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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热闹的人群有些距离，但魔王的兴奋感也亚于那边的热闹，拉着十九站起身，笨拙地学着他们跳舞，两个人手拉着手在雪地里进进退退着，踩着音乐的拍子偶尔转个圈。
大概是被魔王灿烂的笑容影响到了，十九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盯着魔王被火光照亮的脸庞，被他灿烂的笑容迷失了眼。
几乎快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像个人类融入了这个世界一般。
被魔王拉着转了好几圈之后，十九觉得头晕晕乎乎了起来，大概是那几杯酒的酒劲上来了，再加上寒风吹着，脸颊鼻子都有些泛红，垂着眼眸有几分醉意的模样。
“休息一下吧。”魔王拉着十九坐下，挑着水果准备给十九尝尝，却发现他又灌了几杯下肚，连忙将他的杯子收走，“你好像有点醉了，先别喝了吧。”
“我没醉，只是难得来趟这里，想记住这个味道。”十九轻笑着将杯子抢了回来，又往嘴里灌了一小口，十分满足的模样。
“十九以后再来就是啊。”魔王也没有阻止了，端着杯子小口抿了起来，他是记得大家都说人族身体脆弱，应该也比其他种族易醉一些，抱着想看看十九酒醉的样子这样的私心而没有继续阻止他喝酒。
“这里哪有那么容易来啊，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被赶出去了。”十九弯弯嘴角，接过魔王递来的果子，咬了一口，冰凉凉的，咽下去在身体里凉了一路，但姑且填一填肚子。
“那十九多喝点，别醉了。”
“以前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醉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现在倒是觉得头晕晕的，还有些……情绪高涨吗？”十九身子软软地微靠着石桌，远处篝火的光亮将他微微泛红的脸照的十分明亮，藏着几分朦胧的醉眼也分外撩人，魔王一边支着胳膊盯着十九，一边咬着果子，不知不觉啃了好几个，才惊觉十九喝了不少酒。
“别喝了。”魔王伸手夺走了十九的杯子，将果子塞到了他手里，“吃点东西吧，放手心里暖好了，没那么冰了。”
十九沉默不语地拿着手里的果子往嘴里塞，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十分安静。
这里的沉默和远处的热闹完全相反。
魔王也只是盯着十九吃东西的样子看，因为面前的十九十分少见，平时都是话少安静，淡漠里藏着几分温柔，十分成熟的模样，现在这样安静乖巧的模样让魔王说不出的心痒痒，非常喜欢。
像是察觉到了魔王的心思一般，十九陡然抬眸和魔王红色的眼眸对上，微微歪头，“你现在很高兴吗？”
“算是吧。”魔王点头。
“怪不得。”十九低眸，手捂在了胸口，“心脏现在热热的，感觉很温暖。”
“难道是因为我吗？”魔王笑道，往嘴里灌了一小杯酒。
“嗯。”十九平静地点头，认真来说的话，现在心脏的每一分变化都是受魔王的影响，不论是魔王自身的心情，还是他受魔王影响而变化的心情，全部都是因为魔王。
魔王一愣，脸颊陡然绯红了起来，发热起来，有些害羞道：“我都不知道十九这么在意我啊……”
十九没有注意到他的扭捏，垂着眼眸自言自语地小声喃喃着，“要是没有这颗心脏就没这么麻烦了。”
“嗯？什么？”魔王没听清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倾身向十九那边靠近了些，将他冻得通红的脸颊看得一清二楚，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头，关心道：“是不是很冷，要不我们回去吧？”
“唔……”十九皱皱鼻子，想再多待一会，考虑到身体在这冰天雪地的还是容易出问题，便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魔王跟在了十九身后，帮他拍去了肩头掉落的雪花，掩着寒风送他离开的人群，两个人再次穿过无人的居民镇往原本的房间走去。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魔王伸手握住十九冰凉的肩头将他抱进怀里，像在雪山时，前后一步紧随一步的行走。回荡在街道上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十分静谧。
十九呼出一口气，轻颤着往魔王温暖的胸膛里缩了缩，抬眸看着这冰天雪地里的街道，身体寒冷，心脏却十分温暖。
大概是真的醉了，又或许是心脏的问题，他跟魔王单独的待在一起时，竟然觉得十分温暖，暖的是这颗不属于他的心脏，而他也非常喜欢这种陌生的温暖感。
一边警告着自己不能贪恋这种感觉，一边不受控制的往魔王身边靠去。
两个人都沉默着行走在路上，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回到了之前的房门前，魔王抖了抖身上的雪之后，将十九身上积的雪抹掉，揉了揉他冰冷通红的脸颊，笑容十分灿烂。
“怎么？”突然之间就对他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了。
“不知道，总觉得十九脸颊红红的样子好可爱，因为很少能见到。”魔王弯着不明所以的笑容，眼眸紧盯着十九，深处仿佛在放光。
这可不像个身体成长心灵不成长的人，大概是心灵在身体突然成长之后也跟着缓慢着成长了，算一算，也就是人类少年的青春期吧。
“你不可以爱上我哦。”十九一本正经严肃地提醒了他。
魔王一愣，笑容肆意放大，“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十九虽然很可爱，但我没有这么想过啦。”
“记住就好。”十九歪歪头，转身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魔王立在房门前，笑容停留在脸上，陡然僵硬，逐渐散去变成了正经思考。
十九不说，他都没有注意过，也没有那么想过，所谓的爱是什么意思呢，会是他现在对十九的想法吗？
认真想过之后，魔王淡淡地摆头。
不不不，不太可能，十九只是他很重要的人而已，这不是那么麻烦的爱。
给自己一个解释之后，魔王心情舒畅地转身准备往屋子里去，一抬脚就发现十九堵在了门口没有进去，正疑惑着，一抬眸就看见了一屋子的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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