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真的出卖她?
陆南泽抚额,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着他。
“好啦,看在你已经为小雅做了她想要的游戏,我就暂时放下那些恨意吧。”何司扬笑了笑,要说最为委屈的应该是他吧?为了讨好亲亲老婆,他可是连大舅子都得罪了。“大舅子,你确定你要去找她?”
“这不是废话吗?”陆南泽目光一沉。
“呵呵那我就在废话一句,你确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了了结?不会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了?”
“不然你以为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做什么?”陆南泽挑眉,目光直视何司扬。
“那好吧。”何司扬摸了摸下巴,端正了身子,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笔,快速的在纸上写了个地址,递给陆南泽,“这是你要的。”
陆南泽瞥了眼纸上所写的地址,扬起了笑,“谢了。”
“这次该不会再阻止我了吧?”何司扬开口问道。
“那就等我的事解决了再说。”
“喂!陆南泽!”何司扬豁然站起身,脸色暗沉的看着一脸‘你能奈我何’般的陆南泽。
“我是大哥!”
“你——啊”何司扬拍着额头长叹。
陆南泽笑了笑,转身朝着门口走出,“等我的好消息吧。”
何司扬看着那个充满了自信的背影,苦笑了下,他看来只能再忍耐些日子了,只希望一切都能尽快走上正轨!
洪合镇位于B市南部的一个小镇,这里是全国有名的茶之乡。
“那你等我一下吧,我先把我手上的资料准备好。”
“没问题。”等嘛,他就趁这个时候小睡片刻喽。
陶朱朱站在云海酒店员工进出口的侧边睇着一旁包装精致的杭白菊,却等不到半个人来通知她把货往上头送。
怪了,警卫不都往上通报了吗,怎么不见有人来带路?
“小峰,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好了。”
陶朱朱才刚下决定,然脚步都尚未踏出,冲小峰便抓住了她的手。“不好吧,我们再等一下吧。”
“可是我们已经等很久了。”陶朱朱皱了皱眉,这车上可还有货要送到别处。
就算想要摆架子也要有个限度吧?她是来送货的,要不是他们催得急,这货本该是后天才能送过来,现在倒好,货到了也不来接。
“反正这都已经是常事了,淡定点。”冲小峰靠着椅背,没有一点的担心。
“也许是我接触的时间还不够长吧。不过这次老板怎么会派我来送货呢?真是奇怪。”陶朱朱托腮,这是进店后,从没有过的呀。
“谁知道。”冲小峰耸耸肩。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多说了。”
陶朱朱斜睨他一眼,顺从地点了点头,然而还是不断地往门里觑,想要瞧通报的警卫到底是来了没有。
然警卫没瞧见,她反倒是瞧见了何司扬。
“司扬?”她不禁小呼一声。
“谁啊?”冲小峰顺着她的目光探去。
“就是小雅的未婚夫啦!”陶朱朱没好气的瞥了眼冲小峰,这小子记性怎么这么差?
“哦,原来是小雅的男人。”冲小峰嗯了一声,敛眼瞅着她,却见她正视前方而瞪大眼。“你怎么了?”
陶朱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心跳霎时停摆,就连大脑也跟着停止运作,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不愿闭上的大眼。
“猪猪,你没事吧?”冲小峰坐起身,伸手轻拍着她的肩。
刚才明明就好好的,怎么话说到一半像是撞鬼一般?
她瞧见什么了吗?
冲小峰顺着她的目光探去,发觉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早已经没了何司扬的影子,那她到底在瞧什么?
陶朱朱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充耳不闻,突地一个箭步往前冲,自侧门玄关闯进饭店大厅的一隅。
她大眼不断地寻找着刚才乍见的熟悉身影,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彷佛要紧抓住心底那一抹快要消失的相思。
她明明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有人说过,世界上或许有另两个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人,所以她看见的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二张脸,也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三张脸。
但或许那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张脸!
只是,应该不可能的,小雅跟司扬都答应过她,绝不会让那人知道她的下落,要不然她会彻底从他们的眼底消失。
他们不会出卖她的!
“猪猪?”冲小峰见陶朱朱那古怪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的凑了过来,“到底怎么了你?”
陶朱朱猛的抬起头,再度朝刚才那个方向看去,那里除了进出的员工外,并没有其他人了,莫非是她看错了?
“喂!陶朱朱!”冲小峰声音在被陶朱朱的无视中抬高。
“小峰,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店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单子反正也在你手里。”
“你这样一个人回去,让我怎么放心?”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这几天一直都没怎么睡好。”孕吐的情况越来越厉害了,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这是真的。“我会坐三轮车回去店里,你就放心吧。”
冲小峰见陶朱朱一再坚持,而他目前也确实走不开,也只能叮嘱了一番后,放人了。
陶朱朱如风般的离开了云海酒店。
“猪猪,水开了,你还不快点过来。”
每日一早,是茶铺最为安静的时候,然而近几天里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小雅扯着嗓门的次数却愈发频繁了。
“哦,知道了!”
坐在收银台前发呆的陶朱朱回神应了声,赶忙跑回厨房。然而脚下一滑,要不是及时扶住了一旁的矮柜,这一跤摔下去可不得了。
早已经把开水搬到流理台上的莫小雅惊慌的忙跑过来,扶着陶朱朱,上下打量她,“有没有伤到哪里?要去医院吗?”
