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多余的话
这话莫名耳熟，有点像警察叔叔拷问囚犯时候用的，柳苗苗无奈，果然这家伙处处与众不同呢，“你想问我什么？”
“影响到我们合作的事情，我不会问你多余的废话的。”苏凩看着她，脸上的询问十分明显。
“你说。”柳苗苗点点头。
“你为什么能看到灵气，灵气是什么样子的？”苏凩问了自己的第一和二个问题。
“这我怎么清楚，我自从出生起，就能看到灵气了，灵气的话，”柳苗苗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圆圈，“大概是个球形，但也没那么规则，你知道鸡蛋吧，但也没有那么椭……”
苏凩看了看她的头顶，自行脑补了一下灵气球的模样，在她陷入灵气球究竟是个什么圆的纠结之前，问出第三个问题，“你做过什么眼科检查吗？”
“当然有，但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就是有点散光算不算？”柳苗苗点点头，小时候不被周围的人理解，她长大后自己有了钱，自然给自己检查过，然而她的眼睛构造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视力也好的很，完全找不出能看到灵气的原因。
她甚至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导致出现了幻觉之类的，然而无论怎么检查检查怎么折腾，都没有什么结果，医学告诉她，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
后来也就慢慢地心里接受了自己与旁人的不同，倒也没什么坏处，有时候她甚至能一眼看出某个人大限将至或是生了大病，这只是偶然。
但如果说玄学上她跟大家有什么不同，那她这些年玩游戏也没多出几个ssr啊，吃方便面也没多中几个再来一包……
去他妈的玄学。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能看到灵气球吗？”
“其他人？”柳苗苗愣了下，“你知道的，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个人住。”
“你是不是在逃避些什么？”苏凩突然问道，没头没脑的问题。
“哈？”柳苗苗没反应过来，逃避什么？
“我是说，你的家人，”苏凩尽量言简意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是说，你的亲生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这样的，家人。”
柳苗苗想起什么，脸上神色突然有些垮了下来，轻轻道，“那不叫家人，叫亲人吧。”
一起生活，一起共同分担饥饿分享满足的叫做家人，否则就算有再怎么亲近的血缘关系，也只能叫做亲人吧，柳苗苗一向这么坚持认为。
苏凩继续问道，“那，你的亲人呢，有没有能看到灵气球的，跟你一样的人存在？”
想了想自己小时候说出自己能看到灵气球时候大家的不以为然，柳苗苗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但也不十分确定。”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亲生父母是哪里人，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苏凩继续问道，试图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柳苗苗微微皱起了眉，有些不太愉快，反问道，“问这些之前，你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本以为苏凩会被噎住，发觉自己的没礼貌，没想到苏凩真的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的双亲，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的亲人也已经全都死掉了。”
要是真有还活着的，那也该是闻名世界的几百岁老妖怪了，据他所知的反正没有。
听到这简直意料之外到意外之至的回答，柳苗苗目瞪口呆，这得有多惨，全家人都死掉了，偏偏她还提了人家伤心事，实在是太尴尬了。
柳苗苗反应过来，说话都结巴了，十分愧疚的道歉，“那那那个，我不是故意问你这个的……”
“没关系，”苏凩很淡定，“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家的事情了吧？”
柳苗苗定了定神，看着苏凩波澜不惊的脸，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这答案虽然让人震惊，但怎么更像是敷衍？她扯了扯嘴角，这人整天一副面瘫脸，她都差点被骗了，“你逗我玩呢？”
“不是啊。”然而某人一脸无所谓，怎么看怎么像假的，成功误导了柳苗苗。
柳苗苗冷了脸，就算不是普通人，也不该这样拿父母开玩笑吧？
看她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没发觉到其中的风雨欲来的苏凩还以为她决定告诉自己了，清了清嗓子，“除了之前的两个问题，还有个问题，你的亲生父母还在这座城市吗？”
被不断逼问这些事情，柳苗苗冷了脸，对苏凩的好感骤降，“苏凩，你问我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凩眨了眨眼睛，他的确是想知道，但这不是光明正大问的嘛，怎么又不说了？
还没搞清楚她究竟误会什么了，只见柳苗苗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苏凩扯了扯嘴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问的不太恰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底线，说不好他的问题已经让柳苗苗十分不开心了，也许家庭就是她不愿提起的事情吧？
如是想着，苏凩正色，乖乖道歉，“对不起。”
柳苗苗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苏凩的态度和问题使她不由自主的竖起了防卫的刺，对苏凩有些警戒，“哦，没关系。”
苏凩想了想，觉得这场谈话是告吹了，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再见吧。”
柳苗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犯了错一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以后，竟然转身就要走的人，不打算解释下吗？
“等等，”柳苗苗开口叫住他，声音里有些怒气，“你急着走，有什么急事吗？”
苏凩摇了摇头，“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忙，我回去了，再见。”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柳苗苗有些生气了，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学姐，原来你在这里啊。”陈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凩把柳苗苗带走后，陈辰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正一个人郁闷，没想到正好看到了柳苗苗生气的盯着苏凩背影的一幕，心中顿时一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柳苗苗听到他的声音，深呼吸了口气，稍微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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