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雾炉弯
1
傍晚,夕阳西下,暮霭沉沉。肖冰和她的好友南,一起爬上山半腰的一座古寺。南惊喜的说,“看吧,看吧,在这儿看一座城市的天空和夕阳,是最好的”
肖冰闷闷的,就诺了一声。
南见肖冰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想着一会儿带她去吃好吃的火锅,手里先拿出单反给天空拍照。肖冰想着前几天的电视节目,她作为一个三线演员,经纪人好不容易争取到让她在大咖云集的端午节赛龙舟的直播中露脸。直播时候一位一线明星采访她时,她整个人的脑子却突然一片空白,她只记得周围的热闹声音她都听不见了,眼前一黑,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绮丽的天色,深蓝色的天空里透着橙色的光,炫丽配色的上面和着黑压压的云。一切都很神秘。任凭大咖怎么问,她都没了回应。
后来回看节目时,果不其然,被网友的弹幕骂的狗血喷头。微博上也一堆人冷嘲热讽,说她借此增加曝光度。她惟一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南欣赏完自己的作品了,拿肩膀怼怼肖冰,“别不高兴了,这么美丽的风景都浪费了,总有办法的,观众们过段时间就会忘了这件事,你不就又有通告接了?”肖冰长叹一口气,惆怅的说,“我不担心没工作,以后接通告的质量怕是再也不如这次了”
南见肖冰说的很对,心里也对那天肖冰经历的事生出狐疑,“我帮你问问我们朋友有没有认识算命先生的,这样的经历也实在是奇怪。”肖冰向来不信这些,“不用了,应该是太紧张的原因。”
“好吧,我拍完了,你还要呆着吗?”
“咱们走。”
二人即转身
雾炉弯,雾炉弯,二楼突然传来微弱绵长的声音。肖冰抬眼看着二楼的寺庙,封锁的古门闭的很紧。
“你听到声音了吗?二楼是什么呀?”
“没有啊,”南回,“应该是寺庙供奉的山神的卧室吧,咱们走吧。”
殊不知,背后一双绯红的眼神焦急地盯住她们!
2
大概半月以后,肖冰还是没有接到通告,南和她的男朋友元思决定带着肖冰去散心,顺便他们也采风。二人摄影师工作之余马上要开一个奇景摄影展了,在准备素材。
一起吃饭时,肖冰问南“会不会影响你们工作?”
“怎么会,你还会帮不少忙呀!”
“那咱们去哪儿?”
“雾炉弯,那的雾传说是红的,十分奇特。”
肖冰心里一惊“雾炉弯几十年前不是发生过原子弹爆炸,现在能去吗?”
“我和元思查过资料了,那么多年前,辐射早散了,要相信科学。”
肖冰又突兀的记起那日二楼的神庙里也传出雾炉弯这个词,不妨去一去,看看那儿的景色会不会让自己不这么郁闷,“嗯,我回去准备准备。”
此时南看到了肖冰包里的新书,“买的什么书呀”,等二人时,肖冰去了趟对面的书店。
“《平行世界细化论》”
“又是什么,平行世界消失存在这样的理论吗?”
肖冰认真起来“是这样的,平行世界理论像一条时间直线,以过去出发到未来,当中间的某一个点发生一件突兀的大的事,从而导致原本的世界改变时,就会上下分出无数条时间线,或者一两条,这就是平行世界,原来的世界会继续以某种方式存在,或者消失。”
“好吧,知道了。”南装作听明白的点了点头,实质上眼神出卖了她。“你总是喜欢这些很猎奇的东西。”
肖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饭局结束后三人各自开车回家了。
三人在翌日上午启程,开车2小时到雾炉弯时已经下午一点了,车停在一处湿地前,前面是水汽袅袅,芦苇森森的雾炉弯。
“咱们得划船去雾炉弯中心看雾,30年前那可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南叫到。
元思一脸宠溺,“走,咱们走。”
“咱们怎么去呀?”肖冰问,这下二人愣在那儿了。
“后面杉树几千年,请个老板来坐船。做得船来两面黄,划出大溪请君王。”
一片芦苇中歌声悠悠传来,一个白头发白胡子戴着大草帽的老头划着船从芦苇丛中慢慢驶出来。
南招手呼叫“老伯,我们要坐船。”
“好嘞,老板。”不知为何,老伯的声音是笑的,脸却垮而死板。
船渐渐驶向岸边靠近他们,元思一个箭步跨上船,接着她二人也上了船。
元思跟老伯商量价钱,
老伯又声音含笑的说“走喽,老板。今日心情好,你们给的够就好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挣钱。”
桨撑了一下岸边,船走开了。
船的行走就是进去一片片芦苇丛,再出一片片芦苇丛。肖冰闻着芦苇的植物香,心情好像真的好了一点,一路上南与元思也对她照顾有加,一会儿怕她冷一会儿怕她饿。
“过一会儿就到弯中央了,大概六点钟,水汽会成雾,夕阳落山时就会将雾染红,这的风景这两年来看过的人很多,都惊叹这美景呢!”老人介绍说。
元思却疑惑的追问,“这两年?这片地方不是已经荒废了30多年了吗?这两年已经陆续有人来了?比我们还早呀!”
