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5 网传情书两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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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清宿舍。
这是一个周六的上午，昨夜加班到十二点。菀清睡到上午十点才起。
她洗漱罢了，懒懒地坐在窗前的书桌上，望着窗外出神。
窗子外是一棵很高的树，菀清住的四楼还可见树的顶端。树像要接近天一样，拼命地生长着，好叫更高楼层的人，可看见它蓬勃的生命力。
菀清看着树发愣。一片一片树叶，随着秋风，落下来了，飘舞着，飞絮着。
一片泛黄的落叶，飘到窗台上。
菀清轻轻用手拈起这片黄叶，不知为何，她忽然落下泪来。
她觉得，她对远山的感情，多像这飘零不定的黄叶啊！它渴慕人的手，飞到窗台间。她渴慕他的爱，拯救她于如茧的人生中。
菀清害怕了，她心想，她对远山有这么大的期待吗？她渴望他来改变她的生活吗？和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太荒唐了！她不能这么想。
她的生活，只能自己一个人扛。旁人是帮不了的。
她对远山的情感，又是克制了。
她拿起笔，捡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这样一行诗：
我是落在你窗台的一枚叶子，
不渴慕你拾起它，
只想你忙碌间，看一眼，
而后，
我又飘往别处，
继续我飘零的一生了。
菀清不知自己写这样的句子，是何意？是希望和远山一起呢，还是不希望？她对爱情，除了克制和矜持，没其他大胆的主意。
她把这方小小的诗，拍下来，发给远方。她想，随他如何理解好了。
最好他不懂，他不理。或许那样是最安全的。那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然而远山很快就回应了。是一首诗。菀清惊喜于他回应的速度，他的速度是对她的热情；又惊异于他回复的速度，若不看内容，还以为是他早就写好的。
我不过是另一片叶子，
好好地生命着，
看着旁叶，
犹自飘零，
我也纵深跃下，
只求和她，
烂在同一方泥里。
菀清心里笑了，嘴角笑意烂漫。他居然是这样的。他懂得她的心思。
好似蜜一般，菀清摇摇头，想甩掉这种陌生而又眩晕的幸福。
这份甜蜜，太强烈了。
菀清想了一想，没有回复远山。
她的手因为紧张和激动，微微抖动。这份强烈的感觉，菀清简直不能自持。她静静地坐着，发了一会神。又拿出一本《宋词》过来抄写。
每次心不静，她就喜欢抄写宋词。认真书写间，心便定了，心随着词人描写的境况，是恍恍然的明澈和平静。
然而抄着抄着，菀清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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