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乱伊始
我的视野因失血变得狭小模糊,只看见一把匕首闪动,腹部被连续捅了不知多少下。
“好痛啊!”但只是“好痛啊”三个字像浮于纸面一样,完全没有疼痛的实感。
模糊的视野中偶尔能看见那人上扬的嘴角,他疯笑着。
“真是不明白杀了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意识里,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道出了我的疑问,那声音咬牙切齿的,毕竟刚被捅烂了肚子。我,我只是十分混乱,完全搞不清状况。
“那是因为所有故事都需要结尾……”不知何处的声音说到。
…………
下一秒,我又完好无损的坐在了昏暗的电影院里。
银幕中殷红一片正在暗去,两旁的帷幕骤然落下,电影院彻底暗下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
旁边有人拍我手臂:“兄弟,换个位置。”
“哦。”我随口答应了,他便挤过来。
此时,电影院里一丝光也没有。但他在挤过来的时候分明在捂着肚子。
这人就是刚才被捅烂肚子的人!可为什么我刚才好像在他身体里?
我是他……额……他是我?脑子一团浆糊。话说我是谁啊?完全不记得了。
银幕又亮起。哦不,是我睁开了眼。
满眼都是天空。晴朗的天,没有云,却灰蒙蒙的。
我正躺在天台上——没来由的记忆进入我的脑子,解释了我的所在。
迟来的重力感让我切实的感受到我正在躺着。
“咳咳咳~”我被自己口水呛着,忽然起身猛咳。
“嗯?”
“什么!”
不远处穿来两个声音,一女一男话说他们在偷情吗,看见我这么惊讶,我才刚睡醒唉……
但我转头一看,显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女的一身大红呢子,是个个子小小的老太,从气色看来保养的很好,还拄着一把深红色的拐杖。站在一旁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很低调的一身灰色夹克,但他现在转过半个身子的姿势,让人看清了他腰间异常的凸起。两人一脸要吃了我的表情……
老太很快收起惊讶,冷笑一声:“有胆色!偷听还敢站出来。哈哈哈……”
老太大笑着转过身去。男人得到了指令,眨眼间就端起枪。我去!慌乱中我只好先摆出起跑的姿态,能往哪里跑啊?根本容不得细想啊!
火光一闪,我的身体猛地左倾了一下,一颗子弹从我耳边擦过,整个过程如同慢放镜头。
我我我在躲子弹!还躲过了!
那男人也一愣,看着自己的枪,显然是在怀疑自己的枪出了问题,刚才一枪应该是爆头的。
机会!我赶紧跑路,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挺高的楼顶上。我差点直接跳下楼,现在正沿着边缘矮墙跑动,姿势像在走平衡木,却飞快无比。四周除了那男人所在的楼顶,其他的都太远了,肯定跳不过去。
枪声又响!我侧身空翻躲过了子弹,果然又是瞄准头部!落地,没有缓冲,直直冲向男子。
第三枪!指向我的心脏,被我一个很犀利的侧旋躲过,奔跑速度丝毫不减。第四枪急忙打出,明显偏了。我闪也没闪冲向两栋楼之间。
男人眼中已满是惊恐,老太仍静静地站在楼顶中央看着。
第五枪!我正要跳起,再躲的话就会跳不过去!
我举起手,将飞来的子弹像打苍蝇一样的打落了。
果然!是气功!我刚才跑的时候就觉得不同寻常,两条腿好像被气流缠绕拖拽着向前。刚才情急之下就试着将气聚到手掌上,真能把子弹打飞。只是刚才那些时间,好像只够硬化手掌。
我可以感觉到体内气虽多,但能随心调用的并不多。而且用在轻功上的气不能用来硬化,用来硬化的气会让硬化的部位变得不灵活。另外还有一部分可以调用的气大概都是增加力量的。
此刻,我正在跳向对面的半空中,应该还够男人再打一枪。
然而,我猛地一矮身,半空中又加速一蹬,一个直拳砸进男人毫无防备的腹部,疼得他枪都脱手了。
只一瞬,我又将拳转向上,借力落地,男人则仰飞出去,我顺手接住了枪,应该还有三发子弹。我一脚飞踢踢向了一直未动的老太。
从我动起来开始周围就跟慢放镜头一样的,此时却出现一个“正常速度”的东西——老太的那根深红手杖。手杖正向我挥来,手杖末端是尖刺状的,不明的材料让尖刺泛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想去触碰。
我这一脚下去肯定要被打中啊,无奈只好横翻。手杖挥来,在手杖触及我腿边的气时,我想象着让气缠上手杖,借力与老太拉开了距离,落在楼顶一角,老太也被反作用力推得一个趔趄。
我正要再冲杀过去,那男人挡在我面前。他冲老太喊:“快叫人!”
老太已经跑到楼顶一边。那是……楼梯扶手?还是石头的?我才看见楼顶有两个突兀的石狮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不能让他们叫人!”一声警告直钻脑子。
我又是一拳勾进男人的肋骨下,另一只手拿枪抵着男人下巴就是一枪。然后又化气为力将男人掷向老太。
老太一蹲,躲了过去,手里的电话已经拨通:“楼顶!紧急!”
“悲剧已经注定。”莫名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叹息。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现在突然又听到这声音,只徒增不解,心情烦躁起来。
“杀了那个女人,一切就都结束了。”叹息着,令人心烦的声音又响起。
毫无头绪啊!也只能照办了。
我冲到石梯前,男人的尸体已经顺着石梯滚了下去。
真的是个石梯,还悬在空中,直接通向另一个矮些的房屋的楼顶,中间还有个直角转弯。
老太已经跑过转弯,我心里一急,竟把扶手上的石狮子掰了下来,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老太面前扔去,逼得老太向后一躲。
另一个石狮子也被我丢了出去。但实在隔了段距离,两个石狮子丢出去只能稍稍牵制。
我心里更生烦躁,不停将石板护栏泡沫一样掰下投掷。密集的石块终于将老太限制住。
我突然疯了一样双手握住一根石柱,向石梯挥去,这悬空石梯开始崩坏瓦解,但老太却已经跑到另一个屋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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