老人这回不出声了。
“还有10分钟就六点了,咱们能准时到吗?”肖冰问。
老人还是不出声,肖冰以为老人是被元思扫了兴也就不再过问。却隐约觉得水流过船底的声音哗哗的加快了很多。老人还是慢慢的在划桨呀,这时雾气已经起来了,肖冰想更下的瞅一下桨,船桨底部却已经看不见了,雾炉弯升起的是大雾。
雾炉弯的雾越到中央颜色越红,等六点到中央时,雾已经红彤彤的跟晚霞一样灿烂了,这红雾凉而在近身边绕,美的似乎置身仙境,元思赶紧架好单反开始拍景、拍南。雾蒙蒙腾腾气温却感觉越来越高,三人周身似乎都开始冒汗了。热度转眼已经烤的衣裳都烫开了,这不是错觉!“老伯,这雾就是热的吗?开始还很凉啊?”元思赶紧问。
这下彻底没了回应,只听啪的一下,是船桨无人把持掉入水中的声音,老人凭空消失了!
3
三人都慌了,只能声嘶力竭的呼救,然而周围并没有回应。热度越升越高,三人似置身火炉,时间也长,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三人被烤的迷迷糊糊,都晕了一阵儿。醒来时雾散了,三人却更害怕了——他们置身在一个巨大白船的船桅上!
三人从10多米将近20米高的船桅向下看,甲板上满是人群,她们都在说话,交谈,绘画,看书,各做各的。“时间到了!”,不知谁喊了一声,然后人们开始惊慌的逃窜,乱跑,互相乱撞,扯头发,嘶哑嗓子喊。
肖冰惨白的看着这一场景,船旁突然产生了大爆炸,“啊”在不由自主的大叫中,巨大的红光在眼前无限的放大,瞬间热度过后她便毫无知觉。所有一切在红光的肆虐中化为了烟尘。
等三人醒来时又在船桅上了。这样一次、又一次、不断的重复着爆炸。甲板上的人们也不管她们三人,她们成了旁观者却又经受着痛苦,也不敢爬下船上,因为甲板上这些明显不是人。
“我去你妈,”三人同时骂道,原来甲板上的所有人在几次爆炸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头发掉落,现出大片雪白的头皮,眼睛突出,脸皮起了厚厚的纸浆一样的壳,更有、断手断脚,两个脑袋的。他们看起来好像痛苦万分,一个妈妈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树疙瘩一样丑陋,抓起叉子就刺穿了婴儿的眼睛,由此契机,所有人都抓狂了,互相打击,谩骂,对决,死的死伤的伤,血流成河、和着爆炸后弥散的热气,腥味扑鼻漫天。
三人在上面看着人间炼狱一样的场景,都惊恐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扭头却看见对方都是一副鬼样子,头发掉落,眼皮全无。。。。。。
“时间到了!”底下又有人喊,嘭,熟悉的红光展开时,肖冰终于懂得看了看手机(偏偏手机因在贴身外套兜子放着,在身上,没有丢),此刻还是六点,等三人醒时,肖冰又看了下时间5:50!肖冰告诉了元思和南。
元思沉思了几分钟,这时离船30米开外有一只畸形的鸟飞来,看见白船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奋力地朝飞来的方向又飞走了。元思大喊“我懂了,这一切都是幻像,咱们误入了幻象,三十多年前不是报道过吗,原子弹意外爆炸,原因不明但是正好爆炸在了游船处,雾炉弯周围无居民,波及而死的只有200余人,正好就是船上这些人!刚刚鸟儿在30米外飞没事,说明这场爆炸只在以船为半径的30米内进行循环,30米外就不再磁场范围了,只要咱们离开这磁场,就可以逃离了!”
