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悲兮叹兮,国风不在
回去的路走的挺快，方言戍还在琢磨那条鱼的时候，肖子墨已经忘了这茬儿了，又开始寻摸着野味儿，看来一条小蛇还真不能满足她的嘴巴，不过，她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这一来一回，除了那条小蛇，再也没遇到过别的玩意儿。
“午饭都没吃呢。”
“午饭？冰箱里的东西都快给你吃完了，你的小肚子是怎么装的下的……”
“哪里，你可不能污蔑我，冰箱里除了西红柿就没别的东西能吃了，才几个西红柿而已，小气鬼！再说，我正在长身体诶，吃多一点儿不是应该的嘛。”小腰一掐，肖子墨振振有词，“中午能不能来份蛋炒饭，我要加两个蛋。”
“吃，就知道吃，去把蛋搅了，我去摘点儿青椒。”
“哎~”O(∩_∩)O~~
肖子墨是举着双手蹦跶去厨房的，方言戍来到菜园子，他打算中午添两个菜，外加一个汤，总不能干吃蛋炒饭。可刚进菜园子，就发现上午挖出来的那棵土豆树不知道怎么滴，竟然自己又站了起来，旁边的土都还堆着，但那棵土豆树的确立着，一些根系也扎在土里。
“我……去？这是自己回去的？活化土豆树？这进化方向过分了吧……”
环顾四周，方言戍有些方，他可没想过一棵土豆还能有这样的能耐，就算是在那个世界，他也没见过哪棵活化植物被从土里刨出来之后，还能自己钻回土里的，活化植物也依旧是植物，那不是树人……
“会不会是肖子墨那个妮子糊弄我呢？没理由啊，她一直跟着我，没出我的视线啊。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趁我不在，这么做的？可做这些，得多无聊？”
想着要不要把这棵土豆树再刨出来，让它重新走一遍儿，但琢磨着这毕竟只是一棵植物，万一刨出来，真不动了，方言戍又有些不舍。
最后，他也只能把土堆重新填上，顺道给它又浇了些水。
“也不知道是单株变异，还是普遍如此。再养养吧，真要是这种活化方向，那就有意思了，指不定能培养出行走的土豆树。”
仿佛是看到了一棵土豆树行走在街头，恶趣味让方言戍邪邪地笑了，这可比长出炸弹要有意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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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蛋炒饭，肖子墨又一个人干掉了半锅，头疼自己这个女仆食量惊人的同时，方言戍不得不考虑一下关于家里食材储备的问题，换句话说，他……缺钱。
别看他有个农庄，还有菜园子，可这些早把他的钱榨干了，归隐南山倒是能靠着菜园子度日，但现在不是多了个大肚皮肖子墨嘛，作为主人，他总得管饭吧。
——均摊伙食费？
想到这妮子大概十五六岁，估计也没什么钱，他方言戍又不能用魔法去打劫，看来是应该想个赚钱的法子。
——等人行天桥建好了，从合同预算里，拿个20%？好像也得有百八十万吧？
一把手，方言戍还真就这么做了决定，就等李宇佳过来，一起讨论一下建桥的事宜了，等李宇佳那边把围挡施工做好了，就开始建造。
肖子墨吃完午饭，过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她毕竟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也不能老开溜，临走还拿了一个西红柿，那肚子像是无底洞一样。
李宇佳来的不早，还真拎了几瓶洋酒，琥珀色的洋酒上面的标签表明，这一瓶少说四位数。
“你这是打算喝躺下为止？”
“晚上喝，先谈事儿。”
李宇佳把洋酒放到一边儿，先把图纸给掏了出来。这性子，似乎不太像是个有特殊爱好的人，虽然这两件事之间没什么大的关系。
“施工地址你是知道的，我中午的时候已经安排公司里的人去进行围挡施工了，圈的地儿不算大，毕竟只是个基础设施建设的项目，手快点儿的话，明天下午应该能够完成。不过，老方，我还叫你老方，你也别介意。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了。”
“我不还是我嘛，只是遇上写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方言戍给李宇佳倒了杯茶，
“张伏予倒是一通糊弄，反正就是一句话，一切你做主。我可从来没想到过，你还有这样的力量，就一转身的功夫……”
李宇佳喝了一口，茶的温度刚刚好，只是茶叶似乎差了一些。
“老李啊，虽然大学的时候我一直叫你李哥，不过，你叫我老方，我就叫你老李吧。咱们大学四年，一直上下铺，有些事情能说的，我会告诉你，不能说的，只能你自己去琢磨。”
“哎，行吧，你不说就不说，反正你小子是……挺厉害的。那个张伏予可是油盐不进，我求了那么久，才勉强把这事儿给拿到手，你却几句话就搞定了。反正手续后补，你打算怎么做？现在起，我听你的。”
方言戍把图纸往旁边拨了拨，他真要做，这些图纸有没有都一样。
“你觉得，咱们国内，现在的建筑行业，怎么样？”
“啊？”
看方言戍把话题转的挺宏观，李宇佳愣住了。
国内这几年，不，这些年来，建筑行业算是蒸蒸日上的，哪怕是钢结构行业因为库存问题有些影响，但大体上，国内的建筑行业一直走在前列。可……各种问题不断。
质量也好，多样性也罢，不论是五百强企业，还是小作坊，一直属于老问题，除了越造越高，越造越大，也越造越快，有些东西就是比不过国外。甚至是在国内城市化建设的过程中，连地标性建筑，都一直被国外的设计师霸占。
这些年来，国内的城市建筑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一旦有国外人的介入，许多人就抬不起头来，缺了自信，也少了根本，只能拿低价格去拼。
马桶盖大酒店，秋裤楼，靴子大厦，大铜钱或者金圆环……
法国建筑师安德鲁甚至说：他把那样一个造型的国家大剧院放在天安门旁边，就是要打破国内的历史文化。
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你们选了我的方案，我爱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
审美呢？价值观呢？
中国风呢？
要他们这些老外，干刁！
方言戍早在大学时期就愤愤不平，他那个时候没能力，但现在有了，他就是要一步步走下去，把国风插遍世界，阻拦的，拿魔法轰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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