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0 子岚失控说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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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
菀清看着窗外。她的心情如同窗外霓虹缤纷的夜景，美丽纷繁。
子岚找着话，“咖喱牛肉饭好吃吗？”
菀清点头，“还不错。”
子岚想说，“这份饭，我是用了心做的。”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子岚的前半生肆意洒脱，自从第一次见了菀清，他欢喜又压抑，便时常的不畅快，也莫名地变得犹豫和忧郁。
他压抑地许久了的情感，似乎想找一个喷薄而出的出口。他忽然方向盘一转，拐车到路旁，捧起菀清的脸，便强吻她。
菀清被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坏了，她使劲推开子岚的双手，奈何他力气太大，纹丝不动。子岚忘情地吻着，不管不顾。
菀清狠心掐了子岚胳膊下的细肉，子岚“啊——”地一声，终于松开。菀清恨恨地甩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子岚愣住了，又缓缓捂着自己的脸，像个孩子一样哭了，额头靠在方向盘上。
这反转，让菀清不知所措了。没想到那么高大阳光的子岚，竟然在她面前，如此脆弱地哭了。
两人不说话，空气凝滞着。
子岚闷声说，“我还爱着你。”话语间，他抬头看菀清，眼珠是深黑而晶莹的，眼神是怯怯的试探，以及让人心碎的柔情。
菀清心里惊异着。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爱着她。
菀清不忍心说些狠心的话。只淡淡说一句，“我有爱的人，你也有爱的人。子岚，你不该如此。”
子岚低声吼道，“所以，我痛苦！菀清，你不懂得我的痛苦！”他又去捉菀清的手。
菀清把手摆开，“你再这样，我下车了。”
子岚丧气地收回手。声音低低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不知道！”
菀清闭了眼，叹了一口气，“我的确不知道你有多么爱我，我也不想知道！”她又正色道，“但是我知道桑露有多么爱你！”
“桑露……桑露。”子岚想到这里，失控的行为略微镇定。他并不是一点儿也不爱桑露。桑露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只是，只是他多么希望，每天跟他朝夕相处的，是只能出现在梦里的菀清。
“祝福我们每一个人吧！”菀清说着救场的话，好致场面不继续失控下去。
子岚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你不该跟一个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这话刺痛了菀清的心，菀清不想去争辩，只说，“你应该懂得什么是爱情？为了爱情，我，你，桑露，我们都是不管不顾的人。每个人不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吗？”
“可是我也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为什么你不接受我？”
“我不爱你。”菀清说出这句话，心莫名其妙疼了一秒。然而，仅仅只一秒，她又露出那波澜不惊的微笑。
子岚没有说话，低下头来。伸出胳膊来，他的胳膊上是一个个黄豆大的黑点。
“这是什么？”菀清震惊道。
“每当想你到心痛的时候，我就用烟头按上去，”子岚凄酸地一笑，“心便不那么痛了。”
菀清的心痛了，揪作一团，“你这又是何必呢？”
子岚说，“我不会跟桑露结婚的。”他笃定地说，“我一定要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
“你——”菀清有点生气，他居然没有打算跟桑露结婚？太荒唐了！她对他铮铮地说了一句，“你好可恨！”
子岚看着前方，启动车子，颓然说了一句，“我也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爱你？”
菀清无话可说，抱着胳膊，荡然说了一句，“走吧！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
子岚沉默着，开着车。菀清忍住不去看他。她看着车窗外，霓虹缤纷，让人烦乱的繁华。
车开至菀清住处，两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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