肖冰和南听后也认为对:“咱们如何在5分钟游上30米,我和南都不会游泳。”
元思只稍微想了想,“我溜下船桅,找把匕首,我割开船帆上的麻绳,抛下船上的救生圈,你们一人一根用麻绳用力地荡出磁场,然后抓住救生圈!”
“不行,那你呢,不可以,不可以”南焦急了,声音带哭腔。
“我没事的,你们出去以后,在外围等我,一会儿我就会出来”元思的声音突变温柔,“你相信我吧,南。”
南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由于声线也受损了,此时她的悲鸣很像鸟叫。
肖冰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
这时元思呵斥住二人,“总能生还的,都要坚强!”二人才由大哭变为抽泣。
4
最后一分钟,嘭的一声又响了,在下一次十分钟的循环里,元思麻溜的溜下船桅,小心翼翼避开人群找到了匕首,割开了船绳,扔下救生圈,接着又费力的爬了几分钟,爬上了船桅时,救生圈又顺水飘了差不多30到40米了。他半骑在船桅上,帮助二人荡秋千似的荡了出去。
二人在濒死关头,居然浮起来顺利的抱住了救生圈。南和肖冰在40米开外,大声的呼喊起元思来。肖冰喊“还有3分钟。”
元思溜下船桅,回应,“够了,我游回来。”
三人原以为船上众人不看他们,是因为看不见他们。没想到此时大声的呼喊,所有人绯红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瞪向元思。“这里有人!”“穿人皮外衣吧!”所有人涌向了元思。他渐渐隐没在甲板上的鬼群里。叫声刺心。
南开始不管不顾的往元思处游动,肖冰一边死命的拖住南,一边被恐惧刺激的头皮发麻,身子冰寒,眩晕而又硬撑着咬破嘴唇,血留了满脸。
半天时间过去了,肖冰和南抱住泳圈往西游走,终于见到了湿地。二人踏上湿地时,瘫软在地,已经没有了力气。
“咱们现在也没有恢复正常呀!”
南大喊,一摸脸上还是硬壳,又想起死去的元思,哭得震耳欲聋。肖冰已经木讷无语,也不劝慰。有手机!肖冰忽然顿悟,那么就可以求救啊!于是赶紧摸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空有电量,根本不在服务区。
“走吧,休息好了就走,干坐着,不知道一会儿还有什么,现在七点多了,一会儿夜深了。”肖冰拉起南。
二人迟迟缓缓的走着,想回到车处开车回城。到时发现车不见了,无路可走。二人往其他方向寻了寻,寻见一个草房子,休息一夜吧,二人躲在一个箱子里休息,并不敢露出头和身子,箱子里有一个锁孔,正好可以透气和观察外面的世界。
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了,肖冰赶紧清醒过来看,是一条信息,一个自称K的人,问她要檀木宝箱的钥匙。她疑惑,她从未见过什么宝箱,也没拿过钥匙。
肖冰摇醒南同她商量,“不管怎么说,得让他过来救咱们,先骗他说有钥匙。”
“好。”肖冰答应,于是指引K往雾炉弯来。
5,
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一位饥寒交迫的人,住在一栋家具破旧的小户型房子里,借助昏黄的灯光摆弄他捡到的一个箱子的锁。这个箱子外表发紫发黑很贵气,晃了晃,里面还有金属与玉器碰撞的声音。男人康风不敢再晃“得把这铜锁打开,这里面肯定有值钱物品,拿到钱,我就翻身了。
箱子上刻了一串小数字,好像是电话号码,男人打不通电话,就给发了信息,或许机主没信号,等一等就会有了。发完信息大概1个多小时,机主回信了:想拿到钥匙可以,我们身处危险,你得报警来救我,我们安全返回城里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在哪儿。
康想了想,他三番五次因烂赌斗殴进局子,警察局里的人肯定也不信他,他不如自己去。于是就问她们在哪儿,他说他自己来救她们。又1个小时,机主回复:“开车来,我们在雾炉弯,正好一起开车回去。”
康一听雾炉弯打了个寒颤,市井里都传雾炉弯,就是无路弯,发生爆炸之前,那个弯可是单叫雾弯的。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觉得有本金就可以翻身了,他觉得他很聪明,有了本金就可以成功做好生意的。翻身两个字放大印在他脑海里。
“去就去吧,死就死吧,”他将这句话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第二天,他去借朋友的车,朋友看见他来冷冷的:“哟,康大少爷过来还钱吗?那还可真是稀罕啊。”康讪笑着说,“还钱是没有那么多现钱的,但是我可以分批还呀,我们朋友打牌输了,给了我一张加油卡,给你吧,”说着,递给他一张加油卡。“密码我给你发在手机上,怕你记不住。”
朋友觉得他还是蛮诚恳的,“好吧,有油卡也是好的。”将油卡从他手里抽了出去。
“你这儿现在吃饭的顾客这么多,我去帮你加油呗,我闲着没事。”
