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丁丑年初春，月如钩，大雾。
赵莽和小四驾车而去，出村后一路狂奔。
将近小晌午，雾稍褪。两人觉得饥饿难耐，便将车停靠在路边，掏出干粮啃起来。
“哥，你说这牛岭子离咱们还有多远啊”小四望着昏黄如月亮的太阳问道。
“不知”赵莽吞咽着干粮。
“桃谷三面环山，出山的路也就只有一条，谷中之人不与外村通婚，除了几个祖先，村民村不踏出谷门一步”赵莽咽下那口干粮说道。
“你也没出过谷啊？”小四很是纳闷，顿觉得被骗了。
“那我们怎么去牛岭子”
“连路都不识得”
“不是跟你说过吗，出咱桃谷的路只有一条，出了谷再找人问询问询不就得了”
“嗷”小四对着回答很是不满意，但想想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出谷了没有啊，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呢”。
“兴许是咱们出门早了点”
“嗯，那咱们再等等看有没有过往的马车”。等了好长时间，依然没有行人或马车经过，赵莽和小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赵莽做了一个梦，梦中赵莽梦见一个姑娘，梦见绿油油的麦田，梦见和姑娘结了婚，大婚晚上织锦缎的被褥，姑娘轻解罗裳，露出血红如火的纹身。吓得赵莽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日落西山、天已昏黄。再看看小四，面部表情紧张，挣扎着想起来却醒不来的样子，很显然是梦魇了。
赵莽推了推小四，将其叫醒。问小四梦到什么，小四说很恐怖的东西，但已然想不起是什么具体的事物。
一辆马车从远处飞奔而来，赵莽心里想这下可以探问一下路了。马车来的很快，瞬间就来到跟前，飘渺虚无根本就不像凡间的车马。忽一下掠过去了，车内坐着一长发女子，正是那晚那女子。冲赵莽微微一笑。
赵莽想喊那女子，却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动不了。车马过去好一会赵莽和小四才恢复了说话和行动能力。赵莽看小四惊恐的表情就知道刚才不是自己走眼，恐小四害怕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看来是找不到问询的人了，咱们还是顺着这条路走吧”赵莽说道。小四同意赵莽的提议。两人赶着车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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