陶朱朱狼狈的直起身子,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我没事。”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莫小雅瞧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陶朱朱。
“我只是有些累了。”陶朱朱向着莫小雅安抚的一笑,“我没事的。”
她在想事情,而且想得有点太过入神,以至于有点心不存焉。
“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想到这种地步的?”莫小雅双手环胸睇着她心虚的表情,“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陶朱朱回应得很快。
她没说谎,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她好象看见一个非常、非常像师父的男人,而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尤其她根本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师父。
“没有?”哪可能?
莫小雅瞧着垂着头的陶朱朱,其实这几天她之所以会留下来,没有离开也是在这头笨猪开口问她,不过看来她的等待并没有得来想要的提问啊!
“真的没有。”陶朱朱斩钉截铁地回答,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却不由自主地闪避着莫小雅的审视。
“啊——”原本紧眯双眼观察她的莫小雅倏地叫了一声、双手一拍。“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陶朱朱心一个紧抽,难道小雅真的出卖她?
莫小雅会读心术吗?就算莫小雅懂得读心,她也不至于嫩得可以让人轻易地看出端倪,甚至是读出她的心思吧?
“是不是冲小峰那个浑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事?”莫小雅突地凑近她,问得小小声。
陶朱朱眨巴着眼睛,看着一脸‘我了解’样的莫小雅,心却渐渐地平静下来。
“你怎么会想到小峰?”
“不是吗?他最近不是跟你黏得很紧?”
“小峰可是司机,这里每天那么多订单要派送,他当然要出现在这里。”
还以为莫小雅真读得出她的心思呢,原来她根本是想岔了。
“哦?”莫小雅一愣。
唉,她该说冲小峰追求得不够积极,还是该说陶朱朱实在是迟钝得可以?
“对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陶朱朱相当认真地说着:“而且我跟小峰就只是同事关系。”
“知道了。”莫小雅没有再追问下去。
“待会儿再聊吧,我先煮茶,要不然待会儿水凉了。”陶朱朱轻噙抹笑,推着她往外头走。“这里交给我,你先去开店吧。”
“哦。”莫小雅无可奈何地应了声,终究是没把话给套出来。
这家店幕后的老板其实就是何司扬,莫小雅从与陆家两兄弟相认后,也辞去了原来的工作,由于陆南泽的阻止,何司扬的提亲自然也只能暂时作罢,而会在洪河开这家卖茶铺一方面是为了照顾陶朱朱,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能有个打发时间的地方。
当然这些事,也就她跟何司扬两人知道,就连陶朱朱至今也不知道这店的真正老板是何司扬,陶朱朱一直以为莫小雅是跟她一样打工而已。
待莫小雅离开后陶朱朱才缓缓地回过头,并注视着刚煮沸的水,她到底该不该跟莫小雅谈起那一件事呢?
一旦那不过是自己看错,到时候一定会惹来小雅的不快,说她不信任她这个姐妹。
而且现在她真的不愿意去破坏得来不易的平静,她宁可去相信,那是自己的错觉!
走到外头,在所有的东西准备就绪后,莫小雅便把门打开,让一屋子的茶香飘散到充满空气的大街上。
“咦?”莫小雅才一踏出店门,却意外地揉了揉眼。“你怎么在这儿?”有没有搞错,他何司扬好歹是这茶点的老板,怎会睡在店外的长椅上?
“嗨,早。”何司扬睁开极为深邃而疲惫的大眼,同时抬起手对她挥了挥。
“可以扶我一把吗?”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她使尽力气将他拉起。
“没办法,我最近被工作缠身,实在抽不出半点时间过来看你,所以只好牺牲睡眠时间,一大早便直奔这里。”何司扬缓步走到里头,在试茶铺找了张椅子坐下。
“本来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神经啊,这算什么惊喜。”莫小雅有点被他打败地轻喃着。
“就算不是为你,也是为了我,我想见你啊。”何司扬茶桌上,侧眼睐着她不算太差的气色。“虽说你有打电话给我,但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才打给我的,而每次问你身体有没有好点,你总回答你早已经好了,不需要我多管闲事,害得我老是放心不下。”
“不就跟你说过我早就好了。”莫小雅不自然地别过脸,“你既然工作忙,就留点时间补眠,别睡在店门口,害我以为”还真是有点像是旧事重演哩。
“要补眠我时间多的是,但是要见你的话可就比较困难了,而且我也不放心这边”何司扬边说着眼皮边沉重了起来,大脑也跟着停摆。
“喂,你睡着啦?”莫小雅俯下脸,居然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吹拂在她脸上。
真是的,既然累了就得多休息,何必还跑来这边呢?
说她身子欠佳,她才要说他的身体也出状况呢!脸色那么不好,眸底又全是血丝,才趴下便马上睡着,好象已经累积好一阵子的疲劳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怎么,司扬来了?”陶朱朱端着两杯茶走到试茶铺,却意外地瞧见了何司扬昏睡的脸。“小雅,他怎么了?”
“他大概是累了吧。“他曾经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现下的处境,但她现在回想起来,事实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吧?
倘若真是那么轻松的话,他怎么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那”就让何司扬这样睡着?
“猪猪,我们到另一边去,你不是最喜欢橱窗前的那一张古欧风桌子,那里可以看到街景,又可以闻到浓得的茶香,就暂时让他睡在这里吧,待会儿再叫醒他。”莫小雅说着话的同时,也努力掩饰快要显现而出的关心。
陶朱朱轻睐她一眼,坏坏地笑了。“那你要不要拿件外套替他盖上?”唉,掩饰得太过了,连她都看得出来,莫小雅还打算骗谁啊?
