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选择总是难
世间的因果总是找不到起因也看不见结果的,就像夏策和程元互不相让的时候,三哥却让他们互相为了对方留下了一条生路。
小策将他带入这世界的破绽处,而他利用灵石的能量打开的那个小漩涡,最后成了夏策的生机。
“喂,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小策的问题根本是废话,“我发现你并没有我的智商。”夏策一边吐槽已经不顾他的阻拦直接跳入那漩涡之中,“你说什么!我这是为了确保安全!”
“不是已经有人帮我们试过了吗?”漩涡将夏策最后一句话淹没,熟悉的失重感再次出现,夏策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层透明的薄膜之上,下面就是久违的世界,他忍不住就激动起来。
“这什么鬼地方?”小策的声音不是“传”入耳朵的,而是从意识世界里出来的,“这里没有空气?”夏策尝试不开口和他交流着,果然收到了回应,“能悬空的大概都是没什么空气或者材质特殊的空间。”
夏策以前在模拟太空舱里玩过这种,可以通过摆动双臂而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和游泳有点像。但是他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只能原地打转。
“我发现你的动手能力不行。”小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我来?”
夏策瘪瘪嘴,“你来,我就不信你可以!”他将手指放在印记上,跟授权同意书一样,将小策放出来。
他控制了四肢,轻轻拨动一边,调整角度,再用另一边控制方向,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咳。”夏策有些尴尬,“正好,你负责运动,我负责动脑,就看看这里怎么出去。”
“有办法?”小策带着几分得意的说,“我刚才可是一秒钟就掌握了要领,你要多久?”
夏策沉默了片刻,“闻得到程元的味道吧?”小策点头称是,“就往那个方向去,前人种的大树好乘凉啊。”
小策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也没成功呢?”他已经看到那团残余的若隐若现的五彩光芒正对着一处不停的撞上去,丝毫没有起到效果。
“但是,他至少找到了这里的边界。”冤家再聚头,夏策陷入了新的两难选择之中。
究竟是成全三哥的遗愿和他一起找出去的办法,还是干脆趁他现在弱小又瑟瑟发抖害怕自己的时候解决这个后患?
他在这边纠结的时候,婆婆和启鹰一行也正为如何使用阵法而陷入纠结。
“婆婆,你这本古籍是残页,当中最重要的部分被人撕掉了。”启鹰边用竹签画着阵法图形,边絮叨着心中的担忧,“我不确定那些推测都是可行的,如果失败了很可能再造出一个世界。”
婆婆瞪他一眼,“所以你不打算救人了?”
“也不是这么说。”启鹰停下,仰头看天,“我们真的要为了一个人而担着有可能放出一个怪物,然后再制造出一个怪物出来的风险吗?”他顿了一会,“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夏策,别人的命也是命。”
小离抿着嘴唇,她想反驳却又无从下手,倒是小喜哭着说:“启鹰叔叔,可是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就让夏哥哥去死呢?而且万一都不会发生呢?”
“小喜,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我们放出这个怪物,就像山涧里的那个一样,他可能会伤害很多人。”启鹰皱着眉,“我也很希望能救夏策。”
小喜歪着头,“可是,我们可以一起把那些怪物打败啊。山涧里的不是也被叔叔你们带走了吗?也没有再害人了,如果我们不帮夏哥哥,他真的会死!”
“启鹰。”婆婆一早就看出启鹰知道有这些风险的时候就不同意,她淡淡道:“你想过吗?如果程元成功了,夏策变成了他的一部分,那个世界同样会崩塌,怪物可能比现在要对付的更厉害。”
启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还是说:“夏策那么聪明,我相信他知道会拼命反抗,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婆婆冷笑一声,“所以说,偌大一个‘光使者’不顾自己肩上的责任,现在把希望都放在一个臭小子身上?指望他能抵御住你们都害怕的怪物?然后呢?说不定再顺手帮你们把这个大问题给解决了?”
她走到阵法边缘,一脚踢开已经摆好的竹签,“你不愿意就算了,不是你一个会堪舆,但是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两束金光之后,一只大手将启鹰捞起来,“你拖延我们的时间做什么?”
“启鹰大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了?小离刚想用魅惑术就被婆婆识破。一脚踩在地上,将她震倒,“你要帮他?”婆婆看向小离,眼中的悲痛和担忧刺痛了小离,她别过头,不再说话。
“婆婆,您误会我了……”启鹰接下来的话被婆婆掐在了喉咙处,“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要死了,不知道是谁不顾一切去找办法救的你,如果他不去,你觉得他现在是不是能好好活着?也不会被程元利用。”
启鹰眸子一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还算你有那么一点良心,还知道羞愧?”婆婆横眉冷对,“连小喜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吗?程元始终都是隐患,就算这次你躲过去了,下次呢?你们既然自诩为了天下道义,还希望人妖能够好好相处,就应该真的做些事情出来,把一切都推给个孩子,好意思?”
启鹰闭上眼,不敢再去直面婆婆。
他只顾着去想如何能让世界安全,却一叶障目了啊。
见到那一闪的泪光,婆婆松了手,启鹰立刻道:“婆婆教训的对,是我怕麻烦,所以想让夏策揽下一切。”他苦笑,“我真是对不起他救我的这一条命。”
婆婆狐疑着还是不大相信,“你这觉悟的速度太过快了吧,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可不想再在你身上耗时间了。小喜,我们去找别的堪舆师,也许还能赶上,就算真的不行,将来去了虚无世界,见到臭小子也算还有脸。”
她将启鹰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忽听得“扑通”一声,“婆婆,我师傅在我初入堪舆门楣的时候就说过,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会只顾眼前,而不知重点,我一直不知是什么意思,今天算明白了,您再信我一次,就算您真的要走,我这里也一定会继续下去的!”
小喜看看启鹰,拉扯着婆婆的衣角,“婆婆,我觉得启鹰叔叔说的是真的。”
婆婆耸肩叹气,“是你要留下的,你也大了,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她看着小喜郑重其事的说。
“嗯!”小喜笃定的点点头。
“你们看,那是什么!”小离忽然指着天空中一处叫到。
众人面面相觑,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闪烁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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