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我做的诗怎么样读者们
黑暗，充斥了曹辉的视野。
无论往哪个方向看，进入视线内的，都是同样的黑色。
或者说，那不是纯粹的黑色，那只是一种，什么也不存在的空洞和虚无。
而除了这种虚无的颜色之外，余下的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这里是还未开天前的混沌之地，急需那手持利斧的开天巨人，呐喊着，挥舞着，来把它从中间给一斧子重重劈开！
从此以后，清气上归于天，浊气下沉于地，万物繁衍有序，四时轮回交替。
可惜，曹辉手里没有斧头。
既然眼睛看不出名堂，曹辉只好尝试着闭上眼睛，把环绕在周围的意识波动散开，向远处尽力延伸。
他想要运用自己敏锐的感知，来尝试着探索这个地方。
因为曹辉现在所存在的地方是人类的大脑，而这里，是意识波动生存的最佳温床。
意识的诞生和成长，一直都会在这里进行。
所以相比于外界，曹辉所受到的限制会大大减小。
一道半圆形的意识扇面从曹辉的周身延展开，慢慢的向前扩张，直到他现在的极限。
而这个极限，达到了二十米左右。
可惜，意识扇面所经过的区域，依然和待着的地方一样，都是一片什么也不存在的虚无。
曹辉只好调动意识扇面，以他为中心点，绕着周身慢慢翻转，同时自己也开始向前移动。
这种搜索方式，就像潜艇的声呐雷达一样。
一道又一道的意识波交替往复着，在虚无的空间中，来回传输它们探查到的讯息。
可惜，曹辉搜索了好久，却依然什么也没找到。
他无奈，只好顺着意识通道，原路退回了自己的身体内。
光芒重新进入视线，吵闹的氛围也依然在继续。
曹辉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刘敏，脑袋里充满了不解。
“难道我进错地方了？”
“不对啊！上次进赵子航梦里也是这个步骤啊？”
“或者是男女有别？所以脑子长得也不一样？”
曹辉移动视线，把目光注视向趴在桌子上的赵子航。
思考着，他移开挡住视线的书墙，把目光放在了赵子航的身上。
意识波动再次升腾而出，穿过短暂的距离后，钻入了赵子航体内。
视角极速拉近，光华流转，曹辉又一次来到了赵子航的大脑内。
白云飘飘的山顶之巅，一座飞檐反宇的古木凉亭屹立其上。
亭中，一身穿锦绣华袍的白衣公子，正手持折扇，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低头做诗。
“语文每篇都要背，”
一步、两步、三步。
“数学做的真心累。”
四步、五步、六步。
“英语老师瞪着你。”
七步、八步、站定。
“全不对！”
唰的一下子抖开折扇，白衣人影抬起头来，细小的眼睛自信无比的看向山巅之外，手里的折扇止不住的来回摇摆，得意非凡。
曹辉扫了眼犹自沉浸在诗意中的赵子航，没多做停留，直接转身退出了梦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没错，所有的步骤都对！”
“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在赵子航身上就可以，在刘敏身上就不行了呢？”
“难道这种方法是因个人而异的吗？”
曹辉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放学了。
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他想要再尝试一次。
意识最后一次升起，随后从眼睛里鱼贯而出，跨越短暂的距离，投入刘敏的身体之内。
视角极速拉近，穿过七彩的隧道，曹辉又一次来到了刘敏的大脑之内。
可进入眼帘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虚无和空洞。
曹辉的心里有一些失落。
如果这种方法只适合赵子航一个人的话，那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去寻找濒死的人，把他们带入空间内直接吸收能量来的快。
可万一是他在某些方面的操作有误，或者是什么细节没注意到呢？
毕竟从发现这个能力开始到现在，他总共也只是进入过两个人的大脑里而已。
他不能就这么武断的放弃这种方法。
曹辉站在原地极速运转思维，一个又一个推测从心底光速划过，渐渐的，一个最有可能的猜测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
“难道……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做梦？！”
越想越觉得这才是正确的答案，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曹辉满心兴奋的看向眼前的这片虚无，收拾好心情，就准备继续探索这个空间。
可一阵剧烈的晃动，打断了他下一步的想法。
整个空间现在就如同一片广阔的湖泊。
无形的湖水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突然开始往一个方向旋转。
旋转的速度不断被加快，只十几秒间，所有的湖水就全部被卷走一空。
曹辉也不可避免的深陷在其中，他惊慌的想要退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虽然通道还在，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对自己的吸引力，但无论怎样，他就是退出不了。
他被这种虚无的湖水拖拽住了。
没办法，他只能让意识波动紧紧的包裹住自己，期望于漩涡平静时，能够再逃出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上升，就好像这片湖水，是被水龙卷吸到了天空去一样。
直到他被旋转的湖水卷到了漩涡中心时，这种模糊的猜测最终才被他证实。
他确实在上升。
虚无的湖水已经形成了质感，它们沿着意识波动的外壳，成一条切线的绕转而上。
几十条围在外壳上的切线，就是几十条滚动的皮带。
它们裹夹住曹辉的意识体，把上升的动力，接连不断的施加在他的外壳上，使得他的意识体，以高速旋转的姿态，被越来越快的向上抬升。
还好意识体不是外界的身体，没有脑垂体等一系列导致眩晕的器官，不然就这样一直被加速旋转的状态，他早就晕的不省人事了。
还好，这种一直上升的状态也慢慢减缓了下来。
等到最后，旋转的湖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曹辉正要趁着这个机会赶快返回身体时，两道狭长的刺眼光芒，却突然从远处照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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