“不用,天气那么热,待会儿他若中暑了,我岂不是更麻烦?”莫小雅尴尬地干笑,并赶紧推着陶朱朱往另一边走。“走啦,我们先用早餐,待会儿再叫醒他。”
“唉,有时候我总觉得这店实在是大了一点。”陶朱朱意有所指地道。
“怎么会太大?老板这是有先见之明啊。要经营茶店,又要经营养生茶式餐点,要我开的话,还会选更大的。”
她会听不懂她到底在暗喻什么吗?
“吃早餐了。”
“吃早餐了。”陶朱朱嬉笑着回答。
工作的忙绿,很快就让陶朱朱收拾起了心情,她跟那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想明白,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关上店门,陶朱朱与莫小雅分道后,就向着自己居住的小公寓走去。
目前她居住的公寓并不大,加上一个阳台也就50多平米,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反正也就是她一个住。
在家简单的给自己炒了两个菜,就草草的用了晚餐。
坐在客厅中,她望着寂静的四周,忽然笑了。
啊啊自己也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一个相似的背影的而已,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的神经兮兮呢?
白天她可以用工作让自己忘记一切,然,每当独自一人在家时,她又会觉得真的寂寞!
用力拍了拍脸颊,她嗤笑了一声自己,又开始发神经了,要是让莫小雅知道,肯定又会脸红脖子粗的冲自己大吼——蠢猪,有空发神经,还不如陪我上天界!
她抬头,看向摆在柜子上的闹钟,眉毛紧紧的揪起了,时间过的好慢——到现在才7点多,依照她最近一段的作息来说,应该很符合早九晚五。
洗洗睡吧!
虽说是早了点!
“猪啊小雅女王来电请在第一时间接电话”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陶朱朱一跳,看着摆在茶几上边震动边喊猪接电话的行动电话,陶朱朱就忍不住笑了。
这声带喜感的铃声,是莫小雅录得。
记得当时莫小雅因为自己总是不接电话,怒了,所以就干脆给她录了音,说是听到这个铃声,就必须要接,因为是她打的,要是猪猪该不接小雅女王的电话,后果相当严重。
陶朱朱那会第一次听到,就华丽丽的泪流满面了。
拿过电话,陶朱朱叹了口气,接通了。
“哈喽。”
“干吗?”陶朱朱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想你了。”莫小雅嘿嘿一笑。
陶朱朱浑身一个哆嗦,“说吧,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啊哟,不愧是我莫小雅的金兰姐妹,这我还没有开口,你就知道啦?”莫小雅在那头笑得更欢乐了。
“是啊是啊,光是听你这欢脱的笑声,我就知道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咦?”陶朱朱纳闷,她有什么忘记了吗?
“看吧,就知道你忘记了。”莫小雅叹气。
“……”陶朱朱沉默。
“猪猪啊,今天是城战啊。”
陶朱朱一个激灵打上,“今天星期五了吗?”
“嗯啊嗯啊,我就知道你忘了。”
“我还真是忘了。”要不是那个背影——陶朱朱有些心虚,还好莫小雅现在人不在这里,要不然肯定会看出什么端倪吧。
“那你还不快上?”莫小雅吼。
“……”陶朱朱再度沉默。
“怎么了?”
“没,我在想,我那么菜,你让我去城战做什么呢?”虽然经过这段日子,她的小菜号已经满级了,可她的PK技术真的很让人抓狂,城战让她去也只是给对方送积分罢了。
“啊呀,怎么说你也是满级的雷武,你光是站在门口,怎么也能给敌人制造一点压力!”
压力。陶朱朱囧了,她真的是感受不到别人对她那雷武号有过压力,谁不知道200级得女雷武倒挂枝头的小猪是个PK技术差到能让人吐血的地步。
想想自己多次以各种悲惨而又丢人的死法,陶朱朱就有撞墙的冲动啊!
“再说了,你不是也答应了你师父,在他不在这段时间,帮他守住公会吗?”莫小雅在那头不厌其烦的说。其实若是猪猪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听出莫小雅说这句话时的语态是明天的隐忍加不爽。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上还不成吗?”陶朱朱投降了。
一听到天界里的师父笑忘书,她就只能向莫小雅投降了。
“嗯,那我等你。”莫小雅似泄了气般的应了声,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陶朱朱望着只有嘟嘟占线声的行动电话,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她总觉得莫小雅每次提到笑忘书都会有些反常,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反正每次小雅都会千方百计的诱惑她上天界,而她每次都是兴致缺缺,久而久之莫小雅或许是发现,只要摆出笑忘书,就能让她顺从,乖乖的上游戏吧。这样的结果,导致她每次都无力反抗,最终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在全天24小时挂机下,硬是满级了。
陶朱朱记得在满级的那一天,自己真的有种‘我终于脱离苦海’的兴奋感,本以为这样莫小雅就不会再缠着自己了,直接给小雅号就可以了。
只可惜啊。
莫小雅说:“猪猪啊,既然都满级了,那你现在不玩就实在是太对不起,我跟司扬了。你说这三个月里,我跟司扬轮番给你刷级。你好意思说你不玩了吗?”
