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人
蜘蛛分出两只前脚探向我和路小雨，已经能看清蜘蛛的脚毛时，忽然这只蜘蛛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一股淡蓝色的液体冲我和路小雨兜头洒下来，最初以为是蜘蛛的粘液，强忍着恶心擦干净眼睛后看见蜘蛛的头已经没了，老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卜一穿着她的太极服站在屋子中央，冷冷的看着我俩，她旁边还站着一脸焦急的素雪。
“你们俩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素雪走到我们身边细细打量起来。
“我俩差点就成蜘蛛饲料了，吓死我了。”连翻被吓之后，看见素雪就好像看见久违的亲人一样，抱着她开始痛哭。
“你俩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你认识他是谁吗，就跟着来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你们俩尸身都凉了。”素雪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路小雨，一边轻拍我们的肩膀，一边责备我们。
“我们也没跟着他来啊，我们在家里被他迷晕了，再醒来就到这了。”我说话的时候抽抽涕涕的。
“监控上你们俩是自己跟着走过来的。”素雪有些惊讶的说着，忽然她站起来走到方云的身边，一脚踩在方云的头上说：“你是不是在她俩身上下了蛊，快点拿出来，她俩有一点头疼脑热我现在就踩爆你的头。”
方云本来一直躺在地上抽搐，这时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把手伸向我和路小雨的方向，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我和路小雨同时感觉到胃里有东西在蠕动，顺着胸腔往上爬，经过喉咙的时候让人万分恶心，“哇哦”的一声，我俩同时吐出来一滩淡黄色的液体，液体里面隐约可见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虫在蠕动，在外面接触了空气以后，虫子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就死掉了，我和路小雨看着地上的虫子，又感到一阵阵恶心，从来了这里就没吃过东西，再加上这一顿折腾，胃里早就空唠唠的了。
“我也不想伤害她们的，只是为了救莲儿，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二位出手救救我妹妹。”方云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当下只要能救他妹妹，无论怎样都要试一试。
“你妹妹都凉半天了，要不我杀了你，你还来得及去阴曹地府找她。”素雪说话的同时一直用脚尖捻着方云的脸。
“救救莲儿，她才16岁啊，要不是那个老淫贼，莲儿有大好的前程。”方云不在乎素雪对他的蹂躏，一心想要救他妹妹，我和路小雨有心想去看看方莲，心里又对死人有着天生的恐惧感，只敢在这边往里屋远远看一眼。
“你妹妹不是为了帮你才被蛊反噬吗，和那个老头儿有什么关系？”我拽着路小雨的胳膊，希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勇气。
“我和莲儿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寨子里的每个人都对我们很好，但是我们心里一直都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老淫贼年轻的时候仗着蛊术高超走出了寨子，后来年纪大了说思乡情切回到寨子，我听人说他是因为在外面斗法的时候技不如人输了，没想到他不服气半夜跑去人家家里报复，杀了那家的妻子和孩子，被人家全寨报复这才跑回来。他回来之后也是孤身一人，就一直照顾我和莲儿，时间长了我们也拿他当自己的长辈一样。没想到，他竟然强奸了莲儿。一开始莲儿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是一心寻死，被我发下以后才告诉我。我想要报复，想要杀了老淫贼，可是他的蛊术实在太厉害了，我和莲儿加在一起也斗不过他，为了报仇，我开始修炼禁术，用自己的身体喂养蛊，希望可以得到蛊神的垂青，让我手刃仇人。”方云说话的时候因为愤恨而双眼通红，他看向老人的尸体，恨不得冲过去剥皮抽骨“没想到我竟然因为修炼禁术差点丧命，幸好莲儿发现的及时，用本命蛊救回了我，她自己却差点被反噬。我们大仇未报，自己反倒落得一身伤，老淫贼看到莲儿的样子问我怎么弄的，我就把之前和你们说的那番话告诉了他，也是他告诉我去找你们，说你们有办法救莲儿，就算你们找不到草药，你们身后的靠山也有办法救莲儿。”
“你知道她们身后的靠山是谁还敢这样对她们，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勇敢还是傻了。”素雪说着话脚又去踩方云的脑袋。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和我们实话实说呢，我们找了素雪和卜一帮忙，现在都可以和莲儿一起唱合家欢了。”我蹲在地上看着方云说。
“家丑不可外扬，我要是和你们说了，莲儿以后还怎么活，她的清白已经不在，我不能再让她受伤害。更何况，为妹妹报仇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责任，我要手刃仇人。”方云说着话挣脱了素雪的踩踏，挣扎着往老人那边爬去。
“你这样就能保护你妹妹了吗。”看着方云在地上爬，我心里忽然就被他想要保全方莲名节的行为气到不行。
“就算我一开始和你们说了，你以为凭着我和莲儿，能请动素雪和卜一吗，她们会为了你俩不远万里，可是为了小小的方云和方莲，只怕素雪和卜一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根本不屑一顾。”方云爬到老人的尸首旁边，用嘴咬下他的耳朵生吞进肚子里，然后又开始向方莲那边爬去“莲儿，是哥哥没用，从小就让你吃苦，好容易日子要好起来了，又被这个老淫贼糟蹋，下辈子我还想当你哥哥，下辈子我一定保护好你。”说着话，方云头往下垂断了气息。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我问卜一和素雪怎么找到我们的，卜一让我把她给我的心尖血拿出来，一拿出发现本来装着血的玻璃瓶已经碎了，绳子上挂着的只是一块碎玻璃，路小雨看了一眼我的碎玻璃，马上把手从脖领子里伸进去。
“哎呀，我的也碎了。”路小雨也拿出来和我一样的碎玻璃。
“啊？不是单独给我的啊，你不说心尖血很珍贵吗。”我转过头看着卜一说。
“是很珍贵，对于你们来说。”卜一说着话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把挂坠，每个玻璃坠中都有一滴鲜红的血“快戴上，要不下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及时赶到。”
因为长时间没吃过东西，我和路小雨找了一家看起来顺眼的餐厅就跑了进去，看着我和路小雨狼吞虎咽的卜一只要了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可乐又倒了半杯雪碧进去。
“好喝吗?”
“好喝。”
“真的好喝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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