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拿笤帚赶人
俗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大刘吃了安月的鸡汤,自然更愿意帮安月做事情了,而且大刘是个热心肠,看着安立本受伤,老安家二房就是女人和孩,也是同情心泛滥。更何况,高地主临走前,也跟他过,帮忙照看着安月。
“大刘哥,等会儿怕是还要辛苦你陪我梨姐出去一趟,如果耽搁了高地主地里的活儿,等他回来了,我会去跟他解释,不会连累你。”安月道。
“月姑娘,你就放心吧!高地主若是知道我替你办事儿,定然不会怪我。”大刘道,“而且,我喝了你们的鸡汤,怎么着也要替你们多做点儿事儿才行,否则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安梨则是道:“月,你是要我等一下去吴家阿婆那里拿银,对吗?”
安月点点头,“是!爹的情况不乐观,我还要再给他换药方,我等一下写出来,拿了银后,去镇上买药回来。而且,咱们不能次次都到高地主家去煎药和煮饭,该有的东西,你看着买吧!”
“可是吴家阿婆那里也没多少啊!”安梨还是担心。
“先用吴家阿婆那里的,如果不够,明天再去当大伯母和梅姐给的首饰,而且,我这里还有一块玉佩。这些东西换的钱,只要能让爹暂时脱离危险,后面慢慢养着康复身体,我可以去采草药卖,还可以去给人看病,横竖咱们是分家出来了,只要咱们勤快一些,总是能有钱的。”安月安慰着安梨。
“姐,等会儿你眯瞪一个时辰再去,我看你精神不好,脸色也不好。昨天你淋了雨,又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别累出病来了。”安月道。
安梨则是摇头,“月,你更累,一晚上都守着爹。你才该歇着。”
“咱们轮流歇着!”安月道,“吃完早餐,大刘哥也回去睡一个时辰。我来照看爹,娘,姐,弟,你们三个休息,有需要我叫你们。一个时辰之后,姐和大刘哥去拿银、买药,娘守着爹,我再睡一个时辰,如果爹有情况,娘叫醒我就可以了。”
“昨晚是最艰难,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我们必须轮流休息。”安月道。
“月,娘昨晚也歇了,你一直守着你爹呢!回头你和元生睡觉,娘看着你爹,如果你爹有个啥,娘马上叫醒你就是了。娘不累,娘心疼你们啊!”柳氏蹙着眉头,“尤其是你,月,你懂得医术,你爹这条命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休息好。”
“娘,听我的安排,我还要给爹施针一次,还要给伤口换药,也要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您先歇着,回头再还我休息。您放心,我们这样轮番照顾爹,爹一定能挺过来。”安月着,又鼓励着柳氏,“娘,只要咱们治好了爹的伤,咱们也分家出来了,咱们的好日就要来了。相信我,挺过最难的这两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终于,所有人都认可了安月的安排。
安月则是守着安立本,心,“爹啊,您可一定不要让我们失望。”
安月虽然一直鼓励大家,但她却知道,安立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随时有死亡的可能性。这种伤如果换在二十一世纪,一个手术就解决问题了,但在这个地方,缺乏药品和设备,更没有良好的休息环境,她不能贸然做手术。
安月给安立本又一次清理伤口和施针,而后写好了新的药方,还列出了要买东西的单。
安月又给安立本的额头上敷冷帕,给他进行物理降温。她是要竭尽全力的救回安立本的性命,还要带着一家人过上好日。如果安立本救不回来,即使分家出来,带着母亲和姐弟发家致富,终究是会有遗憾的。
一个时辰过去,大刘过来找安梨,才算是打破了平静。
安梨和大刘带着安月开的方离开,安月还写了一些要买的东西,除了文字,还配了图,因为安月知道自家姐姐不识字,图文并茂的,也比较好买,不会漏掉什么。
安梨走后,柳氏则跟安月道:“月儿,你去睡会儿,娘守着你爹。”
安月也没有推辞,她确实困了,而且她必须养足了体力,才能更好的为安立本治伤。
只是,安月才躺下一会儿,沈氏和牛氏就溜达过来了,沈氏看着那吃剩下的半锅鸡汤,酸溜溜的道:“哟,这是分了家,就过好日了。”
牛氏则是嘴馋,看见鸡汤就想要一碗来,“这来者是客,二嫂怎么也不招待我们一下?”
“这鸡汤虽然凉了点儿,但我不嫌弃,来一碗吧!”牛氏厚着脸皮,都不等柳氏开口,就自己去盛鸡汤了。
柳氏连忙拦着牛氏,“四弟妹,我们分家出来,没有多少东西。鸡汤也就这一点儿了,还要留着给娃他爹醒了喝呢!”
“你男人醒不过来了,这么重的伤,也就是吊着一口气而已。倒不如让我们替他喝了!”牛氏着就要硬抢这鸡汤。
今天也是听了二房有鸡汤,她如果不喝上几口,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柳氏身本就虚弱,自然拦不住那身强力壮的牛氏,而且还有沈氏在帮着牛氏。
而安月被这动静给吵醒了,顺手捡起草棚里的石,直接砸到了牛氏的额头上,“哎哟,不好意思啊!四婶,我睡着了,糊里糊涂的觉着有人要抢我们家的鸡汤,就想打那馋嘴的贼婆,没想到打着您了。”
“你个贱蹄,你骂谁是贼婆?你骂谁馋嘴?”牛氏没好气的吼着。
安月爬起来,摊了摊手,“我骂那想抢我家鸡汤的混球呢!四婶若是没有抢我家鸡汤的意思,自然就不是骂四婶呀!”
“妈的,你就是欠揍!”牛氏扬手就要扇安月的耳光。
安月脑袋一偏,又把肥婆沈氏一推,那一巴掌直接落在了沈氏的脸颊上。
沈氏痛的嗷嗷直叫,破口大骂,“你没长眼睛啊!你往哪儿打?你敢打我,回头我家元丰和凤飞黄腾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嫂,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打那个傻蛮。”牛氏气鼓鼓的。
而这个时候,牛氏和沈氏似乎是联手了一般,都朝着安月过来,似乎要一起揍安月。
安月则抄起安立本的猎刀,在空中一挥舞,“三婶,四婶,我爹伤重,他怕吵吵。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我赶人?”
“你别那把刀就吓唬人,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刚才打了你三婶,总要给我们一人一碗鸡汤做补偿。”牛氏强词夺理,睁着眼睛瞎话。
安月也是无语了,“刚才那一巴掌是四婶您打在三婶脸上的,您可真会瞎话啊!也不怕老天爷听见了怪罪您啊?”
“我不管,反正今天喝不着鸡汤,我们就不走了。”牛氏扯着嗓吼着。
这一番吵吵,倒是让安立本有了意识,安立本咳嗽了两声,安月连忙过去,“爹,爹,您醒了吗?”
牛氏趁机就要去抢那鸡汤,安月则是把猎刀掷出去,刚好砸在了那锅的前面,牛氏如果再走快一步,就会插在她的脚丫上了。
“娘,您跟爹话。他现在有迷蒙的意识。”安月跟柳氏道。
随即,安月站在了牛氏和沈氏跟前,“三婶,四婶,今天这个鸡汤我是一滴都不会给你们。你们走吧!如果在这里影响了我给我爹治伤,万一闹出人命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哼,吓唬谁呢?你爹活不成的。”牛氏没好气的道。
安月直接抄起一根笤帚,对着牛氏和沈氏就打,“既然好言好语的你们不肯走,那就只能那笤帚赶人了。这草棚是我家,我让你们滚,你们就别想在这儿待。就算你们告到里正那里,也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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