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人出现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让让，让让，辛苦啊！”一位大妈立即满脸同情，“天杀的游戏，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庭。”
“前面的，让让。让他过去！”
“把那孩子拦住。”
“那孩子，别跑了，你看你爹都急成啥样了！”
车里的人同情心同理心都瞬间烟花一样被点燃，热烈绽放。
朱元山得到了绿色通道，快步赶过来，一路不停道谢：“见笑了！谢谢各位。谢谢各位。我儿子其实不坏，就是暂时被游戏迷住了！谢谢！”
张小凡看得一呆。
这家伙别看长得不像好人，却头脑活络，还能折腾出这一波骚操作！
张小凡彻底服了！
眼看着朱元山一步步逼近，他加快了脚步，奋力拨开前面的人群。
“小伙子，回头是岸！听叔叔一句劝，跟你爹回去吧！”一位憨厚淳朴的大叔抓住张小凡的胳膊。
“对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也不看你爹有多辛苦！”旁边一位大婶，正是当初在站台边玩手机的，也劝道。
张小凡崩溃了。
朱元山快速冲过来，眼看着就要抓住他。
“大叔大婶，你们误会了。他是人贩子。我被他拐过来的。他要卖掉我。要卖我的肾，卖我的眼角膜……别被他骗了！”
张小凡眼眶湿润，眼神里流露出不甘、委屈、愤怒与焦灼等等情绪。同时面部表情配合着，极力渲染出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的待宰的羔羊的表情！
这种骚操作，老子也会！
他瞟一眼朱元山，明显看到朱元山的身体顿住了！
“他，他还是一个老色——狼，最喜欢小男生、中年妇女……男女通吃……死变态！你们小心点……”
他索性加了点猛料。
朱元山无耻，却遇到了更无耻的！
他的手正好拨弄人群，旁边一位二百多斤的女孩子慌忙往后面凑了凑，看向朱元山，眼里满是惊恐与鄙夷！
哐当！
公交车进入下一站。
停了！
朱元山紧张了，不管不顾朝张小凡冲来。他力量巨大，按着旁边的人向后拨弄，大步跨过来。
“小伙子快跑。”
“快把人报警！”
“拦着他！”
张小凡旁边的人让开道，一边大喊着让张小凡先走，一边有些紧张地望着朱元山。
朱元山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愈发让他们相信了他是变态狂，是人贩子。可越是如此，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人贩子会不会带凶器，铤而走险？
谁也不敢拦朱元山！
一些下车的乘客也都小心地避让朱元山。
那位看手机的大婶跟在张小凡后面下车，瞅见朱元山扑来，有点心虚，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避让。
朱元山跃起，伸手抓向张小凡。
张小凡蹲下，朝大婶右侧退步，伸手在大婶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朱元山在大婶后面落下，一把抓空。
“混蛋，你敢占老娘的便宜？”大婶感到臀部异样，转身看到贴在身后的朱元山，顿时怒了，一巴掌扇过去，“老娘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老娘好欺负？”
张小凡跳下车，瞟见朱元山气急败坏的神色，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
他迅速融入人群中，一口气跑了两条街，
再拐一道弯，就是学校对面。
弯道边是一个临江公园。
上课时间还早，张小凡走进公园，像往常一样，四处溜达一圈。
“啊……真跳啊！”
“不得了了，快报警啊！”
“来不及了，会水的下去救人啊！”
“救个屁啊！她自己寻死的，弄不好你还被她拖累死！”
“妈的，等了半个小时才跳，急死老子了！”
……
前面一阵喧哗声清晰地传来。
张小凡忙朝喧闹处冲过去，似乎有人跳江了！
公园临江而建，每年都听说有人在此跳江的新闻。这不奇怪。
几分钟不到，眼前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面对着江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小凡挤过去，发现一个女子在江水中浮沉，似乎随时都会被浑浊的江水吞没。
“这年头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偏偏要寻死啊！造孽啊！”
“别人寻死你又有什么办法？谁都不容易啊！活着更难！”
“可惜啦，这么俊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
“真不赖，赶上了精彩的一幕！等我发网上去……别挡着我拍啊！”
“这是发生在YA市临江公园的真实的一幕，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轻生，就在我面前跳下去，现在正在浪花中挣扎……老铁门，喜欢的话，双击啊！”
“没结婚的小伙子们下去救啊，说不定姑娘以身相许呢？”
“草，谁敢下去？万一被拖着一起死掉了。再说了，这家子人到时候还不知怎么看你。他们要是说是你逼她下水，你怎么办？”
……
周围的人都拿着手机对水里拍摄。有人兴高采烈，激动地欢呼；有人抹一把同情的泪水，摇头叹息；有人则热情地向人解释姑娘跳江的内幕……
张小凡看了一眼，知道已经有人报警了，于是掉头准备离开。
他不是大英雄，也不喜欢热闹。何况，他在水里只会狗刨，勉强能保证自己淹不死而已！
蹬蹬蹬！
陡然一股热血从心底冲上心头，他突然转身，飞速朝江边冲去，就像一道闪电。
“啊，英雄出现了！”
“傻逼！”
“靠，直播啊……”
“快看啊，超人出现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张小凡在欢呼声中一跃而起，朝水里跳入。
“系统，你又搞我！”
蒙头蒙脑被水流冲得昏昏沉沉，张小凡明白过来，自己突然间像发了疯，定然是被搞了！
“叮。祝贺宿主获得100点被搞分。”
尼玛，老子不要分数啊！
哗哗哗！
水花四溅，不断朝他涌过来。他在水流中浮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像随时要沉没。
唔唔唔！
江水涛涛，颠簸如帆船，压迫得张小凡向下沉沦。
水里似乎有个东西在拽着他的双脚，用力地向下拖拉！
眼前一片昏黄。
张小凡的心也像身体一样，快速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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