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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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怅然

  怅然

    

    牡泽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准备好了吗?”

    

    江月紧紧盯着牡泽云手,仿佛要通过牡泽云的手掌,看到里面的硬币,究竟是怎么模样。

    

    时间过得很慢,所有的命运都要交给一个小小的硬币,是不是太过玩笑了些。

    

    “等一下…”

    

    在江月说话的时候,牡泽云已经打开了手,露出了里面硬币的朝向。

    

    是数字。

    

    “看来,咱们不用多担心了,你也不用再睡不着觉了。”

    

    牡泽云拉过江月,随手把硬币放在了窗框上,为江月改好被子:“好好睡觉,不要多想了。好吗?”

    

    江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刚才硬币决定了她一直担心的问题,竟然觉得有前所未有的困意向她袭来,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脑海里模糊起来。

    

    美国多一会,就过多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牡泽云坐在床边,看着江月直到睡觉。

    

    江月睡着之后,手一会儿就动一下,在寻找着睡眠。

    

    在握住牡泽云的手之后,甜甜笑了一下,才沉沉睡去。

    

    牡泽云看江月不大可能惊醒之后,用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才睡到了自己的身边,用手抱住江月的腰。

    

    江月感觉到了,朝牡泽云这边凑了凑,脸颊贴在牡泽云有些凉的胸膛,呓语了两句,牡泽云侧耳听。

    

    “快睡…你,很累了。”

    

    牡泽云闻言,一个轻轻的问,落在了江月的额头上。

    

    风,非常顽强的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水起了窗帘。

    

    牡泽云放硬币的窗台上,那个莹白反射着莹白的光,上面的人头格外的显眼。

    

    早上牡泽云就被江月早醒了几分钟,睁开眼睛,还没有要床衣服的大动作,江月就被惊醒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牡泽云低头,柔声问道。

    

    “不是。”江月揉了揉眼睛,摇头,“自然醒,以前我也是这个时候睡醒,不是吗?”

    

    牡泽云失笑。

    

    本想早些起来,将那个硬币收起来,没想到同江月相比,还是晚了些。

    

    “你准备上面时候把证物交给警察?”

    

    牡泽云做起来,一边穿衬衫,一边问着江月。

    

    江月收起了刚刚睡醒时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笑容是虚幻的,不曾存在一般。

    

    还是很纠结吗?

    

    牡泽云看着江月的表情,竟然觉得所有的劝说都堵在了后头,没有办法说出口,不能说出口。

    

    养育之恩,千万个日夜相对,不是说对她不好就能将这一切的感情直接化为零的。

    

    就在牡泽云无奈,起床不在像逼迫江月的时候,江月突然说了话。

    

    “今天上午就去,尽快,到时候我后悔了,就不好了。”

    

    江月眼睛一闭,狠心地说出来。

    

    如果真的是蔡国芳做的,那一条人命绝不能白白离去,终归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能让人得到安息,自己还是知道这些真是的情况下,那真的是让人觉得这个社会的黑暗。

    

    会让人觉得,活着的这个本身,就非常让人恶心。

    

    “想好了?”牡泽云再次想江月求证。

    

    江月坚定的点点头:“对,决定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抽刀断水水更流,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与其让这个毒瘤还火灾我身上,不忍心割掉,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除去,在蔡国芳是真凶的前提下。”

    

    一个朦胧的清晨,在慢慢清醒的情况下,江月的大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一时激动,还不如说在经过深思熟虑,不知道该如何做决断,头脑一热,一下决定。

    

    再后悔,也不能挽回了。

    

    “那就好。”

    

    牡泽云穿上衣服之后,去把江月放起来的发饰放到自己的包里,再回头帮助江月穿衣服。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反悔。”

    

    牡泽云听了江月的话,没反驳,只是笑了笑。

    

    这一笑,让江月有些恼怒。

    

    踢了一脚正给自己穿鞋的牡泽云:“你笑什么?”

    

    “没什么。”

    

    牡泽云笑着,继续给江月穿鞋,这次,江月没有反抗。

    

    牡泽云见江月不闹情绪了,笑着说出刚刚小的原因。

    

    “你重生回来的时候,我追求你,你可是拒绝的,可现在还不是当了我老婆。”手放在了江月的肚子上,“怀着我们的孩子。”

    

    江月腾地一下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牡泽云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了些我们的事实?”

