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解不开的心结
包饺、吃饺,大房和二房的人都特别兴奋,比过年还要高兴。
柳氏看着几个孩吃饺的模样,喜极而泣,抹着眼泪水,“总算是有这么一天了,咱们的孩也能吃上肉馅饺了。”
“是啊!咱们两家总算是熬出头了啊!”樊氏握着柳氏的手,也是红了眼圈。
安立本和安立柱喝了点儿酒,这是非常的难得的事情。
“等我这个月的工钱结算了,有三百个铜板,我就去把赵三才家的偏房租下来,也就不用挤着你们了。到时候,你嫂还能秀点儿花,我们的日也能过得下去。”安立柱道。
“大哥,这话见外了,元生的屋腾出来了,你们就安心住下。”安立本着,又跟安立柱碰杯,“咱一家人不两家话。”
“好兄弟!”安立柱拍着安立本的肩膀。
此时,安梨带着已经吃饱的安元生在院里玩,又是捉鸡,又是训练黑的。
安月则是主动找到了几乎没吃饺,就坐在井沿儿上发呆的安梅,“梅姐,你都没吃几个,这碗饺给你!”
“我不饿!”安梅随即站起来,要往院外面走。
安月知道安梅还在因为今天她的那些话生气,连忙把饺碗放在井沿儿上,也追了出去,“梅姐,我陪你走走吧!”
“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吃饺吧!庆祝你得了一家手脚麻利的好长工。”安梅没好气的道。
事实上,下午安梨已经劝了她很久了,只是她依然油盐不进,为了让安梨不要再唠叨,她才去包饺的。安梨也以为安梅愿意包饺了,就是不生气了。吃饺的时候,还偷偷跟安月,安梅已经没事儿了。
安月摊了摊手,“梅姐,你误会我了!今天我的那些难听的话,都是特意给爷听的,只有那样,爷才能放你们分家啊!”
“知道了。”安梅淡淡的回答。
“梅姐,请你相信我,好吗?”安月拉起了安梅的手。
安梅看着安月,幽黑的眸里依然是无尽的疏离,却还是道:“嗯!信了!可以了么?”
只是,这话出来,安月根本无法相信,或者也只有安梨会相信吧!
“梅姐,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们分家出来,只是想让你们替我干活,给我家当长工,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帮工,是你和你们一家人的自由。我绝不会勉强你们分毫!”安月道,“在我们二房最困难的时候,你和大伯母拿了首饰和棉被给我们,这份儿情义,我不会忘记。”
“既然你有救奶出来的本事,你一大早就可以跟爷谈条件,何苦等到下午?让我娘受了那么久的罪,让我一直担惊受怕?”安梅冷笑,“你不过是想让我们一家心甘情愿给你当长工罢了!”
安月见安梅开始抱怨了,倒是觉得这是解释的机会,如果一直冷淡对待,她反而不好了。
安月拉着安梅坐在了溪水边,把她的道理都心平气和的出来,“梅姐,当时就是你太心急了,所以不管我怎么,你都听不进去。我是为了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你们大房的麻烦,借着这个机会,把你家分出来,才只能用了最狠心却也是最有用的法。”
“我知道,很多话,都伤了你的心。但是,那些话都是故意给爷听的。而且,当时你很不理智,我只能表现的跟你敌对,不能露出马脚。”安月拉着安梅的手,“梅姐,该的话,我都了。你是聪明人,你会理解我,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咱们回家吧!否则爹娘担心了。”安梅站起来,拉着安月的手回家。
只是,一路上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这倒是让安月都琢磨不透了,这安梅到底是释怀了,还是在生气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安梅和樊氏都在制药室里帮忙,捣药也特别积极。还帮着二房做事情,什么扫院、煮饭、洗碗的,只要是活儿,就想争着做。
“月,我就嘛!梅姐不会生气的。你看看,她把我洗碗的活儿都给抢了。”安梨挽着安月的胳膊,“这几天,我去大伯母那里学刺绣,她也跟我有有笑的。你就安心吧!”
