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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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赚了

  

    陆巡鼻青脸肿的从拳场后门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显然一招鲜吃遍天的说法对肯来说并不适用,只是试探了几次,肯就发现陆巡只用右手格挡、攻击并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陆巡的大部分实力可能只存在于右手...

    虽然这样诡异的推测连肯自己都将信将疑,但那位名叫鲁迅的大文学家、哲学家、科学家...不是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后剩下的无论多不符合逻辑,也是真相!

    (鲁迅:惭愧、惭愧...)

    于是,在同名先贤的指引下,陆巡被真相了。

    即便右手屡建奇功,仍免不了捉襟见肘,被恼羞成怒的肯在一张俏丽的脸蛋上狠狠的锤了几记小拳拳...

    ......

    左手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掰着后视镜检查着脸上的伤势。

    完美!

    虽然被打的很惨,但如果不是有着黄金右手的存在,陆巡今晚很大可能是要在医院度过的,现在只是一张俏脸暂时失去了光彩,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而且男人嘛,身体好就足够了,我要那绝世美颜有何用...

    右手以后是不能随便用了,打飞机都不能用的,带着“金手背”的右手怎么能用来做这些小事儿...陆巡低头看了看右手,只有嫩白的手背依然是正常肤色,附近的一片区域早已是一片青肿。

    果然是“金手背”!

    陆巡情不自禁的在右手上狠狠亲了一口,或许,下次拳赛就是“麒麟臂”了。也不知肯有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准备迎接自己惨无人道的凌厉回击。

    陆巡情不自禁的YY着。

    不过想到麒麟臂,倒是差点忘了正事儿!

    陆巡猛地拍了拍头,从杂物箱中翻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接近晚上九点钟,赶忙启动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

    安城的交通本就算不上拥挤,又是晚上9点钟,环城路的双向八车道简直可以宽敞到起飞。一路飞驰开下环城公路,没多远便是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

    此时厅内大多数的摊位已经收拾停当,只有市场的最深处,一盏昏暗的有些发黄的白炽灯还亮着,一个袒胸露腹的彪形大汉吹着电风扇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农贸市场这种地方做的就是清早生意,不管是餐馆订购也好,摊贩采买也罢,大都是在清早四点钟左右上门采购。过了这个时段基本上就是一些老餮或者退休大爷大妈之类的散户,收入不多不说,事儿一般还都挺多的...

    因此一般不乏做完早市就歇业的摊主,稍微勤恳一些的,基本晚饭的时间也就回家休息了,毕竟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忙。

    “井盖儿,要说你这一年怎么也百八十万的,就不能把这破灯泡换换,搞得跟卖肉似的...”

    陆巡走到近前,拍了拍满是血污的案板。

    彪形大汉抬头见是陆巡,屁股都没抬,“废话!什么叫搞得跟卖肉似的,老子就是...草,滚蛋!”

    井盖儿,原名井甘,陆巡的发小,两人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如果将孤儿院比作一个并不合格的大家庭的话,两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兄弟。

    “有没有点生活常识了,人红灯区亮的是红灯,你见哪个做‘卖肉’生意的像我这么扣扣索索的了...”

    陆巡撇着嘴,“诶呦,常识不少嘛!盖儿嫂知不知道你这点常识?”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赶紧拿东西滚蛋...”

    井甘从身后的冷藏柜中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塑料袋,“两根金钱腱,10斤牛腩,全在里面了。不过,昨儿不是刚拿了两根腱子,这么快就吃完了?”

    由于酷爱打拳,每隔两天陆巡都会在井甘这拿两根金钱腱,三年时间雷打不动。这还是陆巡第一次违背“自然规律”,而且是下午突然打来电话让井甘晚上等一会儿,这让井甘有些纳闷儿,只不过是一顿牛肉,何必让自己等到这么晚。

    陆巡下意识的摸了摸柔嫩的右手,“被猫叼走了…”

    “卧槽,那得多大的猫,十几斤的牛肉都叼得走...”

    井甘坏笑着,“不会是会撒娇、会咬人的那种小奶猫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哥练得是童子功,不进女色的那种!”

    陆巡翻了个白眼,“钱还是月底结,找个地儿撸串去?”

    “算了吧...”

    井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你个无业游民几点起床都没人管,哥可是光荣的个体户!明儿该轮到我备货了,凌晨3点钟就得起。另外,以您现在这幅尊容,除了医院,哪家开门做生意的敢收你?万一吃到一半猝死了,知道的是被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食物中毒呢...”

    “屁话!老子也是光荣的个体户...”

    陆巡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那行吧,有机会再说...”

    ......

    拖着疲惫的肉体回到家,陆巡拎着牛腩坐在沙发上纠结不已。

    危险与机遇向来都是并存的,这个道理几乎每个成年人都知道,但当机遇摆在眼前的时候,却很少有人可以看到机遇背后的危险。

    陆巡看到了,他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陆巡低头看看右手,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又想起与机遇同时出现的那两块黑炭。在机遇发生之前,那两块黑炭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从井甘那里拿的金钱腱.....

    陆巡咬着牙,从沙发下拽出一个用废报纸糊的严严实实的正方形包裹,拆开报纸,一阵沁人心脾的异香传来。报纸中包着的是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红褐色的木质,黑褐色同心圆纹理,盒盖上浮雕着一头邪意凛然的异兽…

    干了!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站起身将腱子拿出来放入冰箱...