陶朱朱内疚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玩的”她很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结果莫小雅怒了,从发上蹦起,叉腰,吼道:“死猪猪!!你特么是娶了老婆忘了娘是吧?老娘砸锅卖铁,扛着两轮熊猫眼,给你刷级到了满级,你居然敢跟我说,你不想玩?你想要跟我绝交是吧?”
陶朱朱无辜的扁扁嘴巴,“小雅,其实吧,”舔舔嘴巴,“我也不是说,不想玩,只不过我现在上网的时间不宜过多。辐射对宝宝不好啊!”
“每天两个小时可以的。”莫小雅说。
“啊哦。”她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害你吗?”莫小雅叹了口气,“再说,那时候是谁要求我带号满级?”
陶朱朱低下头,“我错了,是我要求的。”她实在是太冲动了,为此事她真的已经做了不下百边的反省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那就给我乖乖来天界。”莫小雅命令道。
“哦。”没办法,这都是她自找的,她只能听话了。
“别哦不哦的了,你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副会长。”
陶朱朱真想哭,“我不想当。”
“你怎么不跟笑忘书说啊?”莫小雅怒。
“好吧,我又错了。”陶朱朱叹气。
“这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女王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玩,我一定玩!”陶朱朱唯有在忏悔中,继续上了天界。
她是何其的无辜,只是在当笑忘书跟她说要暂时离开天界的那会儿,愣头愣脑的答应会帮他守住公会直到等他回来。
她错了,她错不该太冲动,太过的自以为是!
从此之后,她盯着天涯海阁副会长的头衔,拿着200级得雷武号,在天界正式闯荡起来,每天两个小时,偶尔会因心情或是某种原因,而被女王大人特赦不用上来,总觉得自己上当了喂!
师父啊你简直是在折磨你可爱的徒弟我啊!
你为神马就那么看得起我呀?
苦逼的游戏生涯,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那头,莫小雅把手机一掐断,就气鼓鼓的盯着电脑屏幕。
身旁,何司扬端着咖啡过来,看到莫小雅一脸生气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又跟猪猪生气了?”
“可不是,猪猪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觉得自己在猪猪心里头已经不是最重要了。这感觉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莫小雅抱怨道。
“小雅,难道有我全心全意的爱你还不够?”何司扬挑眉。
“干吗,你还跟猪猪吃醋啊?”莫小雅扔给他一记白眼。
“我怎么可能不吃醋?”何司扬笑道,“我倒是觉得猪猪这样没有什么错。”
“好啦,我知道啦,我这不是心里不平衡啊。说到底,我生气的还是南泽哥啊!要不是南星哥让我帮忙,我还真不想猪猪上天界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莫小雅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居然有那么个神兽大哥!”莫小雅气嘟嘟的说。
“别生气了亲爱的,来喝咖啡。”何司扬在她的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头,递过咖啡,安抚着。
“司扬,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南泽哥在搞什么?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他那时候给我们的承诺,是真的吗?”莫小雅转身,看着何司扬,“我真的很怕这样下去,是不是会助纣为虐。猪猪已经被伤过一次了,要是”
“好了好了,别太多想了。”何司扬拍拍她的肩头,“上游戏吧,猪猪应该上来了吧?”
“你啊,”莫小雅瞪眼道:“要是知道什么,就别瞒着我,不然后果自负。”
“我怎么敢瞒你呢,老婆大人。”何司扬忙保证,“只要我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
“真的?”莫小雅不信的看着他。
“老婆,你不要拿这种不信任的目光看我行吗?我很无辜啊!”
“哼,谅你也不敢。”莫小雅嘴角一勾,何司扬的表现让她终于有了笑了。
何司扬偷偷瞥了眼莫小雅,心里头直骂陆南泽这个魂淡!哎,谁让那魂淡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呢,还是史上最无耻的大舅子,这悲催的追妻生涯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魂淡啊!!
“喂,你没跟南泽说猪猪的住址吧?”
莫小雅一句话,惊得何司扬差点魂飞魄散,靠!陆南泽你果然是个神兽!
“没,怎么可能啊,你都那么交代我了,我那能不听老婆大人的话呢?”何司扬陪着笑,“我可是最乖的啊。”
“那就好,我已经对南泽很不爽了,当时没有告诉他猪猪地址是明智的。”莫小雅哼哼道,就算她帮陆南泽可也必须顾及到猪猪。
“嗯嗯,老婆大人英明,好了,公会战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去上号。”何司扬说完,一屁股就往边上一坐,拿过本子快速的开机。
他得好好的跟陆南泽说说,能不能别私自去见猪猪?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对于陶朱朱来说,她还是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那惊鸿一瞥也仅仅是个幻觉罢了。
可这人过的太安逸了,就要碰上点刺激的事。
这不,来啦!
陶朱朱走在街上,冷不丁的从旁射来一道炙热的目光,随后。
“是你!”陆南泽缓缓而行,眯起的眼睛透着丝丝光点,狡诈而又冷酷。
一阵昏眩传来,陶朱朱只觉一阵青天霹雳。
是他!陆、南、泽!
那个不断制造八卦的男猪脚。
老天,你在打瞌睡呢?
为毛,又让我碰上他了,我淡定,你不爽啊!
某咖啡厅里,沉窒的气氛令许多客人都受不了的匆匆喝完咖啡,付钱离开,如今,装潢得美轮美奂的咖啡厅中,只剩一男一女在里头“回忆过往”!
