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空间崩塌
夏策说的一切都超出了程元的概念，他在追求的路上沉溺的太久，完全忘记了在人之外还有更强大的东西在操控着这个世界，而人也好妖也罢，和这些东西比起来都无比渺小。
“你从来没想过这些是因为你从来只希望自己能够俯瞰世界，却不知道地面之上还有天，天空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夏策缓缓朝着那处漩涡走过去，一点点在掌心继续灵能量。
“你胡说！”程元大笑，“这些空口无凭的，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吧？只要我统治了这里自然能窥视所谓的天外天，到时候继续征服就好了，只要我有绵长的时间，还怕什么？”
夏策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什么是多元世界，什么又是多维空间了，他忽然觉得程元有几分可怜，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辈子的梦想，到头来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你愿意这么想也可以。”他反身冲程元扯起笑容，手中的灵能量已然凝结成实体，他抬起另一只手，“拜拜。”说着就要将实体灵能量向那处漩涡冲击去，身后倏然狂风大作，冲天的妖力从漩涡中跃起，在夏策的身后燃起紫蓝色的光忙，照亮了整个空间。
耀眼的光芒逼得夏策和程元都睁不开眼睛，夏策手中的灵能量也在和光芒的冲撞中被打散却并没有让夏策觉得霸道或者不舒服，那些被打散的灵能量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他的体内，反观程元，情况似乎就不那么好了……
他扭着眉头，身形在光芒中由明到暗，渐渐的淡化了。空间也随着程元的淡化而渐渐扭曲变形，夏策在动荡中沉浮，感觉到一双微暖的臂弯正迎过来，他都没来及思考，身体已经自行朝那个方向倒下去，很快就感受到一阵柔软又温润的怀抱。
“女王……大人？”夏策从她高耸的胸膛里抬起头，“你不是？”
问题没有跑出来，夏策手臂一紧，玲珑又重新将他拉入了怀里，程元的空间边界慢慢和现实世界实化在一起，显现出本来的面貌。坠落感撞进胸腔，将夏策的心脏打了个晃，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然立在了空间之下。
“轰隆隆——”空间倒闭，当中的灵能量乱窜，程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能量瞬间被摧毁，连形状也瞧不出了。
“他这么快就有这样的本事，难道说竹节妖的族人？”夏策喃喃自语。
玲珑摇头道：“从我刚才探测到的来说，应该不是。”
“那是？”夏策想起之前在洞穴中只发现了一部分的妖族和妖族的孩子，程元活了这么久很有可能会给自己留一手，“难怪他之前能那么果断的就选择放弃自己身上的妖力和修为。”
“现在怎么办？”玲珑已经将夏策当成了依靠，倚在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激得脑中忽然闪现一些未知的陌生画面，不属于她在这里的记忆，而画面里面夏策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周围还有其他人，却是模糊而且灰白的。
“我的诗集呢？”她几乎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夏策一怔，从怀中掏出来，看出她和之前有些微不同，“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玲珑摇头，“只是一些零散的东西，不能作数，但是当中好像是有你的。”
“我？”夏策眼露欣喜，“你对‘艾尔’这个名字觉得熟悉吗？”
玲珑翻看诗集的手一滞，半天才回答说：“她是……这本诗集的作者？”
“对对！”夏策在黑暗中仿佛抓到了那一点希望和可能，“你再多想想？”
玲珑双目放空，抬手朝着记忆中模糊的片段摸过去，觉得近在咫尺，却总是差一点距离，最终她颓然地垂下手，“我不知道。”
“嗷呜……”夏策刚要开口安慰，听到了熟悉的吼叫，圆仔回到当初他离开的地方，背上驮着的正是盛凡。
“你怎么能把我丢下来，直接去就恩公呢？”盛凡有些不高兴，玲珑搔搔头，不好意思道：“我是怕我现在的能力保护不了你。”
盛凡坦然道：“你觉得我是个拖油瓶对吧？”
“没有！”玲珑否认，“是我的能力不足。”
“其实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出头。”他瞧着二人身后一片狼藉的草地，“不然现在也会和这些草木一样了吧。”
夏策这才注意到程元的空间崩塌之后还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可是刚刚。”
“你说过他身上有火系灵石的力量吧？”玲珑推断道：“估计就是从那里面汲取的，之前你散去的可能只是水系灵能量。”
夏策心头一紧，“要是着的如此，就麻烦了。”程元养精蓄锐，伪装隐藏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看一眼玲珑，“你知道，当你散功之后，大地之脉的流向会是哪里吗？”
玲珑皱起眉头，“我每次散功的时候，都是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不需要去寻找大地之脉，时间到了那些灵能量就会从自然界的这些生物中重新回到我身体里，原理和刚才你在空间感受到的差不多。”
夏策摩挲这下巴，仰头望着天空，如果说空间的关窍是力量的漩涡，那么，大地之脉也是这个空间的支柱，跟在玲珑身边是因为她是力量的漩涡，如果一个漩涡消散了，必须要有另一个来替代，会是什么呢？
他没什么头绪，身边的一人一兽都对着自己翘首以盼，仿佛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出什么不一样的来。
“啊呀！”他一挥手，“你们也不要觉得我是神好不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是没有什么头绪，现在只能先按照原计划的来。”
夏策听到小策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没搭理他，继续道：“我们先去找地精王，让他们帮忙找到竹节妖的下落，不管程元要利用这些妖怪做什么，都必需阻止。”
“地精？”玲珑皱眉，“他们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吗？”
夏策扯起嘴角，“这个世界上越是弱小的种族越容易被强大的种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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