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社会人
事情处理完,已是大半夜,陈煊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接李弋的电话给秦芊打了个电话,谁知秦芊跟周胜兰在一起去泰罗乡接悠悠,说是悠悠不知怎地,在家里一个劲儿的朝着要找妈妈。
现在条件也成熟了,秦芊决定干脆把悠悠接来城里住,一面能培养母女感情,一面也能更好的照顾悠悠。
所以连夜召来顾秋堂,载着两姊妹回老家接女儿去了。
陈煊确定妻子没事,也放下心来。现在三宝教的主要精力应该已经被自己和李弋转移过去,暂时对家人够不成威胁。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等阿德述职回来,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上了李弋的车,陈煊立刻开始询问:“你什么时候那么牛逼了?一个名字就吓飞了两个高手。要不是我从你的眼神里看见了熟悉的骚劲儿,还以为你被谁附体了。”
李弋七岁那年,便随父母回到了老家泰罗乡,之前听说其父母在外做生意,为了方便其读书才放弃事业回到老家。
他父母祖上往上数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他从七岁开始跟陈煊他们从小玩到大,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想到就是这么熟悉的发小,却摇身一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感情上让人难以接受。
李弋一边开车,一边很骚包的弹了弹衣领子:“难道我从前不牛逼吗?还有,那两个臭鱼烂虾也叫高手?改天有时间,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
“对了,别说我说说你,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还有你这一身隐晦难明的气血是怎么回事?”
陈煊被问的犯难了,公司有明文规定,坚决不允许透露半点有关大巴车的信息,否则直接抹杀。这是铁一般的纪律,哪怕陈煊是公司员工,也不可违背。
只能把祖传的那一套说辞又来一遍,孰料李弋咧嘴一乐:“神特么的祖传,你骗别人可以,还想骗我?你家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别说你,整个泰罗乡,有哪些人会修炼,修为多少,我清楚的很。把手给我……”
李弋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搭在了陈煊手臂上。
“哎呀,这一身气血。要我不认识你,都差点以为你是天机营的那帮牛犊子。又古古怪怪的没有元气波动。我想想……你是不是跟着外国人学的?欧美那帮肌肉男的战气好像就这特点。”
陈煊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不知道,李弋也没多问,他或许惊讶陈煊的血气充沛程度,但还远远达不到令他震撼的地步。
这年头谁没点秘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车子行没多久,就在一处烧烤摊停下。
两人下车,择一处桌子坐下,刚点上酒,就有一伙人拿着瓶子鬼鬼祟祟的凑到桌前。
“弋哥来啦,我敬您一瓶。”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光头,李弋跟陈煊年纪相仿,以这人的年纪,不说‘叔辈’,当个‘哥辈’是绝对没问题的。谁知道竟然很不要脸的喊了声‘弋哥’。
说完,也不等李弋举杯,自己就敦敦敦的仰头猛灌,一瓶啤酒很快下肚,长呼出一口气,笑道:“弋哥你慢慢吃,隔桌陪。”
接着后边儿应该属于光头的小弟们,挨个来给李弋敬酒,都是一干一瓶,个个不落。
这伙人敬完,其他桌的人也陆续有人过来敬酒,搞得跟黑社会大哥过生日一样。
“可以啊,越来越有社会人的范儿了。”
李弋悄声道:“没办法,功法需要,我这功夫什么都好,就是要打打杀杀进步才快,最近又天下太平,搞得我差点去缅甸参军。”
“我这是第一次听人把打架斗殴吹得那么冠冕堂皇了,合该喝一杯。”
“喝!”
之前敬酒,李弋都是浅尝辄止,跟陈煊碰杯后,直接一饮而尽。
两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之前因为陈煊不懂修炼,有些事情不方便向他说得太明,现在陈煊也算是同道中人,两人交流再无顾忌,谈话领域从天南道海北,陈煊从李弋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修炼的事儿。
最直观是,就属这方世界修为等级的划分。
也就是如当时李弋一口喊破三宝教几人修为那般。
原世界修为等级一共划为五重。
分别为:练气、成丹、天人、返虚、超凡
其中练气九层,成丹、天人、返虚、超凡皆为六境。那徐图之便是练气九层的修为,而梁师叔则是跨入了成丹一境。
陈煊没有问李弋到达了哪一步,同样李弋也没继续细问陈煊的修炼状况,也许这正是修士的潜规则之一。
“你的气血充盈,力量惊人,如果不出所料,只需近身搏斗,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放心让她尽管去找你。对了,这个给,”
说着,李弋就从兜里摸出一颗拇指大的黑色圆球,看不出什么材料制成,感觉上很薄很脆。
“这不是给你的,你拿给秦芊。这是传讯秘药,要是三宝教的人不讲规矩,对秦芊动手,就捏碎了他,只要不超过百里,我就有感知。顷刻便到。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东西宝贝得很,要不断蕴养储气,交流感知。三年我才能搞到一枚。用的用,送的送,只剩这么一颗了。”
陈煊对于李弋的关心很感动,拿起手边的酒杯:“啥也不说了,干。”
“对了,咱们那帮人里边,谁还跟你一样有修为的?”
陈煊是真的好奇了,他十分担心有一天,从他以前的朋友中,又钻出一个飞天遁地的超级高手,或者恶贯满盈的魔道豪杰。
李弋神秘一笑,眨了眨眼睛道:“不告诉你,遇到你自己问去。”
“从你的动作表情来分析,绝对是有的。嗯……”陈煊摸着下巴扮演柯南探案。“这种绝对跟你走得最近,而且一直都有来往,那么就是……”
“嘘,看穿别说穿,大家都不容易。”李弋端起酒杯,咧嘴笑道。
“我就说他那么年轻,头发怎么就花白花白的。该不会练的类似于‘七伤拳’一类自损的功夫吧。”
“谁知道呢,这东西是所有修士的秘密,最近一段时间天天找我要补肾的宝贝,应该有可能。”
“不一定,万一撸多了呢。”
“污……喝酒喝酒。”
当!
酒杯相碰,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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