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抓娃娃
虽然追不上，墨飞在意识里玩得不亦乐乎，就像幼儿在塑料球池里任意扑腾一样开心。玩到半夜，累得半死也没抓到一个。要想想别办法。
不知道自己的意识里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墨飞直觉和刚才在夜空张望有关，隐隐好像和那个地方有了一丝联系。
会不会是那里发来的信息？想暗示他什么？或者只是发一个抓娃娃的游戏给他打发无聊的时间？呃？抓娃娃？还真的有点像哦，弄一个抓夹？
墨飞想了想觉得不行，夹娃娃的娃娃是不动的，这里的“娃娃”跑的比兔子还快，哪里夹得住。抓鱼？对，更像抓鱼，那就得有张网。
他试着一圈一圈地编制自己的精神力，自从上次中毒痊愈后，他的精神力见涨。
好不容易编到一半就散了，但是墨飞毫不气馁，接着编，编了散，散了编。
他越编越激动，这编网的过程竟然可以锤炼他的精神力，简直是意外之喜呀。
用精神力编的网墨飞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神网，虽然神网一直编不成功，但是墨飞毫不在乎，甚至索性主动拆掉。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神网本身了，而是在每次的编织拆解中感悟其中的奥秘，熟悉精神力的特性，训练技巧。
慢慢地墨飞发现之前的神网之所以会散掉，那是因为他拉出的精神力细线太稀松了。所以在细线叠交后，就会造成整个网的结构不稳，叠交得越多就越不稳，最终塌掉。
墨飞是建筑师，对于结构性的东西那是精通得不得了。他现在要做的网是采用最简单的一种网状结构，以数根辐射状的粗直线为主梁、以环状细线为次梁。
就像蜘蛛网一样，单从只是捕捉光点的功能来看，这种结构从设计上完全没有问题。
那问题就出在了作为支撑梁的材料上了，说明这精神力拉成的线不够密实，强度不够，韧性也不够。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先淬炼精神力，增加它的强度。
所谓的淬炼，就是反复地把精神力压缩再压缩。像打铁一样，反复地捶打铁块，让铁块内的碳等杂质充分燃烧，最后去除，留下精纯的铁。
墨飞对精神力每加压一次，头和全身神经就会痛一次，压缩得越紧，痛楚就越剧烈。
墨飞不断地刷新疼痛的承受底线，一次次的剧痛冲击着他。
当墨飞想到爵士像虐狗一样地踩断他的骨头，牛仔像魔鬼一样地折磨他，维克多无耻的出卖，政客的肮脏。墨飞就告诉自己：我要做一个钢铁一样的人，我还能再压一次。
一条和他一样坚强的精神力线终于被打造出来了，墨飞痛并快乐着。一条条的线被淬炼出来，墨飞操纵精神力的技巧也越来越熟练。神网也越编越大，也没有再散掉。
天空开始放亮的时候，墨飞终于得到了一张足够大的神网。他欣赏着一个晚上的成果，越看越喜欢。
虽然它很粗糙，但是墨飞清楚，他的精神力经过一夜的淬炼又强大了几分。他试了几次神网，收放自如，很顺手。
虽然有了神网，但是要捕捉快如闪电的光点还是无比困难。网撒晚了，光点已飞走了，撒早了，光点会改变方向，所以还是要看运气。
墨飞撒了上百次，结果颗粒无收，有点暴躁了。他生气地随手胡乱一抛，好巧不巧地居然网住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墨飞急忙往回拉，高兴地快跳起来了。刚拉回来，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忽然消失了。墨飞刚想骂娘，就感觉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他睁开眼睛一看，怪叫了一声，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那种参天大树的果子。这个红果墨飞太熟悉了，在梦里至少吃了几百个。
果然，墨飞的直觉没有错，梦境里的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是存在于墨飞现实中的这个宇宙内。手中水灵灵的红果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但是更多的疑惑随之而来，他是怎么可以去到一个真实的梦境？是自己无意中做梦闯进去的？还是有什么神秘力量或者高等文明有预谋地把自己的梦拉过去？如果有这么一个“上帝”，那他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拿到把自己当做试验品？墨飞顿时想到了四肢被钉在蜡板上的青蛙，临死前抽搐的样子。想到了在透明箱子里疯狂到爆体的小白鼠，想到了731……墨飞不敢往下想了。
再看看手中的红果，想想意识中那些乱飞的光点，还有身上的力量等等，仿佛都是那个“上帝”强塞给他的。墨飞从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更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上帝”出神入化的手段面前，墨飞感到如此地苍白无力，就像一个卑微的蝼蚁，无比渺小。也许“上帝”稍微喘个气就能把墨飞吹得烟消云散。
但是如今的墨飞早已不是以前的墨飞了，小白鼠也有小白鼠的雄心，待它变成噬人鼠的时候，未必就不能反噬实验者。
何况现在墨飞得到了很多好处。墨飞顿时豪情万丈，自言自语地说：“上帝，你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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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豪华公寓楼第十五层的一间房间灯灭了，阿信看看腕表，已经凌晨五点了，再过一会就天亮了。
他伸了伸腰，活动了一下身体。随手拉紧窗帘，在黑暗里慢慢地收拾东西，望远镜、相机、矿泉水瓶都装进包里。
再仔细查看整个房间，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把衣服后的帽兜戴上，再戴好口罩、眼镜，开门离去。
阿信回到住处已经是上午七点多了，墨飞不在。客厅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我今天有事出去，下午回来”，没有落款。阿信知道是墨飞留的。
他洗了个澡，到厨房准备弄点东西吃。阿信一直有个习惯，在执行监视任务时，他尽可能地少吃食物和饮水。
一方面是保持蛰伏状态消耗少，另一方面能尽量少的排泄，以免错过目标的观察，也避免遗留排泄痕迹。
正准备打开冰箱，就看见餐桌上摆有一个碟子，碟子里放着一个巨大的三明治。阿信翘起嘴角微笑了一下，心想：少爷还记得我喜欢吃三明治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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