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人呢?
厉宬和坐在他的对面,跟许诺不一样,他不凶他,也没打算跟他谈条件,只是单纯的分析他目前所想。“我知道要你开口很难,反正下辈子注定监狱里过了,不说,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大可嚣张一点,横竖都是死,看着我们拿你没辙焦头烂额的,倒也是一种成就感。”
“你干嘛长他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啊?”许诺轻咳一声,微侧头小声说道
对于许诺的话他充耳不闻,而是继续跟陈致远“闲聊”,同时观察他脸上的莫测变幻,云涌风起。
“厉宬和,你少跟老子来这套,你算什么男人!枪毙还是坐牢,老子不怕;叽叽歪歪,不是大男人风范!~”
“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毒贩,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跟你讲风范?你觉得你配吗?”许诺指着他的鼻子,开口大喝,有一种想把手里的记录本丢过去砸死他的冲动,砸不死出出气也好,要知道为了这么个龟孙,他跟手底下几个弟兄,几个晚上没合过眼了?
“哼~”
“你——”许诺起身,差点就将所想付诸行动,被厉宬和一把按下。
“别那么大火气,伤肾。”
许诺气急败坏的看着陈致远,把厉宬和的手从自己臂上拿下来;
他睥睨着面前的两人,心中却如厉宬和所说,这些警察追了他们大半辈子,不还是拿他们没辙,想想每年死在他们手上的缉毒警,他也不觉得此刻自己这样有什么委屈,好汉也总有一死。
厉宬和转头把许诺支出去,留下他跟陈致远。
“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一个注定要跟牢房里的铁栏杆过下半辈子的囚犯,每天就是接受劳动改造,日复一日,过着机器一般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厉宬和,你别跟老子扯这些,有本事你就叫人枪毙我!哈哈哈哈”
他的表情有轻微的松动,陈致远是一个狂放的男人,重义气,讲兄弟情分,跟大部分心狠手辣的毒贩不同;踏进这个圈子,全然是因为利益和那些弟兄们不被饿死。颇有些金庸风格;不过,仅仅是这,他脸上轻微崩盘的表情就已经达到了厉宬和所想要的效果。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拉近彼此的气场,使得两人完全的放在对立面“死?你以为那么容易?”
“不过这还不是你最可怜的,啊~想一想,你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外面的人呢?那些你拿命和自由去保他们的那些人,他们在干什么?搂着你的女人,喝着你的藏酒,哦~花着你拼死挣来的钱。”他又换了一个语气,甚至有点阴恻恻“不对,纠正一下,是你的兄弟们得死换来的钱,那些人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你以为你对得起谁?”
“你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哼~你以为老子吃你这套吗?”
他起身,走到他面前,蓝色文件夹打开,里面几份的文件摊开,放到他的面前,上面是一系列的数据和银行保险柜钥匙转让,以及转账凭据。
“很熟悉吧?日期全部是警方抓你的前一周,看出什么了吗?”
“这是?”他伸出手看着那几张纸,看出端倪之后颤抖着手,手铐的声音也随之轻响。他坐在离他不远的那张椅子上,双腿交叠,声线清脆,时不时出着嘲讽含义的气音。“他们一早就内定好了替罪羊,而你……显而易见,你以为毒贩会有什么兄弟情义,金庸江湖吗?到了生死面前,情谊什么又值多少钱?”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一口黄牙咬得嘎嘎作响
“你被抓之后,你的女人就随手把这些当做垃圾一样丢在你们之前住的地方,毕竟,谁都知道一个阶下囚不会再有看到这些的机会。”
他盯着那张脸,右脸有一道拉长的刀疤,有些触目。但是此刻那张脸仿佛吃下了几斤水银,厉宬和继续烧着另外一把火;“想知道你的女人在你进来之后做着什么吗?”他若有所思地,手指富有规律的轻点着桌面“嗯……我想,现在大概跟某个三线男演员,男人跟女人嘛……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致远龇牙咧嘴的甩掉桌子上那些文件,此刻他整个人就跟一只发了狂的野兽,稍加不留神就有胡乱咬人的危险,面部更是狰狞的皱纹挤在一起“你给我闭嘴!”
“你以为你是什么么东西?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我只是在找自己的优越感罢了,真以为你很重要?你配吗?”
他像一头被打了狂犬疫苗变了质的野狗,龇着一嘴黄牙,企图用眼神将眼前这个小子生吞活剥。
他嘴角的冷笑爬的更高,但是依旧没有灵魂“冷静一下,该怎么做,一会儿许诺会进来,他会教你,我还有事,不奉陪了。”他受累把文件捡起来,重新放回原处,嗓音清脆的对他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陈致远死沉的铁锈音“厉宬和!拜托你一件事,一定要把他们都抓进来!那些下地狱的东西,我不能让我那些跟着我的弟兄白死!”
握着把手的手顿了片刻,他嘴角上扬“我尽量。”
许诺等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上前“怎么样?”
“进去吧,晚上我有事,线索整理好之后就去抓人,不用通知我,嗯,那个……咳~……”他收敛目中锋芒,换成一片柔和。
“嗯?”许诺不明白他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他耳廓泛着微红,问:“那个女孩呢?”
“你说洛斐啊?”许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而后才想起“应该走了吧,又不是重案罪犯,扣着干嘛。”他难以置信的嗤笑了一声,今晚的厉宬和跟平日简直是判若两人。
“什么??”厉宬和一阵头疼,忍住想踢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你怎么不早说!”
许诺无辜状,摊开手“你又没问。”
他猛地推开他,一路的看守民警朝他敬礼,他漠视着往会议室跑。
原本的椅子上已经没人了,回廊空荡荡的,连警务都没有;她坐过的那个位置,椅子上有一个纸杯,是她喝剩下的水,前台的女警员走过来收拾,看到厉宬和。
“厉顾问,您还不走吗?”他有让女生跟他说话都脸红的本事,就算对方是警局里精干的女警察。
“之前在这里的女生呢?走了吗?”他抓住她就问,
第一次跟男神凑得这么近,那女警说话都变的磕磕巴巴“啊?……对,走……走了,但是也才离开不久……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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