“车在后门,你拿上去吧。”朋友回应。
康拿上朋友递过来的油卡,跑去后院开上车走了。
大概40分钟以后,康的车后面已经有警察开始追捕他了。呜呜呜,他只好加大油门,快速轰走,只过小路窄道。他的车技还是十分好的。
甩开警察大约再开了一个半小时,导航显示,已经到雾炉弯了,不一会儿,30年前的大广告牌“雾弯”树立在他面前。穿过一阵烟火般的浓雾以后,气温变得很高很热。他抬眼看前面路是土路,并且空无一人,打给机主的电话又不通,他便低头发短信通知她。发完短信一抬眼,我的天,三三两两走来一堆白衣服的大夫、护士、他们都将脸遮住,看不清楚外貌,但一看都很奇怪。这是三十多年前医生的打扮。他们有的手里大玻璃盒抱着一只会飞的红眼鲫鱼。有的扶着浑身没有皮肤,露出血红发白的肉和骨头的患者,应该是辐射所致。
康心知不妙,于是没有迟疑掉头就走。开了才5分钟左右,路得尽头已然被铁网罩住,铁网外是深深的沟壑,根本无路可走!
6
康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在心里做打算,说不定是被仇家算计了,这宝盒也是假的,里面都是石头也说不定。康一面后悔一面想,天马上晚了,即将入夜,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为要。
方圆几里无房子无人烟,突兀的一所小草房总是特别扎眼。于是康从窗户看见没东西便推门进去。顺手还从车里拿了檀木箱子,一进房,大箱子吱呀一声开了。康“啊”的一声恐叫响彻云霄,只见两个暴眼突嘴的怪物,倏地站了起来,浑身都是纸壳般粗糙的硬物。康转身就跑,二人在后面追。二人说:“你别怕,我们是人。”傻子才信,跑的更快。
叮~迟缓的短信声音从肖冰手机响起。康才止住了脚步,定了定神问“你叫我来的?”肖冰嗯了一声。二人将受辐射的事给康说了。
三人往小草屋的方向走,一到地方康就赶紧从车上找毯子裹住自己,只留下鼻孔和眼睛。“明日,天亮了,我带你们找出路,你先把檀木盒子钥匙给我。”
“不行。钥匙不在我身上,等出去以后,我才能给你。”肖冰回,康实在是精神太受刺激了,也顾不上多理论,只说了个好。
第二日天刚明三人便出发的开车走。绕了一天,四周也都是湖水,没路。唯一有路的地方就像昨晚康看到的那样是深深沟壑,绝对出不去。三人也一天没吃饭,吃了点车上几个蛋黄派。剩了几个罐头,被康偷偷藏的锁在车上了。
晚上三人又回到茅草屋,都颓坐着,康拿着檀木盒看的出神,突然站起身眼疾手快打晕南,拿起一把小水果刀直直怼到肖冰的脖颈,她的脖颈倒是蛮滑的,很好刺,康想:“钥匙在哪儿告诉我。”肖冰见他态度强硬,由害怕突然转向无所谓,自己这个鬼样子,辐射又多半是治不好的,不如就死在这里,也乐得神秘,娱乐圈万一又爆出三线女明星失踪案,茶余饭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小火一把。便说:“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没钥匙。”康的刀便没入她脖子一半。“你说不说。”
“你尽管可以杀死我,反正我现在是不想活,但是你杀了我,我也是没钥匙。”肖冰态度只能比他更强硬。
康恼羞成怒的将整把刀没入她的脖颈,拔出来时却没有血。于是打了一个冷战,吓得开车落荒而逃。
这时南也醒了,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后,抱怨康居然是一个如此恐怖的人,走了也很好,不然两人都危险。
肖冰却笑笑,对她说,“他用刀捅了我,但是没有血。”南整个人打了个寒颤。疯狂摇头“不可能。”肖冰捡起刀刺向了南。。。。。。
二人此时互相抱住对视着却默默不能语,她们其实也不用再逃了,甚至可以往湖中央走走,去找自己的“同伴。”
康遗忘的紫檀木在地下发出的袅袅黑气,二人此刻也能看见了。似乎在召唤她们,有话语要对她们说。她们二人受蛊惑似的捡起檀木往地下一掼。噔的一声,盒子开了。。。。。。里面并没有康所说的黄金古玉。只有紫莹莹黑乎乎的一些气流蝴蝶,飞来飞去,破窗而出,直飞入黑乎乎又透着微光的天空上去了。
7
此时康已经在铁网处等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不敢回草屋,也不敢乱跑。只好在铁网处等着,突然他听见啪一声,铁门开了。
他惊喜万分,慢慢的将车开出铁网,沟壑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又阔又宽的马路,他加速油门想快驶回城。
但是安静,一进城市,他就发现死一样的安静。他开车去了市中心,往日最热闹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但是购物中心门口的旋转木马还亮着灯转着,他徒步去了各种饭馆,菜食都还热着,有的饭店卤煮的锅还嘟嘟开着,冒着气。整个城市的人都是凭空消失的吗?
