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潜入
听到这一句话,真是比任何鸡汤都灵,我立马欣喜地回头,不料这货又幽幽补充道:“只是线索不够,否则我一定会先抓你。”
“……”好,可以,您老厉害我不跟你吵。不过这萧石头以后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一字一顿吊胃口,听得我心惊胆战,可最后说不定还是浪费感情。
之后在我的再三央求下,他总算开口解释了,(其实我认为央不央求都是一个结果,听他说话一定要极大的耐心)我总结了一下。大概是萧石头有个朋友在警局工作,这种消息对他根本不是机密。(说实话我压根就不信)
他后来又翻出了最后一张照片给我,上面是墙上的记号笔迹,两个竖着的日期,三月二十一日和六月四日,看不出什么名堂,问萧石头,他却只是摇头。我心想你看不懂还给我做什么?便先收了起来。
“那……现在呢?”我慢吞吞收完了照片,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要做什么?”他反问道。
我默默叹了口气,也学萧石头靠在窗户边儿上,无奈地说:“一开始我出来玩的,想住的好点,然后就不想被那铁棍人抓住……再后来,我就想睡觉,差点累死了嘛。刚才,我想吃早饭,可被你这么一弄,我一下就不饿了……”“你随时可以走。”他忽然打断道。
我一怔,旋即眉毛一跳,心想这块小石头骗小孩子呢,刚才那句“站住”是谁喊的来着?
“那就陪我去找答案吧。”萧石头回答道。
“找答案?是像侦探那样探案吗?会不会很危险?我可以不去吗?”我一直吧啦吧啦吧啦的,他却只是单纯的站着,望着窗外,天晓得有木有在听。
不过……既然提出来了,那么这家伙就是有办法的对吧?想到这里,我也只好强行放下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在二楼桌子边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东西。
这一找还真就在桌子下发现一部手机和一些零钱,正考虑可不可以打电话叫KFC来份全家桶的,却愕然发现手机欠费了……难道这位石头人买得起“爱疯”却充不起话费么!
我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萧石头对此却无任何反应,也没阻止我私自翻他东西。不过这手机也快没电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手机上又没有游戏,我只能翻相册玩儿。
虽然乱翻别人手机相册很不礼貌,但……谁让这家伙绑架我?我点开相册,却只看见了一张很模糊的照片。绝对不是这只爱疯拍的,因为太旧了,大概上传的吧。
这是一张合影,一共四个人,看上去像全家福,因为有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大人一男一女,可能是夫妻,很恩爱的样子,长得都很好看笑得也很温柔。这张照片虽然有些年头了,服装也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但就算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浓浓的幸福感。
那照片上这两个男孩,有一个是萧石头吗?
这么看着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馒头进入了我的视线。哎?难道是我饿昏了?居然出了癔症?我放下手机,接过馒头捏了捏,又捏了捏,嗯……这手感好像——是真的?!
我又惊又喜地抬头,对上了萧石头清冷的目光,他道:“我们晚上再潜进去,这是一天的食物。”言罢便把一盘子大馒头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包泡菜。奇怪了,他家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变……变出来的?好了,可能是刚才上街买的吧……
一开始我本来是可以撑着的,毕竟刚刚见了尸体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一见到食物就不得了了,肚子饿的咕咕叫,立即就风卷残云的把我的那份吃完了。
接着我就和萧石头聊天,对的没错,是我讲他听,他一言不发,说不定他压根没在听,一直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呢。
即使我是个S级的话唠,但对着萧石头也说不了多久,便也搬了个凳子,坐在上面打瞌睡。
坐着睡觉总有那么一个坏处,就是容易栽下来。我一直小鸡啄米地点~点~点~就在我快要摔跟头的时候,一只手拖了我一下,才避免了头破血流的命运。
不过很幸运的是我总算醒了,萧石头抽出他的手,淡淡地说:“该走了。”
我抬头看看窗外,现在天居然已经完全黑了,乌云遮住了月亮,黑压压的只有路灯在亮着,竟和昨天的情况很相似。原本那几个小警察早就收工了,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按亮萧石头的手机,与我的手表对了一下,九点半……真是,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状态下,睡了几个小时?
值得庆幸的是睡完精神好了很多,全身也没那么痛了,胳膊虽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但应该也不碍事。
萧石头只带了一个相机,便关上灯,带着我沿对面走去了。
…………
这栋楼被封的很草率,顶多是拿几条警戒线缠了几道而已。据萧石头说,这大楼早已经断电,1到9楼的居民也暂时迁走了,好像是因为金重的妻子强烈要求的,毕竟这件事很棘手。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断电了吧代表大楼的监控全变摆设了,坏处就是——我们要从一楼爬到十楼……
我是个极少锻炼的人,才刚爬到一半就差点叉了气。不过萧石头却丝毫不喘,速度更没慢下来。
后面五楼,我都是拽着他的袖子一点点爬上来的,那真是手脚并用……弄得他也只好迁就我的速度,只是十楼,我们到了顶时竟然都用了六七分钟。
萧石头看了看喘成狗的我,轻轻推了下门。令我们惊奇的是,门居然没锁,一推就开。虽然那些年轻的警察有些不负责任,但也不会不锁门啊!所以当时我们都认定,里面有人。
这个猜测实在太吓人了,我看过许多小说,那里的凶手特别喜欢在作案后回来探查一番,销毁证据……我要了下口水,拒绝自己再想下去,并且从门口拿起一根扫把,跟在萧石头后面默默走了进去。
这家伙什么武器都没拿,但却冷静很多,这倒让我很安心,便紧握扫把,准备在有东西出现时上去就是一棒!
不过……我显然想错了,这客厅除了家具以外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潜在危险了,我小心翼翼用胳膊肘推开卧室门,防止留下指纹什么的。这个卧室给我的感觉很奇特,总让我想要进去看看。
萧石头给我打了个手势,大概意思是分头行动,我刚想反对,这人就一个闪身进别的房间了。真是……我行我素……算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呗,我还有武器,大不了来单挑啊!我这么给自己壮胆,效果明显不错。我举起扫把,悄悄走进门。窗户还没有关,风一吹真的是有刺骨的寒意。
我从窗户外伸头往下看,金重尸体当然已经运走了,好在那尸体的轮廓线在灯光下,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能看见。不过……这掉下去的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感觉有些偏了……还有的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对劲……
而窗户边果然有一张桌子,上面的水杯还在那儿。我环顾了一下,发现四周都和照片里差不多,唯有床头柜那儿,多放了一本厚厚的书,凑进一看,竟是高尔基的《童年》。奇怪,我记得原本是没有这本书的来着……我带着疑惑,想伸手翻翻一探究竟。
然而我的手还没伸出来呢,就发现脚上又有什么异样,好像……有东西……勾住了我的裤脚……
那一刻,我一边祈祷上帝一边低头,无奈这次上帝也不保佑我——
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正拽着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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