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5 菀清不从被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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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清失魂落魄地走进办公室。同事们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菀清无心观察别人，直愣愣地坐到自己的工位上。
肚子隐隐地疼着，菀清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角，打开电脑显示器。
菀清看见小艾的消息。
“你好点了吗？”
“好点了。”
“刚才**总找你，你不在。”
“哦。”
菀清有气无力地应着。
她喝了一口热水，又烫了嘴，只好把杯子放下。虚弱地叹了口气，拖着步子，走到老总办公室。
“张总，您好。”
“小苏，”张总笑眯眯地说，“请坐。”
菀清捂着肚子坐到张总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肚子不舒服？”张总问。
“嗯。”
“听同事们说了，打人的人跑得太快，不然报警抓住的。”张总以为只是被打了一拳的疼痛，压根不知菀清刚刚流产。而执拗的菀清却还在支撑着自己的工作，为着裁员当口，保住这份工作。
“你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的，裁员正在进行中，你还往枪口上撞！”张总假装严肃地说。
“我并没有做什么呀。”菀清因为流产，不论身体还是心情，很是虚弱。所以她不想多做解释。她也自问问心无愧。
“可是大家表现都很好。就你出状况。经过讨论，你刚被纳入裁员名单中。”张总旦旦地说。
“哦……”菀清虚弱地应着，又好像恍然领悟道其中的厉害，眼睛无神地看向空中，说了一句，“不要……”
“不要什么？”张总顿时又笑眯眯了，“除非，你给我求求情？”
“求情……”也许是哭了太久，脑子蒙掉了，也许是受了流产的刺激，反应迟钝，总之菀清只是机械地应着张总的话，并不用脑子想想他说的什么意思。
“嗯。求情。”张总的笑容长得暧昧，燃起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地看着菀清。
若是正常理智的菀清，她必会说，“我没有做错什么。自认为对得起工作。公司没有理由裁我。”总之，会不卑不亢地争辩一下。而现下的菀清，懵懵懂懂地，甚至没有反应到，裁员的流程，正在自己身上走着。她低头虚弱地说一句，“如何求情？”
正是菀清那一低头的温柔，在张总眼里看来，是不可抵挡的诱惑，其娇羞和柔弱，让年过半百的他，心神荡漾。他灭掉烟，站起来，踱到菀清面前，捏起菀清的下巴，色色地说了一句，“真是个尤物啊……”
菀清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又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惹得张总心动不已。
张总的手伸到菀清的衣服里，触到了菀清的胸部。
也许是身体受到刺激的敏感，一下子把菀清惊醒了，她跌跌撞撞地从椅子里站起来，震惊道，“张总，您干什么？”
张总出手失败，讪讪地，只说道，“你被裁员了。”
“凭什么裁我？”菀清才反应过来似地，为自己辩护起来。
“因为你的行为影响到了大家的工作，刚才……”张总说，“刚才，大家都听到了，都看到了。”
菀清正色道，“可是我能管得住别人来找我吗？我对工作，向来兢兢业业。”
菀清工作兢兢业业，大家都知道。张总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就想摆一摆他的谱，耀一耀他的威，好叫这个诱人的小女子臣服于她。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张总说，“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菀清压根没有想到要去跟张总求情。她只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定了，穷途末路般地，那就接受吧。只是，她对工作那么上心，太委屈。她忍着自己泛起的泪花。“那好吧。”她说。
张总愣了一下，没想到菀清这么爽快就接受了。
菀清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张总一直以来的关照。”
张总还想说什么挽留的话，菀清便顾自打开门，出去了。
菀清坐到工位上，打开显示器，小艾的消息弹出来。
“被**总裁员了吧？”
“嗯。”
“你走了，我也要走了。”
“嗯。”
“你没事吧？”
“嗯。”
菀清不反应对方的话，只是一句一句地敷衍着。她的脑子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无法理智地思考。流产的刺激，裁员的打击，让脆弱的她，不堪痛苦的承受，眼泪如同决堤之湖，汹涌而下。
她不想在办公室里哭，不像样子，便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肚子，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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