他开车去了许多地方寻找人类。发现整个城市都空无一人,那我呢?我被整个城市都抛弃了吗?他不由得这么想。
这一天傍晚时分,一只花蝴蝶飞过他身边,他伸出指尖触碰了它一下。忽然整个人被抽离了一样,浑身过了一遍电,他突然发现,这并不是什么花蝴蝶,而是一只紫莹莹的气流蝴蝶!
他此时忽然直觉出什么,问自己,我是死了吗?他拿起一块砖头砸向自己的腿,砖头分劈成两半,骨头被砸断了,他却不疼,过一会儿骨头又自己复原了。
他有点痛恨前半个月陪女友去山腰古寺看夕阳时,女友向他求婚,他挖苦,讽刺,不屑:“为什么我要在你这儿套牢?”分了手。转眼他捡到了寺庙角落的一个紫檀盒子。他以为自己失了女友,交了好运。却没想。。。。。。他其实应该答应女友的求婚的。
南和肖冰从那日掼坏紫檀盒子,铁门开了以后,已经在城里飘荡很久了。当她们看到城里空无一人时,终于明白紫檀盒子将雾炉弯诡异的磁场放大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异世界,不容许有人类出现的世界。
这日,她们二人如现实世界里一样登上山腰上的古寺看夕阳,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能去二楼传说是山神卧室的地方了。山神的卧室很精致,布置了许多古画,红木床,细瓷瓶。位置也更高,夕阳看的更完全。
她和南看着紫莹莹的天,突然完全暗黑下,玫红色的光发出淡下,橙黄色的光发出暗下,红橙黄绿蓝靛紫,突然各色天光慢慢闪烁,亮了个变,异世界的天色更神秘。这就是不久前被采访时肖冰眼前闪过的天色啊!
一串串紫色的气流蝴蝶,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异世界的范围将会越来越广了。
楼底下突然传来南的惊呼,楼上的南和肖冰都惊讶了,二人站在二楼的窗户往下看,的确是不久前现实世界的二人来爬山时的场面。好肖冰和好南正准备下山了,坏肖冰和坏南只好大声呼喊:“不要去雾炉弯!不要去雾炉弯!”殊不知声音被更近二楼的好肖冰听去,只余下:“雾炉弯”这三个字。
楼上的肖冰一个激灵也想起了。便停止了呼喊。南还绕着她们得背影穷追不舍的喊。“哐当,”一不小心不知道踢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正是檀木盒子。
“没用的。肖冰说。”
“这怎么还有一个檀木盒子,我们怎么办?”南问。
肖冰看见梳妆台上有一把簪子,拿起簪子刻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再一脚把盒子踢下了二楼的现实世界,喃喃到:“得把盒子交于现实世界!”
结语
我最近一直被这个梦困扰,而睡不着觉,每夜每晚梦见,梦里的每样事情:爆炸,漂浮水中,被热度烤。都真实的像真的经历了一样痛苦,每晚打醒老公好多次,最终决定将故事写出来舒缓一下。
清晨被梦惊醒早早起来刷牙的我,拿起刷牙杯,老公突然叫我:“肖冰,我今天不吃早餐了。”我一个激灵,我也叫肖冰!
第二日经纪人南约好通告让我去雾炉弯拍摄,任凭她电话轰炸,我果断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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