“这是怎么回事?”陆南泽俊美的脸庞此时一片平静,但别以为他很淡定,他现在已经是风中摇曳的小杨柳,心那叫一个凌乱,表面伪装滴!
“什么怎么回事?”陶朱朱装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企图模糊焦点。
她搅拌着里的奶茶,糖水加得可多了,眼睛往下瞄了瞄自己腹部,肚子还未显,加上她今天穿的又是宽大的衣服,想来应该没什么好紧张的吧。
“要喝吗?”她将调好的冰奶茶朝着陆南泽的面前推动了下,声音更是方柔到有些让人觉得她是在诱哄。
只要他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她就马上跑。
这一次,她要躲到国外去,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他碰到了。
“那是我的!”这是绝对的肯定句。
陆南泽低头盯着陶朱朱的腹部,缓慢地由薄唇吐出这句。
陶朱朱身子不自然的挪动了下,推了推身前的冰奶茶,“喜欢你就拿去喝啊。”
“不明白?”嗯,很好,跟他装是吧?
眨眨眼,陶朱朱显得十分无知,“明白什么?”
“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的。”陆南泽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脸色瞬间白了白,可她并不放弃挣扎,“你胡说什么,什么宝宝!”抵死不承认!
“你觉得瞒得了我?”
陶朱朱瞪着那一脸神清气定的男人,她就知道这魂淡来则不善,是谁告诉他的?
“看来是明白了。”陆南泽非常满意她的反应,又一次把话扔了过去,“那是我的。”
“我的!”闻言,陶朱朱瘪起红嫩的小嘴,朝他抛去一句怒吼,感觉耐心正由她体内一点一点的脱离。
这个固执的臭男人!她快被搞疯了,他凭什么说宝宝是他的,就算这是事实,可现在跑出来说宝宝是他的,算什么意思?!
他究竟想怎样!?
“你一个人可以?!”他眯眼,冷冷地指出证据。
“我的就是我的,没你什么事!”她抵死也不承认肚子里的宝宝与他有关!
“你想带我的种跑,有没有问过我?”嘴边的笑贼贼的,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就足以表明他心情的舒爽。
“去你的!宝宝在我肚子里,又不是在你肚子里面,凭什么说是你的种,你以为你谁啊?我们很熟吗?很熟吗?”陶朱朱气愤的站起身,双手用力往桌上一拍,力道大的震动了他里的热饮。
陆南泽眼儿微微一眯,倒也不怒,却也没了笑容,一沉,厉声斥道:“坐下!”小徒弟翅膀硬了啊?居然敢单飞?
他命令的口气无疑是火上加油,点燃她隐忍已久的怒火。手一比,中指亮出,她爆出一句粗话。
“魂淡,你升级了啊,现在螓兽了啊!果然要去死一死呢,指不定下回你就成异形了!”
顾不得什么修养、礼貌的,她一看见他就火大,她以前定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死心塌地的爱他!像他这种嚣张、狂妄的个性还是没改变,一样是那么的惹人厌!她才不认识宝宝是他的种!
目光瞬间变得深沉,陆南泽冷的再次命令道:“坐下!”
在谈话没有结束之前,她休想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陶朱朱咬牙切齿的道,“容我提醒你一句,陆先生,我们早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现在跟你,就跟着路上的甲乙丙丁一样,擦肩而过的陌路人罢了。”
陶朱朱气愤的拿起冰奶茶,仰头一口气的将它灌进嘴里,然后啪地一声,她将杯子重重放回桌上,站起身,就要走!
等到回去后,她要去真个十几二十斤的柚子叶,把全身洗得干干净净,去掉霉运!
“别急,看下这个再走不迟。”陆南泽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张DNA检验报告,放在了陶朱朱的面前。
陶朱朱一看,脸都绿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来来,先坐下来,你现在不宜动气,这对宝宝不好。乖。”陆南泽脸上再度露出欠抽贼笑。
陶朱朱气得浑身颤抖,她才不会被他这个魂淡给压倒呢。
不就一张DNA检验报告吗?宝宝还在她肚子里,他检验个鬼啊!
忽悠小孩子呢!
“坐下来,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哎!”陆南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要跟你谈谈。”
“谈屁啊,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谈的?”陶朱朱早已被气得头晕目眩,脑袋一阵阵的发疼。
“怎么说,宝宝也是你跟我的,所以呢。我也有抚养权。”
“放屁!你有什么权利?”陶朱朱激动的开口,“充其量你只是出了只小小、小小的精子而已,你凭什么跟我谈权利!?”
她反驳似的回嘴,在察觉到自己说溜了什么时,她倒抽口气,急急捂住嘴。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你还敢说宝宝不是我的吗?”陆南泽嘴角上扬,一副你不打自招了吧,跟师父斗,小徒弟你还嫩着呢!
是她亲口说的,怪不得别人!
“你你就不能忘了你曾经‘捐赠’过这只精子吗?”陶朱朱头痛的揉着头,脸色苍白,“那不过就是一只小小、小小的精子嘛”
她好呕!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她怎么会好死不死地挑中这个爱计较的男人呢?
噢!老天!谁来救救她啊!!
“就算是一只小小的精子,那也是属于我的!而在法律上,你所谓那只小小、小小的精子,会让我赢得他的监护权!”陆南泽勾起讥诮的薄唇,缓缓地吐出令人震撼的事实。
只要他坚持,她是绝对拿不到监护权的!
