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最近老是做梦,梦见的都是住过的地方,即使现在那里早已荒芜不复存在,但在我内心种下深刻的种子拔不掉,铲不平。
都是跟奶奶住,想起那个地方心里总是酸涩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那些跟我没有关系。我在那里最初的记忆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爷爷是在的,即使我早已记不清他的样子。那时门前是人来人往的主干道,几个村子的人们赶集上街的必经之路,家里开着小卖部甚是热闹。有一天奶奶说爷爷去世了,永远离开了,那时候都不知道难过,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周围都变了,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人们都陆续的搬走,平时玩耍的乐园变成了茂密的丛林,门前的马路不再那么宽敞,人们不在往来,只听说政府修了一条通往村子的水泥路,大家便不走这里了。
我跟奶奶依然住在那里,只不过爸爸把老房子推了,在紧边上重修盖了新房子而已。虽然住了新房子但还是是那么的阴冷,特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傍晚跑到老宅基上的时候,只要被大人发现那就少不了挨一顿揍,不许我晚上去老宅基地。不知道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还是被什么给迷着了,脑子里面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去看看,呼唤我走向那里。
这天家里大人还在地里没有回来,我独自在家玩耍,那个声音突然又在呼唤我,我一步步向外走着,站在老宅基上微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什么时候初秋的傍晚原来那么的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了,我看着空旷的老宅基地突然一块发了霉木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原来这不是一块木板,而是好几块,只是丢弃在靠树林的斜坡边我从来没有发现过。木板很厚,大约有一个大人那么长,上面长满了密密的长毛,还泛着一股霉味,发黄的木板好像一碰就要碎,我抬起脚慢慢的就要踩上去,只听见一声怒吼:青青,我吓得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奶奶跑过来抱起我拍了身上的泥土,拉着我往回走去。
当天夜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我在老宅基上,潜意识告诉我,有人盯着我,它要抓住我,我要逃离这里,我朝着大马路跑去,想着到人多的地方去,我飞奔着,可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害怕,好恐惧,因为我看到的不再是我熟悉的大马路,而是好多条小岔路,我不知道往哪走,我迷路了。
就在快要崩溃的边缘我听见有人喊我:快点起床啦!上学要迟到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人瞬间就清醒了。起床收拾一番,推开大门天刚刚亮,没办法学校离得太远,只有六岁的我要独自一人徒步上学,真庆幸那个年代没有人贩子!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每次上学经过那里都忍不住往下望一望,我刚往下看了一眼就傻了,我看到了一双脚,对没错就是脚,像是长在河面上一样,僵直的露出了半个小腿。我没有害怕只是好奇而已,转身离开朝学校的方向走去。我从小学习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胡思乱想的缘故。到了学校,拿起手里的课本眼睛确看向了窗外。没办法谁叫老师把我调在第四组了,第四组就是靠窗的,那面墙是接着围墙的,看着窗外大大小小的坟头,金灿灿明晃晃的花圈,想着学校是不是太穷了为什么要建在乱葬岗旁!后来才知道学校根本不是建在乱葬岗旁,很久以前学校的前身本来就是乱葬岗,更是一遍战场,只不过后来被推平了改成学校了而已。因为我班有个**在学校么个地方刨出来人骨头和一些军人的证件,那个时候都是时兴火葬的,这些骨头也是有些年头了,后来也就找人埋了。
叮叮叮……,下课铃声终于想起,我随着人潮涌出了校门,那会中午饭是要回家吃的,我跟着同村的大孩子屁股后一起回家,快到家的时候就在那座桥边我看到一辆手扶拖拉机边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我没多想直接往家跑去,经过人群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永红村(隔壁村)的一个老头子早上上街的时候不小心一头栽到河里淹死了,脑袋上摔了好大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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