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们常常都在激烈争论一个问题,但是却忘了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一个伪命题。
——前言。
商陆洗澡的时间有点长,等着她穿好换洗的衣服并将衣服洗好打开门时就看到了温怀信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他看到身上还带着雾气的商陆走了出来,想要伸出手给她将湿漉漉的头发别在耳后,却看见了她红红的眼睛。
温怀信垂下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本来想要温柔对待商陆的他突然改变了注意,他冷漠的看着商陆,“你怎么突然哭了?”
如果不是这语气太冰冷,商陆恐怕会以为温怀信是在安慰她,她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眸不看温怀信,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后,打湿了刚换好的衣服,背后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不说话?”温怀信伸出手来捏着商陆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低声的问着。
商陆有些害怕温怀信的眼神,依然低垂着眼眸不看他,因为站的有点久,没来及吹干的头发让商陆的头变得有些疼。
温怀信看着商陆沉默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她湿漉漉的长发,最后还是启唇说道:“你先把头发吹干吧。”说完他就放开了捏着商陆下巴的那只手,微微侧身让商陆离开了。
商陆连忙回到了房间拿起厨房开始吹着自己的长发,想起刚才温怀信阴沉的脸,她开始感到了隐隐的不安了,现在的温怀信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够控制住自己外露的脾气,现在更多的将自己那些复杂的焦躁的情绪都外露出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温怀信是很情绪化的,是极易失控的。
商陆吹干自己的头发,才刚刚将吹风机放下就看到了温怀信走进了房间,并且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微微的弯曲着身子,就那般直直的看着商陆的双眼。
“你的眼睛红红的,但是却不是因为我。”温怀信很冷静的说着,还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商陆的眼睑。
商陆没有躲过温怀信对她的触碰,她只是面无表情着,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右眼皮上那颗细小的黑痣在眨眼之中若隐若现,让温怀信感到到一点心痒,于是他微闭着双眼凑上去亲吻了商陆的右眼皮上的那颗细小的黑痣。
商陆任由着温怀信的动作,但是他知道温怀信也只能做做这些简单的亲密的肢体接触,进一步的他根本没办法克服自己那所谓的心理洁癖。
果然温怀信只是浅浅亲吻了一下商陆的眼睛便离开了,他温柔的说道:“商陆,晚安。”
商陆这才抬起眼看了温怀信一眼,想着这个人为什么今天晚上不绑着自己,不害怕自己求助或者逃跑吗?
温怀信仿佛看透了商陆所想的一般,略微一勾唇,说道:“你放心睡觉吧。反正你是走不出这个房屋的。”
商陆无语的动了一下嘴唇,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好就闭上了眼睛。说实话,在白天睡了这么久怎么会有睡意?肯定是没有的,但是与其睁眼就看到温怀信,还不如闭目养神。
“晚安。”温怀信说着,关闭了房间的灯,顺手就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光亮都隔绝在外。
商陆翻了个身,看着黑压压的房间突然感觉被黑暗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小心的下了床,脚在地面上滑溜了好几下才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她迅速穿上了拖鞋,来到了窗户前小心的拉开了一片窗帘,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世界,心里面只有满满的羡慕和向往。
她看着那些灯光,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行之,沈行之,快点来找我啊!
穿着略微单薄又下了床,商陆感觉到自己有些冷了,但是她不想回到床上去,她想多看一眼这光亮的璀璨的世界,她害怕她以后没有机会再看了。
她看着玻璃,突然起了玩心,在玻璃上哈气,看到玻璃上出现了白雾,然后用手指写下了沈行之这三个字。
她傻傻的看着觉得很是开心,于是便在玻璃上不断的哈气,然后郑重的写下了沈行之和商陆五个字,还用一个爱心将两个人的名字圈了起来。看着玻璃上面的两个人用爱心圈着的名字,商陆一方面觉得自己幼稚,一方面又明白了自己的确是十分,特别想念沈行之。
她想起沈行之毕业时喝的醉醺醺的那次算得上失败的求婚,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她低声的说着:“你为什么不在毕业典礼的时候求婚,偏偏要在自己醉酒时求婚,是害怕我不答应吗?沈行之你真傻,我怎么会不答应你。”
商陆摸了摸自己没有任何配饰的手指,想起了沈行之那忘记带上的戒指,想着那枚戒指肯定是很漂亮的,看上去肯定很简约大方。而且按照沈行之那闷骚的属性,想必属于自己那枚的戒指肯定刻上了他名字的缩写。
商陆很是遗憾的摸着自己手指,想起了那枚属于自己的戒指可能也没有机会让沈行之给自己戴上了,也不知道那枚戒指沈行之是否还保存着?不过自己也只能现在想想。
熬不住心里面对沈行之,对爸妈和哥哥的思念,商陆看着外面璀璨的灯光,眼含忧伤的说着:“爸,妈,老哥,我好想你们。”
她垂下了眼眸,说出了最后一句:“沈行之,我好想你。”
商陆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一阵轻微风拂过,掀不起任何波澜,只有你仔细的去感受,才听得到。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那些灯光柔柔的照到了她的脸上,那双饱含忧伤的湿润眼眸仿佛成千上万的星辰都居住在她的眼里,或者说那双饱含着情感的好看眼眸才是亿万星辰里最好看的最耀眼的那一颗。
“原来你是因为他才哭啊!”突然起来的声音把商陆吓了一大跳,她猛地转过了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楚了那张在黑暗里若隐若现的脸,是温怀信。
温怀信往前迈了一步让窗外的灯光可以照到他的脸上,商陆看着温怀信显露在灯光里面的面容,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虽然温怀信现在看着很平静,但是商陆已经知道了其实温怀信已经很生气了。
温怀信生气的时候是很平静的,但是也就是越平静也就是意味着他更愤怒。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现在很危险。那么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尽力不再惹温怀信生气。
温怀信看着商陆有些害怕的表情,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原来你是因为他才哭啊!”
