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元狩遇劫 一
送走张菁菁后,未时已过。一下午姬剑鑫都在部落里面处理事务,他归来时,天色已黑,卷耳做好饭菜,长峰还没有醒来。
等姬剑鑫坐定后,卷耳端上香喷喷的米饭和烤猪肉,饭菜的香气立即弥漫了整个屋子。经过一天的折腾,长峰肯定也是饿了,就醒了过来。
他先咳了两声,紧接着就说道:“母亲,我口渴,给我端一碗水来。”卷耳连忙用陶瓷碗舀一碗水,送到长峰的嘴边,长峰张开口,一饮而尽。
“还渴!”卷耳又给他舀一碗水,尔后盛了一碗米饭,切了一段烤野猪腿;来喂长峰。
长峰坐了起来,双手伸出来,正要接过碗筷,卷耳说道:“快躺下,我喂你,巫元说你要经常平躺,这样的话,后背上敷的药才能起到好效果。”长峰嚷嚷道:“我手又没有受伤,我自己来。”卷耳道:“看看,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让他自己来,”姬剑鑫道:“都多大了你还要喂,他双手又没有受伤。”
卷耳还要说话,长峰已夺过筷子,卷耳只好将手中盛有米饭和猪肉的碗递给长峰。一接过盛满饭的碗,长峰就感到自己的双臂有些吃力;看来双臂还没有完全恢复。
为了不露馅,长峰赶紧大口大口地将碗中的米饭和烤猪腿吃掉。卷耳烤的野猪腿,外面裹着一层又香又滑的油,吃起来又酥又脆。吃了这一段以后,长峰还想吃,可他手臂端着陶碗已感到很吃力,只好赶紧将陶碗甩给卷耳,嚷嚷道:“母亲,我还想再吃点烤猪肉。”
听他这么说,姬剑鑫连忙提起青铜匕首,麻利地从烤猪身上割下一碗瘦肉来,递给长峰,并说道:“给你,吃完赶快睡,明天醒来后疼痛就会减轻好多。”
长峰接过盛满猪肉的碗,大口地吃起来;姬剑鑫一边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猪肉,一边退回到椅子上。
不一会,长峰就将碗里的猪肉吃了个干净,他一边将碗筷递回给卷耳,一面往下躺,嘴里嘟囔道:“父亲,明天我就开始学武,今后要天天学,我也要做那‘比武夺帅’的冠军,看谁还敢小瞧我。”说罢躺了下去。
他父亲听到这话,谈谈地说了句“你要学武?好……好……”不一会儿,屋里响起了长峰均匀的呼吸声。
姬剑鑫扒了几口饭,就走出了屋外,他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往事映上了他的心头;在长峰之前,他有两个孩子。因为当时婴儿死亡率很高,两个都没有活,第一胎是个男儿,生下来没有多久就死了;第二胎是个女孩,也没有熬过足岁。
尔后才有了长峰,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三胎之后,卷耳再没有怀孕,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再生产了。她和姬剑鑫商议过,原本准备让姬剑鑫再找一名女子做小妾,但因为长峰还小,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儿子,夫妻俩都怕他受苦,就一直没有张罗娶小妾的事;甚至连学武都怕万一伤着他。
这个时候,后面伸出一双手,轻轻地搂住了姬剑鑫的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知道是卷耳,就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得让他学武,早就给你说了,宠不得。”
卷耳轻轻地说:“以前他还小吗?就这一个儿子,怕伤着他;现在他虽然大了,教他学武,你还需小心为好,莫要伤了他。”
姬剑鑫微微笑道“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第二天,卯时刚到,天还没有亮,姬剑鑫就听到屋外的院子里发出一阵响声;他心想这哪里来的野猪,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闯到了部落里面。
不一会,天微微发亮,那声音还在响,姬剑鑫不得入睡,他一翻身,忽然瞧见长峰躺的床空空如也。姬剑鑫霍地坐起,拍拍身边的卷耳道,“快起来,长峰去哪里了?”
卷耳一只手支着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说道“那不是在床上吗?”说罢她一睁眼,叫了起来,“人呢?这孩子去哪了?”
夫妻俩赶快穿衣而起,姬剑鑫一套上鞋子,立即向门口跑过去;他一开门,当下愣住了。他看到长峰坐在凳子上,每只手都托着一块石头不停地向上举,向下落。
见他愣住,卷耳也走了过来,看到长峰举石头,上前就要阻拦;姬剑鑫挡住了她,示意她继续去睡觉,自己却一步跨出门口,朝长峰走去。
“你这样练不行,达不到练习臂力的效果。”姬剑鑫走到长峰面前,看着他手上的石头说道。
“那该怎么练?”长峰疑惑地问道。
“你过来”说着姬剑鑫回屋,将长峰躺的木板床抬了出来,放到院中。长峰放下双手中的石块,走了过来。
“躺下!”
按照父亲的指示,长峰躺下去;姬剑鑫抱来一块稍大的石头,放在长峰的胸口之上。
“拿起!”
长峰举起双手,托着那石块。
“练吧!”
长峰用双手托着这石块,先落下,又举起;再落下,再举起;……
看长峰举着石块,姬剑鑫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接着说道:“先举这块小的,以后慢慢的将石头增大,随着石头增大,你的臂力自然就练成了;至于其他各种兵器的使法,我会慢慢地教你,也会找部落里的其他高手教你。”
就这样,长峰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一直到天黑才结束。
春去秋来,不分寒暑,从不间断,一晃四年就过去了。
这一天,比武场上围满了人,有二人在场中比武,一人是一位使朴刀的大汉,另一人则是一位使棒的青年。
那大汉舞动着朴刀,缠着青年的左右前后,一会砍向额头,一会砍向右臂,一会又砍向小腿,在他一只手舞刀的同时,另一只手配合朴刀舞动,在砍的时候突然双手用力,每一刀下去都如“猛虎下山”,迅猛无比。
那使棒的青年,一根长棒在手,闪展腾挪,快如脱兔,每每朴刀来袭,都能在刀刃落到自己身上之前,以长棒击打朴刀刀把,将朴刀“半路拦住”,招招“化险为夷”。
忽然,那大汉疾步后退,右手抡起朴刀柄梢,横刀劈向那少年的腰间。要想朴刀使得好,有道是“立刀上撩下劈,横刀左右斩抹”,大汉这一劈就尽得横刀之精妙,刀刃“快如闪电,疾若流星”。
见朴刀抹来,青年立即后退了两步,那曾想那大汉“刀快步疾”,也立即向前进了两步,左手抡起朴刀,又斩将过来。青年见这样退下去,自己必当退无可退,立即换把变换招式,右手将棒放长,提棒先压住朴刀刀柄,尔后一跃而起,如“灵猴空翻”一般从大汉的头顶翻过;于空中将长棒舞得“呼呼生风”,一棒打到那大汉后背之上。
那大汉顿时觉得后背被重重一击,其力道极大,直打的自己向前一个踉跄,跌倒在草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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