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袭营!
李弋带着两千人马,踏着烟龙,奔驰而去。
而陈煊,却是早已接到李靖的私聊,比之还快一步,先行驱车去了十多里外的敌军驻地。
大巴车如同幽灵,神出鬼没,此时的驻地收到粮草被烧毁的消息,军容大乱。
“煊儿,现在驻地还有多少鞑子?”
陈煊道:“右翼分出,还剩三万左右。”
“好!”
李弋人马一路星驰,十多里地只用了一炷香功夫。
箭塔上,负责侦查的蒙古人举目远眺,月淡星繁,视线尤为不佳,但听得前方轰隆声响,警兆顿生,急忙举起手中擂鼓槌,要击鼓示警。
突听得一道声音传入耳际,“破军六式,摧枯拉朽。”
声音之冷之淡,却让人遍体生寒!
那蒙古兵双手高举擂鼓槌,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战鼓,无论如何都无法锤下,只是须臾双目渐渐变作死灰,缓缓倒下,胸口失去起伏。
只见那战鼓的另一面,整张鼓面已经被破坏得支离破碎。
待其余几座箭塔上,眼尖的蒙古兵见势不对,要击鼓鸣哨。
嗖嗖几支羽箭瞬间飞至,分立于几处箭塔之上的侦查士兵,眉心中箭,轰然倒下。
趁着这个间隙,李弋的大军已兵临城下,门外执勤的一队蒙古兵见一骑烟龙突然杀至,急忙大喊:“敌袭!敌袭!拒马阵准备!”
蒙古人征伐欧亚大陆,靠的便是骑兵,也明白一旦给了骑兵冲杀的空间,破坏力是何等巨大。
那百夫长高声下令,手下士兵调转枪尖,承前低后高之势,组成拒马阵,以图用此减缓敌人的冲杀之势。
话音刚落,李弋的两千人便杀到。
见前方摆好了阵势,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喝道:“不要停,杀!”
说着,一马当先,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长槊横空。
“破军六式,千军辟易!”
刚猛无匹的气势陡然凝聚,长槊顷刻间化作无数槊影,势若天倾般砸下。
轰隆!
槊乃马战之兵,属于重型兵器,李弋这招‘千军辟易’也是以势压人,以力镇敌,槊影砸下的震耳欲聋的响声,如同一曲象征着死亡的重金属音乐,给蒙古人送葬!
几十名蒙古人枪折甲裂,七窍流血,全数毙命。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作为主将的李弋在敌人面前展现他狂霸无双的无敌之姿,身后的两千甲胄眼眶发红,血勇之气直冲脑顶,哪里还记得眼前的敌人,乃是号称过万不可敌的蒙古兵,怒吼着杀入敌群。
“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冷兵器时代,战场强弱之势,讲求的,便是士气。
两千人来得骤急,杀得勇武,蒙古兵仓促应战,失了先机。被骑兵突入大营,结果可想而知。
李弋领人马冲杀在前,路过营帐,便一槊狂暴的将之挑飞,根本不需再发招,身后的战马踏至,这些被宋人视如虎狼的蒙古兵便尸骨无存。
“兄弟们,咱们只有一刻钟时间,能抢的就抢,能杀的就杀,不能抢不能杀的,都他妈给我烧了!”
李弋领兵连踏数十营房,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身后士兵高声狂吼:“是!”
李弋令下,蒙古兵顿时哀鸿遍野。
他练兵多日,手下士兵弓马娴熟。瞧准蒙古人的脑袋,不是一枪挑飞,就是一矛捅穿。再由身后战友刀光挥起,将蒙古人脑袋砍下,别在战马上,炫耀战功。
血光盈野,杀声震天,半刻钟不到,虎入羊群般的两千人已经践踏的蒙古大营惨不忍睹。
“还有半刻钟,谁他妈的马上的脑袋最少,回去给兄弟们倒尿壶!”
李弋震槊挑飞五个鞑子,腰间佩刀一闪而逝,马上又多出五颗血淋淋的人头。
养由基长于弓箭,例无虚发,所杀之人并不比李弋少多少。可是人家是远程攻击,马上空空如也,一颗人头都没有。
目光幽怨的看向杀得正爽的李弋。
“你是故意的!”
养由基也是练气高手,气沉丹田之下说出的话,被身后的兄弟们听得清清楚楚,爆发出轰然大笑声。
“杨将军别急,我这两个分给你!”一位兄弟将手中刚刚斩获的两颗人头抛给养由基,养由基哈哈大笑,顺手接住。“谢了兄弟!”
接着,不断有人头从远处抛过来,人头如雨滴落下,养由基的马背上不多时就堆满了人脑袋。
若是在平时有这等光景,恐怕已经吓得胆小之人屁滚尿流,但此情此景,竟生出一股让人心折的豪勇之气。
“够了!多谢兄弟们,看我七星连珠!”
养由基豪气顿生,大笑着弯弓搭箭,七支羽箭倏然飞出,将远处赶来支援的蒙古人射死在地。
“弋弋,找到一座万夫长的营房!”
陈煊作为间谍卫星,一直在为部队保驾护航,但凡哪方有士兵集结,陈煊便通知李弋杀到。立时将敌军冲散。
万夫长巴图最近心情很好,皇上御驾亲征襄阳,自己在襄阳城外驻守多日,只要这一丈打得漂亮,得到皇上青睐,日后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今晚有宋人偷袭后方粮库,另一名万夫长收到消息带人前去支援,巴图则从中军调出一半人马,充填右翼。
刚回到营房,突然听得帐外杀声震天,蓦然一懔,立即披甲持刀,呼和左右冲出营房。
刚一冲出,就有人来报。
“将军,大事不好,有宋人偷袭大营,咱们死伤惨重!”
余音还未消散,倏地一支羽箭飞至,那士兵应声倒地。
“传令兵!传令兵!”巴图大喊,可四下里人马慌乱,谁还能听见他的呼和声。
回到营房,拿起一只号角,鼓起胸肺气息,用力一吹。
“摧枯拉朽!”
还不待号角的呜咽声响起,一声冷得如同地狱阎罗的声音传入巴图的耳中。
他胸肺处鼓起的气息陡然一泄,再想吹响号角已经力所不及。眼前一黑,颓然倒地。
临死前,他听的最后的声音便是。
“兄弟们,看我捕捉到一只鞑子万夫长!”
李弋槊尖的定海针上,正钉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是那巴图的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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