    

    话说出来,是没错,可江月听起来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江月低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被牡泽云一下给堵了回去:“好了,收拾一下,就带你去吃饭。”

    

    “好。”江月应了下来,回头一想,好像忘记说了什么。

    

    抬头,看牡泽云开门的背影,顿时觉得,貌似又被坑了一回。

    

    牡泽云洗漱完之后,在客厅等着江月一会儿,江月才出来。

    

    两人出去买了些豆浆油条,孕妇吃油条不好,但条件有限只能如此。

    

    牡泽云有些抱歉地看着江月:“月儿,就这一次,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坐些好吃的。”

    

    江月却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吃油条吗?我怀昀儿的时候,还干重活儿呢,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照顾。

    

    牡泽云眼神黯淡,大概是想起了曾经不美好的记忆,还是江月看到了,轻轻撞了牡泽云一下:“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你是想饿着你儿子和我吗?”

    

    牡泽云拦着江月的肩膀,不顾往来人的眼光,就拿样护着江月,知道他们暂时住的地方。

    

    倒是江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地想从牡泽云的怀里出来。

    

    牡泽云发现了江月的小心思,加重了手中的力气,不让江月从自己的怀里出去。

    

    “别闹了,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回去吃饭了,不然饿着我的昀儿,可拿你是问。”

    

    江月不在和牡泽云争论,盼望着能够赶紧回家。

    

    “我饿死了,你走快点!”

    

    江月走的飞快,牡泽云死死压着江月,硬是让江月回到了开始的速度。

    

    两人吃完饭之后,向周家的人告别,接了周家的车,开往了警察局。

    

    距离警察局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月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仿佛再快一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

    

    牡泽云感受到江月的紧张心情,将车在路边停下里,转头看江月紧绷着的小脸。

    

    “脸绷得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只人贩子,要把你给卖了呢。”

    

    两只手捏住了江月柔软的脸颊,揉了揉。

    

    江月被牡泽云两只手弄得五官扭曲,说不出话来,嘴里呜呜囔囔,还想是自爱说着牡泽云的坏话。

    

    牡泽云松开了江月,江月解开安全带,一下就朝牡泽云扑了过去:“叫你欺负我!”

    

    江月报以牡泽云同样的待遇。

    

    刚还围绕在江月脑海的烦恼,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

    

    牡泽云总这样,能够非常轻松地察觉到江月情绪的变化,并且相处化解将却负面情绪的办法。

    

    他们两个心中重要的、所担心的,无非就是彼此。

    

    知道对方的痛苦与绝望,知道对方的柔软与笑点。

    

    太了解了,对彼此的了解,都胜过了对方对自己的了解。

    

    不是有句话说的是,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在牡泽云这里还要加上一个,还有自己的情人,深爱着自己的情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看江月的心情好了,牡泽云重新开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警察局门口。

    

    牡泽云带着江月下车,江月下车之后,站在车门良久,看着警察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步子没有往

    

    前迈一步。

    

    “发饰不是在你那里吗?你进去交给警察吧,我就不进去了。”

    

    江月的手,抓着车门,不想和牡泽云进警察局。

    

    牡泽云看精神再次紧绷的江月,叹了口气:“好吧,你你在车里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不要乱跑。”

    

    “嗯嗯!”江月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牡泽云看着江月上了车,才去了警察局。

    

    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在问清了牡泽云的来意之后,高高兴兴的将人给迎了进去。

    

    牡泽云心里担心着江月,把证物交给警察之后,配合警察做了相关的记录,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赶紧从里面出来。

    

    就看到江月坐在车里发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面,整个都是空荡荡的。

    

    打开江月那边的车门,拉着江月的手,问道:“是后悔了?”

    

    “没有,”江月回握了牡泽云的手一下,“我就是…怅然。”

    

    江月想了想从,才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

    

    你说蔡国芳知道使我们把发饰交给警察的,会怎么样?

    

    蔡国芳和江安国现在到了不说话的程度了,面对面眼神都不交流。

    

    都在埋怨对方,好像是对方,自己才会沦落道现在这种地步。

    

    蔡国芳想,如果不是江安国没有及时制止她,她怎么真的会去烧了江月的仓库,还烧死了一个人?

    

    江安国认为,如果不是蔡国芳,他不会成为杀人犯的丈夫,更不会成为杀人犯的帮凶。

    

    法律在农村还没有完全普及,但人们还是知道死人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知道自古传下来杀人偿命的四字真言。

    

    “我看这事儿,你怎么收场?!”

    

    江安国实在是忍不住了,率先打破这平静。

    

    不过其言语中的怨恨,是不能通过冷着的脸给掩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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