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记忆的秘密
小离对傀儡术的钻研比任何人都多，但是这个“实体傀儡术”却只听过没见过，准确的说，连听也不能算是听过。
“是我梦里的一种傀儡术。”小离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好像遇见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认知。
“梦里？”夏策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多么不可思议，而是正是因为他有可能发生，并且已经发生了，才再次提醒他，这个世界已经摇摇欲坠了，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提速。
“对。”小离笃定的说，“我有的时候希望能自己设计一些傀儡术，就像那些学习堪舆的人，或者是专修某一样术法的大家，都希望能自己创造一个新的东西。”
“所以你在梦里想？”这不是和李白梦中写诗一样吗？
“嗯，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在现实中见到它。”小离的眼神里有惊惧，也有兴奋。
“你梦里的术法是怎样的？”夏策继续问，同时再次将这些傀儡撂倒，而他们的头目，那个酷似启鹰的人，也是一个傀儡。而他和启鹰的关系，恐怕就要靠这个术法来解释了。
“因为傀儡术要么受距离的限制，要么受材料的限制，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一种完美的，打破这些限制，最后我发现只有人族能做到这一点。”小离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是方法很残忍，所以我从来没试过，也没和任何人说过，他们也许就是别人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做出来的实验品。”
“嗯。”夏策缓缓点头，“我懂了，这个和程元将灵魂拼凑也差不多，只不过用的是人族和人族，因为不能增强什么能力，所以程元从来没有尝试过。”
“对，但是他们几乎是不死的，就像现在这样。”小离看看面前倒下又站起来的傀儡们说。
“几乎？”夏策抓到重点，“那就是有办法让他们死？”
小离点点头，“可是他们的灵魂也会跟着一起魂飞魄散的，使用傀儡术的人更可恶，傀儡本身并没有什么罪过，而且他们也是受害者，夏策您能不能？”
夏策怔了怔眸光，“他们还是算灵体对吧？”
“当然。”
是灵体就简单了，言灵术不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夏策正色道：“停！”
所有人纷纷定在原地，婆婆和神威这才松一口气。
“哈哈哈，小子，你可以啊。”神威大笑着走过来，“竟然会跑回来，不枉费阿莲一直帮你。”
婆婆却跳起来直接给了他一记爆栗，“臭小子！你就这么扔下小喜了？”
夏策一边躲过第二下，一边解释说：“我是确定小喜不会有危险才回来的，柳三竹怎么着也是一族之长，不会有事。”
婆婆听完却更气了，“他是背叛过我们的，而且那时候要杀小喜！”
“最后他警告我了。”夏策替柳三竹辩护的时候，周围的傀儡忽然再次动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以往能冲破他言灵术束缚的人，要么是比自己灵能量强的人，要么就不是灵体。
他们不过是人族，怎么？
“他们身上有记忆灵石，虽然没有灵能量，但是里面有一股力量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小策从夏策身体里飘出来，“如果我没探测错，那就是你我的力量。”
“怎么可能？”夏策曾经在灵石的母石里面待过一阵子，但是却没有留下什么灵能量，除了那个时候破除白网。
“一开始，我觉得白网是因为吸收了灵能量所以关住了竹节妖，但是还有一种解释也说得通。”小策眉眼一沉，看向夏策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好。
“是什么？”
“时间轮回。”小策淡淡道，“记忆灵石，之所以叫做记忆，自然是能存贮得了过去的，那白网只是因为被锁在了一个时间段里，所以不论你做什么灵能量都好像消失了，其实是因为在那个时间段里没有灵能量出现过。”
夏策一抱拳继续道：“所以记忆灵石储存的灵能量才有空窗期的说法，其实一直以来它和这里的时间就不是同一种运作方式，重复使用的都是同一股？”
“没错！”小策难得有一次比夏策先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打断他，好让自己继续，“所以，程元如果知道这一切，他很可能早早就将里面的时间固定了，好让自己在另一个轮回里和另一个自己相遇。”
他顿了顿，“所以记忆灵石复刻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灵能量和灵魂，只要找到方法，就能随意支配，而且会是这里最恐怖的。”
跟着他看向那些重新活动起来的傀儡，“他们的记忆灵石显然被调快了周期。”
“对！”夏策来回踱步，那么言灵术也只是个摆设，还有之前所做的一切推测都不对，程元根本不是因为找不到大地之脉才不出手，他是在等那个被自己存储起来的另一个自己出现，就是第一次夏策见他进入灵石的时候？
所以他自以为将别人当成棋子，自己是下棋的人，其实根本就是反过来的。
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
“如果那时候的人可以通过某种方法替代现在的，小策。”夏策嘴角抽动，“不久之后我也进去过，通过那里去了虚无世界，在那之前我的记忆是模糊的，我不确定程元是不是动了手脚。”
“你是说，那里有一个刚刚进到这里，什么都还是半吊子，也根本没有吸收过三哥力量的夏策？！”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程元根本就不需要费力，他只要掌握记忆灵石的使用方法，只要知道如何将人和人之间进行替换，就能将一切归零。
而归零之后，夏策和他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程元有恃无恐的去做实验，因为他根本不怕这个世界上出现什么强大的怪物，所有的都能回到初始状态。
夏策趔趄着退到一边，傀儡的武器只差一步就要将他打碎，小离抢先将他拉入婆婆的结界。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你最好永远都听不懂的坏消息。”这里能够理解时间概念的大概只有艾尔，他能够求助的也只有她。
而程元等待的那一刻，或许是一个月，也可能是明天，又或者……就在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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