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老底
豆豆是谁？何远歌秀眉轻攒。但一想到莫清焰说老爷子喜欢恶作剧，她笑着说：“爷爷好，我是何远歌。”
“何远歌……远歌，很好听的名字。”
一般小孩子长大后，都不喜欢别人叫乳名，老爷子没有怀疑。他对何远歌指了下对面的沙发：“快坐，喜欢喝什么，茶，咖啡，还是果汁？”
“果汁。”
“她不渴。”
何远歌和莫清焰同时说道。
何远歌记起莫清焰说，老爷子喜欢在饮料里动手脚，她立刻警钟大作：“我……我的确不渴。”
“你刚刚还说果汁来着，怎么一下子又不渴了。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老爷子说着，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没有。”
莫清焰只告诉她爷爷喜欢恶作剧，现在哭唧唧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何远歌急忙否定。
“你撒谎，他肯定跟你说我会在饮料中加点料对不对？”
“爷爷……”
“你别说话！”老爷子朝着莫清焰吹胡子瞪眼。
下一秒，他倾身拉住何远歌的手：“我这个孙儿最喜欢抹黑我，我不喜欢解释，所以总被误会。你千万别跟其他人样，被臭小子的颜值给勾了魂，受他蒙蔽。”
“晚了爷爷，已经被蒙蔽了。”莫清焰冷笑。
“……”老爷子闻言，嘴角轻轻抽搐，“还有清醒的可能吗？”
“我想暂时应该不会有。”何远歌如实回答。
这丫头真诚实！老爷子忘记他的表演，一下子愣住了。
何远歌，干得漂亮！看来爷爷这次是遇到对手了，莫清焰眼中笑意弥漫。
“那你的意思是……是要跟臭小子一起鄙视爷爷了？”
“我们喜欢您都来不及，怎么会鄙视您？”何远歌语气认真，“爷爷喜欢一点小小的恶作剧，无伤大雅啦。”
“那就好，那就好。”
何远歌嘴甜，诚实，又不做作，老爷子对她喜欢的不得了，跟她讲了很多他整人和莫清焰的趣事。
聊的太嗨，何远歌不小心说露嘴，把她前几天整沈自俞和杨锦熙的事情说了出去。
“做得好，以后有机会，爷爷再帮你收拾他们顿。”老爷子只觉得找到了知己。
“不用了，爷爷，他们已经得到惩罚了。”
这丫头很懂分寸，心地又善良，老爷子感慨地说：“我一直以为臭小子钻进钱眼里，要跟钱过一辈子。没想到，还有人要他啊。”
“爷爷误会他了。”
莫清焰的缺点确实一箩筐。自恋、傲娇、霸道……却跟吝啬沾不上边，不然他也不会把全部身家交给她保管。
“我有证据的。”老爷子一本正经地数落起孙子，“别的孩子小时候各种淘，他却一门心思想着赚钱。有次我在家中开酒会，宴请朋友和合作伙伴。臭小子提前备了一些新巧的玩具。我以为他长大了，可以帮我招待那些随着大人来的孩子，我当时特别欣慰。宴会当天，他他他……他竟然向那些孩子兜售玩具！那价格高的啊……”
说到往事，老爷子一个劲的直摇头。过了那么多年，宴会上宾客各异的眼神，依旧清晰地烙印在老爷子的记忆中，他老脸倍感无光。
呃，莫清焰太有才了，她小时候怎么没想到呢！何远歌默默地给莫清焰的商业头脑点赞。
奇怪，这丫头没跟他一起数落臭小子就算了，还一脸崇拜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不高兴了，他添油加醋地说：“司机去接臭小子放学，他顺道送两个同学回家，还跟他们收费，说好的同学爱呢？”
“还有午餐，每次他都会让佣人多做两份带上，最后卖给同学。这事传出去，多少人以为我虐待他了，我冤啊……”
“爷爷别哭，爷爷最委屈。”
天啊，老爷子是错拿了林妹妹剧本了，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何远歌第一次见老爷子，不了解老爷子的秉性，她手足无措地给他递纸巾。
“你也觉得他过分？”
“嗯。”为了能哄好老爷子，何远歌附和。
莫清焰作为被声讨人，他原本拿着本杂志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姿态随意。闻声，他翻页的手微顿，犀利的眸与老爷子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看到老爷子眼窝深陷，沾着湿意的眼睛尽显得意，简直无语。
不可理喻！这些年以抹黑他孙子为荣的毛病半点儿没改！而且是在何远歌面前！
莫清焰缓缓合上杂志。
客厅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逐渐紧绷。
只有何远歌一点也不怕，她笑眯眯把手覆上莫清焰的手背。温热的触感抚平了莫清焰心头的燥意，他积攒的怒火，随着指尖一下下敲击杂志而流失，露出了温和的表情。
这时，有电话来了。莫清焰跟何远歌说了声，起身出去接电话。
老爷子望着莫清焰高大的背影，眸中的得意变成欣慰和诧异：“刚才，我以为这小子会发脾气，没想到居然忍住了。自打跟你恋爱，他只接了一档综艺，是你把他从钱眼里拯救出来的。”
“不是的，他……”
“他喜欢你。”老爷子喜欢何远歌不揽功的个性，他慈爱地说，“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亲眼看到臭小子找到幸福，我死也能瞑目了。”
“爷爷会长命百岁！”
“哈哈。”
老爷子被何远歌认真地表情逗的哈哈大笑，两人相谈甚欢。
院中，秋风微凉，花香四溢。
莫清焰接到的电话，却没有那么轻松。
“警方已找到嫌疑人的画作，笔记专家正进行比对。”
“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莫清焰俊颜冷沉，“查找周浩宇的进展如何了？”
“面包车上的人，显然对城市各个线路非常熟悉，逃跑时专挑一些没有监控的路段。路线追踪失败，暂时没有进展。”
“继续查。”案情棘手，莫清焰燃起根烟，灰白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流出，“叮嘱保护练习生的保镖，见到可疑人员立即上报。”
这时，老爷子跟何远歌越聊越投机。他留两人吃了晚饭，才依依不舍地放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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