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产必须坐月子
安立柱和安立本兄弟俩打着火把去找安元生,而邻居听见动静了,知道安家老二媳妇产,又丢了儿,也就帮着找,随后村里帮忙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高地主,几乎把所有长工都叫醒,让帮着去找人。
这下倒是安承业的面挂不住了,安元生好歹是老安家的孩,自家孩丢了,自家人不帮着找,这于情于理都不过去,他索性对马氏道:“去把老三和老四都给我叫起来,让他们也去找人。别让乡里乡亲的都戳着脊梁骨骂咱们,哪有侄儿丢了,两个叔叔还睡大觉的道理。”
“就让老四去吧!老三明天一早还要去镇上看元丰呢!”马氏其实是不想管,毕竟安立本不是她生的,她根本不会心疼。
“我去就去!”安承业吼了起来,把眼袋锅往桌上一砸,就提上鞋出门,他也要去找一下。
对于安承业而言,安元生也是他的亲孙,如果孩真的出点儿什么岔,他也会心疼。而且,村里人都在帮着找,他又怎么能在家里歇着呢?
“安老二啊,我今天看见你家元生了,也哭哭咧咧的往山里走,好像是想进山去找你。”一个村民道,“当时我没当回事儿,现在想起来,怕是孩一个人进山了。”
“是啊!老二,元生要跟我一起进山找你,我不让他去,怕孩太出事儿。没想到这孩竟然自己去了。”安立柱握着拳头,“早知道,我就带着他了。”
安承业这时候也过来了,“既然村里没有,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进山去找啊!这大晚上了,别遇上什么野兽啊!这又是夏天,遇上个蛇也不得了啊!”
倒是运气了,就在这个时候,村里的一个猎户李大壮回来了,左手提着山鸡,右手扛着安元生,“安老二,你家元生我给带回来了。”
“元生!”安立本连忙把昏昏欲睡的安元生抱过来,又对李大壮问道,“大壮,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打猎回来,路过一个陷坑,听见娃的哭声,就给救上来了,没成想是你家元生。”李大壮着,又指着安元生的脚,“娃的脚好像受伤了,你快想想办法,别落下啥毛病。我先回家了!”
“谢了啊!大壮!”安立本喊着。
“没啥谢不谢的,都是一个村的。”李大壮完,就回家去了。
村里人见安元生找回来了,又是大晚上的,也就都散了去。
而这个时候,安立福和安立贵才满腹牢骚的过来,安立贵则是直接道:“有什么大惊怪的,这不就找到了吗?害我们连觉都没有睡好,明天还咋下地干活啊!”
安立福也是一肚的火气,“我二哥啊!管好你家儿行不行?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省心。回去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元生就是欠管教。”
“别废话了,都会去!”安承业自顾走在前面。
安立本看着儿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又掉进陷坑里摔了脚,心疼的要命,哪里舍得打骂啊!
“元生,跟爹啊,除了脚上,还有哪儿疼?”安立本心疼的问着,脚下却加快了步伐,他知道家里柳氏还在等信儿呢!
安元生迷迷糊糊的,脸色的泥土和泪水都混在了一起,“爹,爹快回家,回家救救娘。”
安立本摸着安元生的脑门,家伙竟然在发烧了,额头滚烫滚烫的,“元生,走,咱们回家。”
安立本抱着安元生冲回房里,柳氏看见安元生,连忙伸着手,“元生,元生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娃他娘,你别着急,你顾好自己。”安立本连忙道,“元生掉进陷坑了,摔伤了脚,又有些发热。好在有惊无险,养一养就行了。”
“娘,您把这药喝了,我才能去看看元生。”安月又一次给柳氏灌药,这个时代不能输液、不能输血,现在要救柳氏,就是给她灌药,给她提气,“你要撑着,才能照顾元生。”
柳氏不敢耽搁,即使已经喝不下去了,还是拼了老力气都给咽下去了,“月,娘已经好多了,你快看看你弟弟。他还,不能有事儿啊!”
柳氏知道自己产,才失去了一个孩,生怕安元生有个什么闪失。而且,村里因为发热死掉的孩不少,脚伤也怕弄残了。这就是当妈的心,永远都在惦记自己的孩。
安月连忙给安元生检查,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着凉发烧,脚上没有骨折,只是脱臼了而已。
安月跟安立本道:“爹,你抱好元生,别让他乱动,他的脚踝脱臼了,我要给他把骨头推回去,否则落下病根儿,以后走路就瘸了。”
“月,你可一定给元生治好脚啊!”安梨急的满头汗。
“没问题,这是伤,我能给他接好。”安月着,给安元生揉了揉,趁着安元生迷迷瞪瞪的反应不过来,直接给他推回去了。
安元生脚上一阵吃痛,一下大哭起来,人似乎也清醒了。
安元生看着自己已经回家了,爹娘都在身边,两个姐姐也看着他,更是哭得厉害,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一般。毕竟那么的年纪,掉进了捕野兽的陷坑,还受了伤,天又那么黑,肯定是吓坏了。
“姐,你再去烧水,给元生洗个澡。之前我在镇上买的常用药就可以给元生吃,吃完让他睡觉,发一身汗,明天早上就能好。”安月道。
柳氏听到安月这样,也是安心了不少,安月一边从炕下挖的一个洞里拿出之前买的常用药,拿出去又拜托樊氏和安梅帮忙煎药,大房和二房本就是一直互相帮衬,虽然是大晚上了,也没有推脱。
安月倒是庆幸,上次去镇上买了一些治疗发烧和腹泻的常用药,否则这安元生大晚上的发烧,又要去麻烦高地主帮忙了,她是不到迫不得已真的不想再欠高地主的人情了。
一个晚上,老安家的大房和二房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在照顾柳氏和安元生,到了黎明的时候,安元生已经不烧了,而柳氏的脉象也趋于平稳。
安月长舒了一口气,跟安立本几个人道:“元生已经好了,娘也挺过来了。这一晚上,咱们没有白忙活。”
“既然没死人,就都给我干活去,谁想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他。”马氏插着腰,在院里吼着,“做饭、劈柴、挑水、喂鸡、打猪草,这么多的活儿,你们都不知道去做,存心就是偷懒啊!”
“奶,给我一个鸡蛋,我娘产,她要坐月,需要营养。”安月走到马氏的跟前,虽然她知道要鸡蛋的希望渺茫,但还是开口了。
“鸡蛋?你以为鸡蛋是野菜?鸡蛋金贵着呢!”马氏立马脸色就变了,“没有!一个都没有!鸡蛋都要留着给元丰补身,让他明年考个官。你娘又不是真的生孩,吃什么鸡蛋啊?让你娘休息一天,明天她该干什么活儿,就必须去干什么活儿。老安家不养闲人!”
“奶,我娘是怎么产的?这事儿如果追究起来,可就难看了啊!”安月握着拳头,“如果你想息事宁人,就每天给我一个鸡蛋,让我娘好好调养身。产必须坐月,否则落下病根儿,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个死丫头,你还敢威胁我了?”马氏气的脸儿都绿了,却又不敢打安月,索性坐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的,“这不孝顺啊!打长辈了啊!这是要我死啊……”
“闭嘴!”安梨厉声吼道,“无论如何,我娘都必须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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