“你”闻言,她气闷,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咬紧红唇,恨恨的瞪着他。
没错!他说的是对的!
在法律上,孩子的监护权大多都是属于父亲的,只要他想,孩子会是属于他的,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你想怎么样?”沮丧的,她垮着双肩坐回位子里,无助的喃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嘛?”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专挑她的弱点踩!
他究竟还想怎样?真的要跟她抢孩子吗?
噢!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她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男人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陆南泽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撂下这句别有含义的话,在她还搞不清楚话中的含义时,他拉起她,霸道的带着她离开咖啡厅
于是,因为他的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她被人一大早抓到法院公证,然后成了陆夫人。
于是,因为他的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她家里突然搬进一大堆他的东西,两人正式进入婚姻同居状态。
该死!该死!该死!都是他那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早该想到这个男人恶劣的可以,不可能会那么轻松地放过她。而她居然蠢蠢的相信,他那句“不会从她身边夺走宝宝”的世纪、超级、无敌大谎话!?
她真是有够蠢的!
而如今,这个可恶的男人,正坐在“她“客厅里那张舒舒服服的真皮沙发里,看着报纸,喝着咖啡,一脸笑容,很开心
“你再说一次。”陶朱朱双手叉着腰,隔着长桌,站在他面前,美丽的小脸上因隐忍怒气,而微微涨红。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如果她没听错,他刚刚好像是叫她去做某件她很不爽做的事情?
“十二点多了,你该去做午餐了。”陆南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迳自摊开报纸,边看着边翘起二郎腿。
“做、午、餐?陆南泽先生”咬牙一字一字将他的话重复念出,陶朱朱怒瞪着屋内那一堆今早被人搬进来的纸箱,忍不住气愤的抬脚踹了它一脚,“请问我有那个义务要做饭给你吃吗?”
可怜的纸箱瞬间凹进一个大洞,滚到墙角哀哀痛哭。
放下报纸后,陆南泽才收手。缓缓抬眸,阴郁暗沉的眼眸直盯着她,薄唇吐出一句足以气死人的话。
“我饿了。”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闻言,陶朱朱美丽的小脸微微扭曲,握起拳头,避免自己因一时冲动,而忍不住冲过去给他一个拳头吃!
“电话旁有披萨店的电话,肚子饿了,自己打电话叫披萨来吃。”意思是,她姑娘不爽下厨帮他煮饭,怎么样?
陆南泽眯了眯眼,连看一眼那串贴在电话上的号码都没有,只是盯着她,不耐的抿起他性感的薄唇。
“我不吃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听见他不屑的评论她平时最爱吃的食物,陶朱朱不由得打从心底冒起火来。
她瞪着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砰地一声,又踹了他一个装了东西的纸箱一脚。
“你所谓的‘那种东西’是怎样?是垃圾还是橡胶!?你干嘛用这种不屑的口气说它!”她快气爆了!
打从昨天在路上碰见他后,她的火气无时无刻不是燃到最高点,只差一点点,她就有可能气到脑溢血,送医急救。
反正,只要看见他,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老是想打烂他那张冷漠、无情绪的脸。
“那种食物跟垃圾差不多。”他冷淡的道,指出它在酥软口感底下,对人体所隐藏的危害。
“你!“陶朱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抓着头发,蓦地大叫,“啊——气死我了!”
她要疯了!她要疯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气死!
蓦地抬脚,往脚旁的纸箱泄愤似的踢去,可惜这次
“噢!shit!”痛、痛、痛、痛死人了啦!
她缩回脚,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拐着脚,她跳到沙发旁坐下,揉着踢疼的脚尖,瘪着嘴,她恨恨的瞪了纸箱一眼。
这个该死的箱子里,是装了什么东西啊?踢得她脚痛死了!
啊——可恶啊!她真的快被气死了啦!
黑眸迅速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陆南泽盯着她,眼神不见涟漪,薄唇淡淡朝她吐出一句足以令人气结的话语。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极为缓慢的,他一字一字的低讽道,“陆、夫、人?”
她以为这样的挑衅就能让他知难而退,小徒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你你”陶朱朱涨红着一张俏脸,颤着手指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不做,不过,容我提醒你,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意思是,除非她想离婚,丢了孩子的监护权,否则她就得乖乖服从他的命令。
好!很好!
陶朱朱愤怒的眯起她那双漂亮的大眼,咬紧红唇,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
原来他抓着她结婚的目的就是这样,除了可以得到孩子的监护权,还能顺便赚到一个免钱的女佣!?
这个卑鄙的臭男人!无耻下流到极点!
算他狠!他想吃饭是不是?
好!她就让他吃个够!
哼的一声,陶朱朱愤而收回了手,扭头便走进厨房,砰地一声关上厨房的门,准备为他料理一顿足以令他“终生难忘”的大餐!
白醋半瓶。酸死你!
红糖五勺。甜死他!
苦瓜一根。苦死他!
泡椒六个。辣死他!
盐三大匙。咸死他!
一盘“特制”的五味杂锅饭已经做好。
陶朱朱一手端着为陆南泽‘特制’的五味杂锅饭,一手端着她的蛋炒饭走出厨房。
哼!想吃饭是吧?她就让他吃个够!
别以为她陶朱朱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他欺负的小徒弟!