“嗯!”安月点点头,但还是有些许的不安,安梅越是表现的平静,她就越觉得不真实。
“姐,明天又是交货的日,我会跟着陈老板的马车去一趟镇,这几日你们每天晚上刺绣,有没有什么可以顺便拿去卖的?”安月问道。
“有!”安梨连忙道,“我和梅姐倒是秀的不成样,只能自己用了。但是大伯母绣了两方帕,可好看了,那绣出来的梅花,就跟真的一样。”
这时候,柳氏和樊氏过来,安月连忙问道:“大伯母,听我姐,您绣了帕,特别好看,明天我去镇上,给您看看能不能卖了换银,您看成吗?”
“成啊!当然成!”樊氏着,就带着安月去看帕。
安月看了帕,倒是确实漂亮,可惜她不懂行情,就问道:“大伯母,这帕值多少银钱?我怕卖亏了。”
“我这是用粗棉布绣的,不值钱,两方帕,应该能卖三百个铜儿吧!”樊氏道,“如果是用丝绸,和上好的丝线,卖个二三两都成。”
“那我明天先去试着卖一下!再给大伯母买些好的材料,否则用粗棉布绣花,白瞎了大伯母的好手艺!”安月着,又看了看那帕,“希望明天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候,安梅洗过碗过来了,也没有太多的话,“娘,那么好看的手帕,就真的卖了吗?”
“如果能卖了,咱们就去租赵三才家的偏房,也不能总是打扰你二叔一家。等咱们攒够了钱,也自己盖房住!”樊氏道。
安梅也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便点了点头,“好!以后娘把刺绣的手艺交给我,咱们靠自己也能过上好日。”
安月愿意帮助大房,但也希望大房能真正自己独立起来,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安月打算明天多买一些质量好的丝绸和针线回来,算作是支持大房吧!
晚上,樊氏和安梅睡觉的时候,安梅则是问道:“娘,咱们真的可以赚三百个铜板吗?那可是爹做一个月长工的银钱啊!”
“嗯!娘以前就是做绣娘的,绣出来的东西,应该会有人要。”樊氏道,“其实,虽然是粗棉布绣的,但如果能遇到识货的人,不定两条卖个五百文钱都有可能。”
只是,樊氏的这个行情是京城里的行情,那里物价高,什么东西都贵。而要在镇上卖,却卖不起这个价钱来。
毕竟三百个铜,已经可以买四五条普通绣花的丝绸帕了,即便她的绣工一流,但架不住人家材料好,价格便宜。
樊氏却没有料到,她随便的几句闲聊的话,却让女儿听进去了,还会带来一些麻烦。因为如果安月卖不出三百个铜儿,怕是安梅会觉得安月是在中间吃了回扣。
虽然安梅这几天下来,一直表现的乖巧懂事,但她心里的结,终究是没有解开。毕竟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如果这个时候跟安月闹翻了,他们一家怕是只能睡露天了。
“娘,二房分家的时候,问家里又是要银,又是要棚的,还要了老母鸡和鸡蛋。但咱们分出来,为什么啥都不要?我总是觉得吃亏了。”安梅嘟囔道,心如果也能分个二十多两银,也不至于寄人篱下,即便买不起房,也能租住别人的房了。
“能分家出来,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了。梅,人要知足啊!这次是月帮了咱们大忙,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当着二房他们!别寒了人家的心啊!”樊氏道,生怕安梅不懂事儿,去乱些什么。
安梅觉得自己的娘太软弱了,也太善良。她不想再多什么,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樊氏,“娘,不了,我困了!”
安梅捏着拳头,她总是忘不了那日跪求安月的事情,即使安月的解释她能听进去一些,却还是无法真的释怀,对二房的隔阂无法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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