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叔，您老还是去做饭吧，酒桌上跟厨房里更适合您一些。”
陈煊无情的打击道。
陈友才瞪着眼睛，向陈煊挥了挥铲子。转头问周胜兰道：“胜兰，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
“行，你们先扶她去歇着，哎，老喽老喽，技术都回潮了。”
陈友才略微萧索得走了。
秦芊扶着周胜兰到沙发上坐下后，顾秋堂那个黑大汉想上前又不敢上去，急得跟只哈士奇一样。
陈煊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给蹬了过去。
“呵呵……”黑大个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是不是你昨晚上熬夜的故？”
周胜兰默然摇头。
陈煊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昨晚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周胜兰已经被秦芊调理的差不多了，听见陈煊这样一问。出于保密的职业习惯，就要向陈煊瞪过去。忽听秦芊温柔的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就跟你姐夫说吧，我们保证不透露出去。”
周胜兰是知道陈煊的身手的，他从事警察行业，也或多或少的明白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虽然不知道陈煊跟他理解的江湖人物有什么联系，不过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也知道姐夫不是常人。
“黑子，你带小云先出去。”
周胜兰命令道。
对于女警察的命令，顾秋堂自然奉若圣旨。带着满脸不愉快的刘若云跑到厨房帮陈友才打下手去了。
现在，堂屋的客厅中只剩下三人。周胜兰才缓缓开口，说出了昨晚上的见闻。
“昨天早上凌晨四点钟，师范学院有学生自杀。
本来自杀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们劳师动众。有时候学校为了保护自己的声誉，甚至私下就能处理。
但是这一件事，却惊动了我们整个市刑警大队。因为这一次自杀的人数太多，整整18个人。
还好是在凌晨发生的事情，学校和我们警方迅速封锁了消息。并且让师范学校的学生们放假回家。所以事情没有闹大。
但超过15个人的死亡，就会定性为特大安全事故，当天下午，省里就组织了专案组。我们队长照顾我，把我这个新警员调进了专案组里。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收到命令之后就和你们分开了。
然后我们就进师范学院进行调查。原本以为这集体自杀事件可能跟吸毒有关，但是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事，这件事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死者都是师范学院大二的学生，案发时都在宿舍睡觉。根本没有聚众吸毒的可能。和他们同宿舍的学生就能证明。
而他们的死亡地点也很异常，在学校一栋废弃的教学楼下，经法医鉴定应该是从高层坠楼而亡。
十八个人，九男九女，每个人都摔烂了半边脑袋，死状极惨。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对！哪怕只剩下半张脸我都能分辨出他们在笑。那种笑……
那种笑，好像是……解脱。”
说到这里，周胜兰的情绪又有点激动，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惶恐。
陈煊激发太清道韵，喝道：“别怕，继续说。”
周胜兰忽觉自己的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姐姐姐夫身边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安全感。
点点头，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调查这些学生的背景，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些普通学生，根本没有仇家之类。更不可能夸张的被人集体推下高楼摔死。
在专案组的专家们商议下，暂时没有为此案定性，等详细调查过后再说。
就这样，我们的调查一直持续到今天的凌晨。
一切都很平常，真的就是十八个人突然发疯集体自杀。正当我们专案组的专家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王队提出再去死者跳下的那栋废弃教学楼看看。
一进那栋我们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了无数遍的废弃楼，我就感觉又阴又冷，害得我打了几个喷嚏。
专案组的一位痕迹学专家还问我为什么不穿警服，我当时跟你们在一起，直接就到的学校，当然没有穿制服。我跟她解释后，她让我以后记得穿上警服，不然会生病。”
“你上次带人去双福村，是不是也没有穿警服？”
陈煊插嘴道。
周胜兰道：“对啊，那次是私下里帮小云调查，当然没穿。”
陈煊和秦芊对视一眼，接着道：“你问问其他一起去的警察们，他们做怪梦了吗？”
此刻的周胜兰去陈煊的话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拨通的一个号码，通过话后，道：“跟我一起去的那个省里来的同样是新警员的小何，没有做怪梦，还在埋怨我吵到他了。”
“看来是这样了。”陈煊道。“以后你去调查，特别是命案现场，一定要记得穿警服。能提到一定的辟易邪祟的作用。”
“呵……”周胜兰忽然一笑，笑容复杂难明。“如果我仅仅是做个噩梦你就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喷你一脸口水。可是到了废弃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许多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陈煊伸了伸手，示意她继续她的表演。
“那位专家跟我说了之后，就把我的情况跟组长反映。那位组长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就命令大家撤出废弃楼。
王队也很莫名其妙，可专案组长的命令不得不听，大家一起撤出了楼。
那位组长就让我们先回去睡觉，说需要通知一些专业人员来配合调查这件案子。
可我们专案组的成员们就是最专业的刑侦专家了，哪里还需要其他什么“专业人员”
王队就问那位组长，组长不回答他，让他回去等消息。
大家都撤了。王队在路上很不服气，就拉着我悄悄返回去调查，要让那些所谓的专家们看看，咱们泯市刑警队的厉害。
可是，你们不会知道我们到那废弃楼下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周胜兰的俏脸立刻被恐惧之色填满。还好陈煊反应快，再次将之压下。
“呼呼……我看到本该躺在警队法医室的十八具尸体，还在那栋废弃楼楼下，更可怕的是那些尸体好像活了过来，正艰难的拖行着半边身子往楼里爬。
我立刻怔住不动，王队问我怎么了，我把手指向那可怕的场景。哪知王队竟跟没事人一样，跨过那些已经爬到门口的尸体就让我赶快进去。
我刚想大声喊，可那些尸体。就转过头来，用他们只剩一颗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吓得大叫着往回跑，王队也放弃了进楼，跑来问我啥事。
我问他看到什么没有，他说什么都没看到啊。我知道我遇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再不敢跟王队进楼。
王队也只好载着我回到警队，我回去之后就去了法医室，那十八具尸体。还好端端的躺在那儿。
然后我就去调看了监控，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知道这件事太蹊跷，却又不敢声张害怕别人说我是疯子……
我就在警队一直等到天亮才回家，回家后才发现你们都不在。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于是让黑子把我送回来了。
我说看这人多睡一会，可一睡着就梦见那十八只鬼啃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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