商陆此刻的心里已经彻底慌乱和害怕了,但是她强行的保持着镇定,不让自己表现出更多的慌乱,但是她默默吞咽下的口水暴露了她现在极度害怕的心理。
“你是在为他哭泣吗?”温怀信再次重复着。
“你说的是谁?”商陆手掌握紧,指甲深深扎入了自己的掌心让自己能够清醒。
“你还是不愿意对我说真话吗?”温怀信更加走进一步,更加贴近商陆。
“我没有。”商陆说着。
“是吗?”温怀信突然冷笑了一下,伸出了手朝着商陆的脖颈处,商陆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温怀信掐住了脖颈。
商陆低垂眼眸看着掐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被掐了好几次脖颈了。
也许是商陆太过冷漠的表情刺激了温怀信,他再次问道:“原来你是因为他才哭吗?”
商陆这才彻底不想说话了,她只是抬起头看着温怀信,冷冷的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就连厌恶和憎恨都不复存在,仿佛温怀信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一般。
“那个人是沈行之对吗?”温怀信问着,他实在是受不来商陆看着他的眼神,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可是他决不允许自己没有存在于商陆的世界。
商陆没有说话,她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在告诉温怀信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嘛,你为什么还要再次问着这样自取其辱的问题。
温怀信看着商陆露出的那个微笑,心脏感觉被谁狠狠的捅了一刀,还在心脏里面还狠狠的搅动着,最后残忍的将到抽了出来,只在胸膛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为什么你一直忘不了沈行之?”温怀信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对你不好吗?这五年美好甜蜜的日子你都当它不存在吗?商陆!”
商陆被温怀信这厚颜无耻的话逼得说出了话:“温怀信,这五年也许对你来说是甜蜜美好的,但是对我来说那个地狱。地狱你知道吗?每次和你待在一起都让我恶心反胃,只要想着和你一起呼吸同一处的呼吸,我就觉得呼吸艰难,每一次我对你微笑的时候都是用尽了我的全部抑制力,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想要亲手杀了你!”
“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恨我!我还傻傻的以为你至少对我有一丝情义。”温怀信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商陆竟然从那双恶魔的眼睛里面看出了忧伤。
“情谊?难道我会忘记你曾经抓着我的头发使劲往头上撞的场景,忘记那些让我痛不欲生的疼痛。忘记你拿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我的脸让我毁容,让我彻底不敢露出自己完整的面容。”商陆冷冷的说着,眼里面已经有着火光了。
“我,我是害怕你不会待在我的身边。”温怀信说着,竟然还有些难受的垂下了眼眸。
商陆看着温怀信那难受的垂下了眼眸的模样,心里面一阵反胃呕吐,她说着:“温怀信,你这样说不恶心吗?”
“如果五年前你当初没有认错人,那么想必躺在人工湖旁边那条道路上的被你百般凌辱的冰冷尸体就会是我,而不是无辜的朱灵雨!你还有怎样的脸能说你希望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商陆继续说道,她一想起温怀信的那些罪恶便恨不得亲手了解眼前这个恶魔的生命。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商陆。”温怀信猛地抬起头看着商陆冷冰的面容,为自己解释道。
“因为爱我?因为爱我所以就想要杀死我?因为爱我所以要折磨我毁掉我?因为爱我所以把我紧闭监视了五年?”商陆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她感觉到自己那些被深埋许久的怒火快要点彻底点燃了。
“好嘛,即使你说你爱我。那么,李清是怎么回事?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那个只是傻傻的爱慕着你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商陆逼问着温怀信,既然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恶魔的罪恶,也不怕了解他更多的黑暗和罪孽。
“也许是我说错了。”商陆冷冷一笑,“那个女孩子不是傻傻的爱慕着你,而是你利用了她对你的崇拜之情,然后你设下了那些所谓情感的圈套让她上钩,然后就利用她对你的爱意和信任就彻底的杀害了她!;李清她做错了什么?”
商陆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眼泪也突然滚落出来,一想到自己拼命发出的那条消息也没能够换回李清年轻的生命,她就忍不住愤怒和悲伤。
“那是李清咎由自取。是她犯贱,是她先对我有其他的情感。”温怀信看着商陆的眼泪冷冷的说道,在他的心目中李清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所以他得不到自己的半分怜惜和爱意,只能成为自己欲望的果实。
“你这样说,你的心不会痛吗?”商陆突然凄惨一笑,“我忘记了你这个恶魔是根本没有新的。你既然能在五年前作出那样的事情,现在作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但是那些人的生命可不是东西,随随便便的能被你夺走。”
“我没有。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温怀信冷冷的反驳着商陆,眼里面已经有着怒意了,太害怕商陆再说一句自己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然后就在这里,彻彻底底的掐死商陆,杀死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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