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脸也太大了
安承业看着安月,眼睛里带着一丝的期盼,他希望安月告诉他,一切都是个误会,老安家倾尽全家之力培养的安元丰现在正好好的在南阳用功备考,并没有什么巨额债务和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
然而,安月则是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出来,还特意补充了一句,“爷,怕是这事儿会牵扯到你们老安家,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安承业一听安月这话,脑袋像霜打的茄叶一样耷拉下来,面上也罩了一层阴云。
安立贵倒是立马炸毛了,“他娘的安元丰,这些年用尽了家里的银钱,本以为明年他当了官,我们能跟着沾沾光。哼,沾个屁的光啊!他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大房二房都分家出去了,如今安立福跑了,沈氏回娘家了,安元丰和安凤都在南阳。这要债的如果上门了,该怎么整啊?”牛氏扯着嗓,“难不成要我们可怜巴巴的四房来还?那是卖了我们都还不上啊!”
安立贵则是大声吼道:“还个屁!又不是咱们欠的债。他安元丰吃喝嫖赌的,咱们没沾他一点光,这些年家里有银全都紧着他先用。现在倒好,啥也捞不着,还想要咱还债,没门!”
“分家,我们四房也要分家!”安立贵大声吼着,“现在就分,马上就分!”
“对,我们要分家,银,田地,房,都要给我们分。我们四房单过,那也好过给三房还债。”牛氏也闹腾起来。
马氏倒是显得很安静,她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如果安元丰倒了,那这么多年的期盼就彻底玩完了,她梦想的当富贵老夫人是不可能了,而且现在的日,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安承业则是吼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天大的事情,日还要过!”
如果以前四房还畏惧安承业,但现在这个情境,他们倒是完全不怕了。
安立贵才不管那么多呢!还是继续吼着,“爹,您已经让大房和二房都分出去了,现在我们四房也要分家。”
“你马上去找里正,让他来帮忙做见证!”安立贵跟牛氏道。
见牛氏还有些发愣,安立贵更是冒火了,“还不快去?再晚了,债主都上了门,想分家,都分不出去了。”
“就没有分家这一!老安家就是铁板一块,谁也不准分出去。大房和二房也都给我回来。只要我这口气还在,就没有分家这一!”安承业大喝一声,又指着牛氏,“你如果敢踏出这个房门半步,我打断你的腿。还嫌不够丢人吗?”
“对,老安家就没有分家这一!”马氏总算是回过神儿来,“都是一家人,遇上事儿了,谁都别想撇开谁。”
安月冷笑,“当初我爹重伤,让家里掏银买药的时候,爷和奶主动撇开了我们二房,主动提出来让我们分家。现在老安家摊上事儿了,想把我们再给拉回来?可能吗?”
“都是一家人,就不能两家话!”安承业厚着脸皮,捏着拳头,也是眉头紧锁。
“爷,这话就不对了,大房和二房都分家了,有里正作证,我们还有字据在手。现在这屋里并不是一家人,而是三家人。”安月直接给安承业怼了回去,“如果爷实在搞不清楚,硬要胡搅蛮缠,那我只能抱歉,咱们公堂上请大老爷评断!”
“你……你……”安承业指着安月的手都在发抖。
“我不跟你,你一个黄毛丫头,你没有资格做主。”安承业黑着一张脸,又跟看着安立本和安立柱,“老大,老二,你们两个怎么,这事儿既然老安家摊上了,你们就不能不管!”
安立本则是道:“爹,倒不如把三房直接分出去,也能保着您二老和四房。”
“二弟这话的有理,把三房分出去,是保全老安家最好的办法。”安立柱附和了安立本的话。
安立贵似乎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爹,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想着指望安元丰那个混货来光宗耀祖了,就把三房先给分出去,他自己拉的屎,没人替他擦屁股。”
牛氏也觉得如此处理是最好的,现在大房和二房已经分出去了,如果三房也分走,那安承业和马氏百年之后,老安家的房和土地都都归他们四房所有了,不仅不被债务牵连,而且还能占便宜。
“爹,娘,三房这么多年,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如果不是为了供着安元丰念书,咱家的日哪里会过得这么苦?咱们每天吃的稀汤寡水,个把月都难得见一次荤腥,省下银钱给他读书,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现在他还要拉着咱们给他还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牛氏愤愤不平的,虽然是个村妇,但这几句话也是到了点上。
安承业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安元丰,毕竟是他倾尽一切培养的长孙,是他一直以来最看重的人,是他的希望,也是老安家的希望。
“元丰这孩这次确实错大了,但是他毕竟明年要进京赶考,这事儿咱们还是要解决。毕竟是一家人,咱们总不能看着那许世杰把元丰给毁了吧!”安承业道,“而且,这事儿也是月的责任。”
安月立马反驳,“这事儿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是我逼着他去欠债?还是我逼着他去花天酒地?爷,话要负责任啊!这个黑锅,我安月可不会背!”
安月几乎是要气乐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安承业竟然把安元丰的龌龊事儿给扯到她身上来,要怪罪于她?如此清奇的脑回路,她确实难以理解。
“如果不是你做药丸生意的时候,去惹了那许世杰,许世杰何必要报复?如果许世杰不去告官,熬个半年光景,你元丰哥当了大官,那些欠债的别要债了,怕是还要给他贿赂些银。”安承业瞪着安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爷,既然您硬要把责任往我安月的头上栽,那咱们就没得聊了。我觉得,我应该送客了。你们请回吧!”安月语气冰冷,面色也沉了下来,“爷如果觉得我有责任,一切咱们公堂上见!我相信,大老爷秉公断案,自然会还我一个清白。”
“你居然敢赶我走?你凭什么?这里是我二儿的家,你一个黄毛丫头,你还做不了这个主!”安承业拍着桌,“老二,把这个死丫头给我赶出去。”
“爹,这个家还真是月在做主。房是她赚钱买的,房契也是她的名字,现在家里吃穿用度花的银钱,也都是月卖药赚来的。所以,我没资格赶走月。”安立本道。
安月则是道:“我爹的没错儿,这房是我的,我下了逐客令,那就必须赶人!”
马氏见情势不对劲儿,连忙道:“都是自家人,月名下的房,不就是老二名下的房吗?老二名下的房,不就是老安家的房吗?”
“这房也值一百多两,月最近也赚了有几百两了吧?听老大媳妇那刺绣做好了,还能赚不少。大家都是一家人,咱们一起凑一凑,先帮着元丰还债,把元丰这事儿给摆平了。等元丰明年当了大官,还愁没有银吗?”马氏开始嬉笑着,跟安月道,“月,你那儿能拿出来多少啊?”
“我一个铜儿都不会拿出来。这铜儿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儿,拿给安元丰的话,那就啥都没了。我啊,不想巴结未来的大官,我只想卖药赚钱,把我们二房自己的日给过红火就行。”安月道,“奶,您就别打我的主意了。”
“我们大房也没钱!一个儿都没有!”安梅也跟着安月道。
“这银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马氏的耐心超不过片刻,得不到满意的回复,立马就开始翻脸,“我都知道,大房刺绣能卖三百多两,二房每票货都是二百两,可能还要多。那就这样了,大房出三百两,二房出七百两,把一千两的债给还了。如果还有别的开销,大房和二房一起出。”
“做梦!”安月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心这马氏的脸也太大了。
“元生,把黑牵过来。”安月喊道,“既然人家不走,就让黑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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