“洗手吃饭!”她朝那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大声明着,边将两份午餐端到餐桌上放好。
听见她的叫唤,陆南泽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只是缓慢的将报纸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身,缓缓来到餐桌前。
“五味杂锅饭,刚做好的,你‘请’慢用吧!”将那盘乌漆抹黑、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推到他面前,陶朱朱得意的睇着他,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吃吧!就吃死你!毒死你!
陆南泽只是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汤匙,开始默默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一口两口三口转眼一大半消失
陶朱朱瞠大双眼,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将那盘加了许多料的五味杂锅饭送入口中,她不禁有些愕然。
他味觉出问题了?她明明加了好多“配料”进去的,味道应该很奇怪才是,他怎么
饭是她做的,配料是她放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她自然清楚,一定很难吃,可是他为什么
“喂喂!”她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闻声,陆南泽舀着饭的动作顿了下,然后他缓缓抬眸,暗黑如墨的眸子无声的盯着她。
“呃你不不难吃吗?”陶朱朱涨红着脸,挤了好久,才挤出这么一句。
问了之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问的很蠢!
怎么可能会不难吃!!
她加了那么多“料”,他,不但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还一口接着一口将它送入嘴里。
天!想到她就想吐!
陆南泽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默默地盯着她半晌,然后在她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终于开口。
“不难吃。”
“怎么可能不难吃!?”闻言,陶朱朱皱起眉,忍不住嚷叫出声。
抢过他手里的汤匙,冲动的就往盘里挖了一口送入嘴里,没意会到这个举动有多暧昧、会有多令人想人非非
陆南泽黑眸闪过一丝光芒,静静的盯着她将汤匙送入口中,眸底反映着她趴在餐桌上、咬着汤匙尝试味道的可爱模样。
像只小狗一样
没多久,只见她小脸一皱,张口就将嘴里那又甜又辣又酸又咸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呸呸呸呸!”好恶心!她要水水!
蓦地从身旁伸来一只拿着冰凉开水的大掌,陶朱朱连忙凑近,就着对方的手,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水饮下。
“哈哈”好辣!
她伸出舌头猛吐气,一张俏脸辣成红扑扑的,像颗树上成熟了的红苹果,让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你你有病啊!”等到顺过了气,等到嘴里传来的恶心感渐渐消退,陶朱朱抬起头对他就是一顿没好气的叫骂,“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也吃的下!?”
闻言,陆南泽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过了许久,才动手取回她手里的汤匙,缓缓开口。
“你做的。”
“我做的?”他的回答,让陶朱朱不禁一愣,睁着那双灵亮的大眼,不信的瞪着他。
就因为这是她做!?这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掺了什么“配料”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不觉得恶心地将它吃进肚子里呢?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一定吃完。”他淡淡的说着,舀了口饭,面不改色的将它送入口中。
闻言,陶朱朱足足呆了一分钟。
看着那仍是一口一口吃着她特制的五味杂锅饭的陆南泽,心里头一阵难受。
瞬间,她少之又少的内疚突然冒了出来,压在她的心上,感觉好不舒服
“你你是笨蛋啊!”看着他脸上难得霹出的温柔神情,陶朱朱感觉心底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俏脸一红,她佯装气恼地撇过头,“又又没人叫你一定要吃!”
她只是只是气不过想整整他而已,又不是一定要他把它吃完。
陆南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他那双暗黑的眸子无声的盯着她,盘中那仅剩一些、黑的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食物,仿佛在讽刺着她的言不由衷。
“反正反正你可以不用吃的”心虚的叫嚷着,陶朱朱抢过他面前那盘已吃了一大半的恐怖食物,清澈灵亮的大眼左瞟右瞄,就是不肯看他,“我我再去弄一份午餐给你!”
脸红红的,陶朱朱端着盘子,一溜烟的躲进厨房里。
陆南泽缓缓勾起薄唇,凝视着她的背影,小徒弟你还不承认,心里有我?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看来又要重新开始调教了啊。
没事,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为夫妻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跟她磨!
浴室里,烟雾弥漫,热气将镜面弄得朦胧,陶朱朱伸手一擦,抚去雾气,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白里透红的可爱小脸。
呼!好热!
她呼了口气,在瞪了镜中的人儿好半晌,最后,她拉掉包在头上的白毛巾,像只小狗似的用力摇了摇头,晃乱她那头半湿的短发。
由一旁的木柜里拿出吹风机,把半湿的头发吹干,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放在木柜上的白色丝绸连身衣穿上。
今天真是好累的一天!
先是一大早被人抓到法院去公证,然后又是家里被人莫名其妙的给占据了,她这个正牌主人不但沦落到后补,还得变成女佣服侍那陆大二少爷,好不容易忙了一整天,她总算是有时间可以休息了。
她要赶快爬上她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然后抱着她暖暖的大抱枕,睡个舒服的好觉。
拉开门,正当她要走出浴室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大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喝!你怎么在这里!?”她捂着胸口,心脏险些被吓停。眼前的男人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那一身黑,仿佛是出现在暗夜里的使者,专门要来夺取别人的性命。
陆南泽逼近她一步,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抵到盥洗台,娇小的身躯已无路可退,被困在他与洗手台之间。
“行李。”他只说了两个字,眉头紧蹙,有种不满的意味。
“什什么?”身高与人差距太大,压迫感快压得她喘下过气,陶朱朱只能瞠着一双惊惶的大眼,将娇小的身躯极力向后仰,避免与他高大结实的身躯碰触。
心跳跳得好快!
