站定。这才发现。这也是个熟人。而且很熟地人。要说起来。自己还是债权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在小地方派出所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鲁直清。现在一脸干净、一身清爽。连原先花白的头发也染成黑地了。乍一看还真就没认出来……

    

    杨伟的脸。从诧异到笑意。半晌才说了句:“鲁直清!?”

    

    “杨伟!?你从那冒出来了?”鲁直清很意外。

    

    “呵。我刚回来。……你也活得像个人了啊!老婆孩子还好吧?”杨伟有点关切地问了句。

    

    鲁直清笑了。很欣赏的那种笑。问候自己的家人。这也真正朋友才能做到的。而眼前这位。实在算不上朋友。可偏偏自己亏欠得人家很多。就听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句:“好。都好!多亏了你……您来找刑队?”

    

    “嗯!………你当副队啊。正好。帮我办件事。我要看看王起柱一案地相关资料。”杨伟道。立马提要求了。

    

    鲁直清一听。傻眼了:“这怎么行?王起柱是你什么人?……”

    

    看着鲁直清不解。杨伟大致说了说和大炮的关系。很诚恳地说道:“鲁大哥。我就想知道我兄弟怎么死地?又不是让你违法。这个不让你为难吧!”

    

    “咂……这案卷也有保密性的。”鲁直清有点为难。

    

    “好啊。你为难那算了。我把这个人情给刑贵。再不行我直接找武铁军!”杨伟笑着。好像这人情鲁直清不要还不行。

    

    杨伟和刑贵是郎山的战友。又是局长的部下。又是自己的恩人。鲁直清思忖了片刻。咬咬牙说道:“行!只准看不准带走……我锁了办公室门。给你着半个小时时间……”鲁直清。利索地一转身。二话不说锁了办公室门走了。

    

    没办法。这人情是要还的。明显也是给杨伟机会了。一关门杨伟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相机。劈里啪拉翻拍了一遍。足足照了一百多张。公安和公路巡警留下地记录。毕竟是最专业、最翔实、最原始的记录。这些东西更有助于以后的事。

    

    不到十五分钟。杨伟就打电话让鲁直清回来。鲁直清回来后狐疑地查查看没少什么东西。这才放心了。收拾好案卷盯着杨伟说道:“杨兄弟。我敬重你这个人。不过以后类似地事我不会再帮你干了……我欠地钱……”

    

    鲁直清的话嘎然而止。却是杨伟伸着手挡住了。杨伟笑着说了句:“那些钱。是高玉胜地。就当他们害你给你的赔偿了。你应得的。”

    

    鲁直清摇头苦笑着。有点可笑。自己遭受地不公最终还得靠着这个凤城出名的恶人来主持公道。报了仇伸了冤还落了一大笔钱。端得是很快意恩仇了!看着高玉胜一帮地下场。鲁直清胸中闷了几年的恶气终于出来了。人也活过来了。不过。现在的唯一的心结就在这个人身上。就听他有点语结地说道:“可是。我……我毕竟是欠你的……我想办法还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欠条账单都没有。你欠谁的?你欠我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杨伟很揶喻地说道。

    

    鲁直清。莫名地一阵感激。杨伟连欠条最后走地时候都还回来了。现在要说还真是死无对证。虽然这钱来路不正。但毕竟帮了自己大忙。老人要养、老婆有伤、孩子上学。家庭的重负曾经是鲁直清的一块心病。而且杨伟像家里人一样了解这些苦衷。留下了钱救急。否则自己也不会安安生生坐在这里当警察。

    

    “杨兄弟。你这人很够朋友。不过我毕竟是警察。做事不能太出格。我能做到的事不多。愿意听我一句劝吗?”鲁直清到了什么。正色说了句。

    

    “请讲……”杨伟很郑重的伸伸。对于鲁直清这种人。是需要尊重的。

    

    “王起柱的案子。根据我们掌握和情况。明显就是故意杀人案。在案情未明了前。你和你的兄弟们最好退出凤城。一周前惠扬煤场被附近金村的农民哄抢了。你也知道这类群体事件连我们公安都不好处理。毕竟都是老百姓、毕竟法难治众……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我想。这个操纵者不是个一般人。说不定。到了最后我们就明显知道是谁也拿人没办法。警察不是无敌地、法律也不是万能地………咱们凤城的情况你比我了解。有钱地主太多。买条胳膊腿买条命太容易了……全省的命案。数咱们这儿的侦破率低……所以。老哥哥我。劝你一句。不要掺合在里面。以免……”鲁直清很直率地说道。

    

    “谢谢……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杨伟深深鞠了一躬。类似的话从佟思遥的嘴里听到过。能说出这些话的人。都才是真正的朋友。

    

    说了句。点头笑笑。起身出门了。

    

    “我们算不上朋友……你不用这样。我可以循私。但我是警察。我不能枉法!我真不想我们成为对手。”鲁直清说道。有点外强中干。心里明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不过他更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未必是这人的对手。

    

    已经走到门口的杨伟。回头很有深意地看了鲁直清一眼。说了句:“没关系。我把你当朋友了!假如有一天我要落到你手里。你不用循私枉法。给我一个公道就行!”

    

    鲁直清。有点复杂。有点陌生、更有点钦佩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离开了大队……

    

    出了门。上了车。虎子还待要问。杨伟淡淡地说了句:栖凤山公墓。看看兄弟去!

    

    虎子看杨伟的眼红着。一脸肃穆。这倒不敢开口了。闭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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