    盛着牛腩的塑料袋打开一道缝隙和木盒并排放在一起,陆巡小心翼翼的,神情郑重的像是在准备一场邪教仪式。

    出来吧~

    神龙!

    ......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

    芝麻开门!

    ......

    空荡无人的客厅中,只有陆巡稍显羞耻的低喃声在回荡着,木盒却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

    不饿么?

    还是口味刁钻,只吃金钱腱,看不上牛腩...

    陆巡眼睛瞪得酸涩,期待的场面仍是迟迟没有发生。

    或者,睡着了?

    陆巡迟疑片刻,食指微曲颤抖着叩击木盒。

    “咚…”

    “咚咚…”

    “小宝贝儿,吃饭了...”

    “小甜心?有牛肉大餐哦~”

    ......

    “吱呀...”

    随着一声发涩的木料摩擦的响动,木盒微微开启一道缝隙...

    陆巡立刻冷静下来,兴奋之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屁股下意识的往后蹭了蹭,双眼却片刻不离的盯着木盒。

    盒子是快递送到陆巡家门口的,发件地址是空白的,发件人一栏却戏谑的写着隔壁老王...除了那位从孤儿院将自己领养出来,随后又转手遗弃的无良大叔,陆巡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陆巡并不知道木盒里藏着什么鬼东西,上一次木盒打开的时候,也只是感觉右手手背触碰到了什么,随后就被一阵剧痛折磨的晕厥了过去。

    陆巡同样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否每次都能准确的分辨人肉和牛肉,更不知道如果不能,那么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现在盒子已经打开,再想其他也没什么意义,只能期望名义上的养父“隔壁老王”能靠谱一次吧!

    “出来,快出来,外边有肉肉吃...”

    陆巡口中不住的碎碎念着。

    在陆巡期盼的眼神中,木盒缝隙中露出一块亚麻质地的布条,随着布条抖动盖子被掀开。

    这是陆巡第一次见到盒中的全貌,并不像陆巡想象的是一块古玉或者飞剑什么的,只有一卷折叠在一起的破旧绷带,近二十厘米宽,看厚度如果展开大概能有两三米长的样子。

    除此之外,盒子底部有一层油状液体,随着盒盖打开,一股诡异的香味从盒子中传来...

    油!

    强化自己右手的应该就是这东西。

    陆巡想起上一次油腻腻的触感,第一时间将目标转向了盒底的油脂,至于绷带,绷带是惹不起的...

    陆巡出神的时候,绷带如同一条长蛇从木盒中窜出,转眼之间钻入一旁的塑料袋中,塑料袋窸窸窣窣的晃动着,随后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从袋子中传来....

    陆巡来不及理会这诡异的绷带,飞快的拿起一旁的玻璃杯,捧起木盒将木盒之中残留的淡黄色油脂倾倒入玻璃杯中。

    诡异的香气更加浓郁。

    木盒中的油脂并不多,即便陆巡不甘心的控了又控,也只是堪堪将杯底覆盖。

    一旁塑料袋中的绷带此时已经露出了一个头儿,陆巡赶忙将木盒放回原处,忐忑的看着绷带。

    绷带摇摆晃动着,慢腾腾的探向木盒...

    “咚!咚咚...”

    心跳声清晰可见...

    已经探入木盒的绷带突然卷曲,如同一条受惊的眼镜蛇凝视着陆巡。

    空气突然凝固了,只能听到陆巡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和吞咽吐沫的声音...

    “嘶...”

    一阵撕裂的声音,绷带从顶端撕裂了十公分左右。

    这是生气了么?

    告诉我生气的时候连自己都打...

    陆巡眼角抽动着,不知道绷带想要做什么。

    撕裂的两半笔直竖起,中间夹了大约三十度的夹角。

    耶?

    剪刀手?

    不管是不是,且当它是要拍照吧...

    陆巡手忙脚乱的从裤子口袋中翻出手机,绷带一甩,将陆巡手中的手机打到一旁,指了指木炭似的牛腩,又重新摆出“V”字形。

    “你是说要两斤?”

    绷带甩动,直奔陆巡...

    “知道了,两倍,两倍!”陆巡闭着眼大声喊道。

    绷带静止在陆巡鼻尖的位置...

    见陆巡慢慢睁开眼,绷带上下晃动,接着又左右摇摆,“V”字收回一半,只剩下一半直立着。

    “每天一次?”

    陆巡不敢再皮,猜测着问道。

    绷带又是上下晃动。

    “那,盒子里你不要的那些油脂,我能不能倒出来?”陆巡试探的问道,如果每天都能倒出这么一点,别说每天20斤牛腩,就是200斤陆巡也刻意接受。

    大不了用完就把盒子扔了,不,要用钢筋、水泥、鹅卵石封在汽油桶里,然后石沉大海...

    绷带上下晃动...

    “那成交!”

    陆巡从沙发上弹起,左手伸向绷带。

    绷带犹豫了一下,撕开的部分慢慢合并在一起,在陆巡期盼的目光中伸向陆巡的左手...

    又是一阵熟悉的剧痛...

    陆巡在眩晕的那一刻,嘴角咧出一丝笑容。

    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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