两人间的距离仅是一个手肘的距离,近到她只要一伸出手,就能碰触到他衬衫底下那结实强壮的肌理。
思绪倏地陷入几月前那无数个夜晚的激狂,她在他强壮身躯底下申吟、娇喘,他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掌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呼吸突然失序!
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再往后退了些,眼看就要挤坐上盥洗台了
“我的行李。”陆南泽再度开口说了次,仿佛察觉到她的别扭、不安情绪,黑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茫,迅速隐没在眼底。
白色丝绸的睡衣,露出她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那若隐若现的柔软质料,服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怀孕中女人特有的风韵,比之以前的青涩更为诱人遐想
黑眸闪烁着光芒,灼热的视线盯锁在她身上,几乎要穿透了她。
“在隔壁”听见他的问话,陶朱朱愣愣的指向隔壁,不懂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着她,更没发现陆南泽在听闻她的回答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啊?感觉好不自在呢!
“为什么在隔壁?”陆南泽眯起眼,冷冷抿起簿唇问道。
双手插在裤袋里,他锐利的眼神好骇人,俊美的脸庞上逐渐酝酿着风暴。
这里是主卧室,他的行李该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在隔壁!
“因为你住隔壁啊!”不知自己已陷入危险状态的笨女人,还傻傻的这样回答。
他的行李不在隔壁客房,该在哪里?厨房吗?
忘却了面对他的紧张情绪,陶朱朱也跟着皱起眉来,红嫩的唇儿不满的微翘,瞠大一双漂亮大眼瞪着他。
“你有什么问题吗?”真是讨厌!这个男人又回复到他一贯的嚣张狂妄的恶劣态度了。
“有。”陆南泽眯眼盯着她,冷冷下了命令,“去把它搬过来。”
“搬过来?为什么?”闻言,陶朱朱不由得蹙起眉头。
为什么要搬过来?记得她已经把隔壁那间客房打扫干净了,连一只蚂蚁都看不见,为什么他还要把他的行李搬过来?
这里可是她的房间呢!
“因为这里是主卧室。”答案揭晓,没有多说一句废话,陆南泽旋身走出浴室,准备把他被扔在隔壁的行李给搬过来。
“你休想!”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把他话中的意思弄懂,回过神,她气极败坏的追出浴室,在他身后大声叫着:“我才不跟别人分享我的床!”
他太过分了!
被他抓到法院公证,又破例让他搬进她的房子,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如今,他还想进驻她的房间、她的床?
他休想!
闻言,陆南泽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
“我们已经结婚了。”他冷淡的道,高大的身影在晕黄的房间里映照出巨大的黑影,投射在墙面上,显得有几丝诡魅。
他不是她口中的“别人”,他是她的丈夫!法律上公认的配偶!
他有权要求她履行夫妻间的义务,包括同房!
“结婚”陶朱朱一愣,突然忆起她今早被人抓到法院公证的景象,这才愕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陶小姐”,而是“陆夫人”了。
而他,也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
脸一红,她连忙摇了摇头,把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全给晃出脑子里。
去去去去去!在想些什么啊?现在可不是想些乱七糟八东西的时候,他们讨论的可是攸关她的权利的事呢!
气愤的握起小小的拳头,她继续为自己即将丧失的领土及权利,努力争取着。
她不要再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你给我等一下!”涨红一张小脸,陶朱朱急急忙忙冲到他面前,颤着手指着陆南泽,“什么鬼结婚!?那根本不是我自愿的好不好!?是你硬抓着我去的好不好!?”
一想到这儿,她就满肚子委屈。
哪有人结婚结的像她这么孬的?被人硬抓着去结婚,还不得有任何异议她陶朱朱绝对是史上第一人!
“结婚就是结婚了,这是事实,不会改变。”没有理会她的抗议,陆南泽嚣狂的撂下话,推开她,迳自跨步迈往房门口。
“我听你在放放放牛吃草啦!”硬生生将那个“屁”字吞回嘴里,接了个没意义的语句,陶朱朱又追上前去,挡住他的去路。
“什么结婚就是结婚了?”她顿了下,扳开手指算了算。“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吗?要不是我怀孕了,你会想跟我结婚吗?说穿了,我们的这桩婚姻只是挂名的、是有名无实的,我不会因为你所谓的结婚,就把我的床让出一半!”
再度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她非常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听着,陆南泽危险的眯起眼,薄唇傲慢的抿起嘲弧。
很好!他想,他懂她的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结婚归结婚,但她不会因为这样而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
看来他是必须要好好的提醒她一下,不然她都快忘了目前的处境!
缓慢的转过身,他迈开修长的双腿缓缓走近她。
“你你想干嘛?”总算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陶朱朱吞了口口水,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探问。
陆南泽那眼神锐利、好像会噬人,阴冷冷的,不禁令她打从心底泛起寒栗。
那就像是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造就事实!”如她所愿,他要让这场她所谓的挂名婚姻关系落实!
陆南泽缓慢的说着,绕过房内摆设的单人沙发座,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黑色衬衫已被解开几颗钮,露出一大片古铜色性感胸膛,平滑的肌理随着他的步伐而伸展,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准备狠捕眼前的猎物。
是她说的,这是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她不会因为这样就跟别人同睡一张床,那么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造就事实!
“你你敢!?”陶朱朱慌了、乱了,她无法选择的只能往后退,下一秒,只见她脚步踉跄了下,跌坐在她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
那头短发凌乱了,呈现出一股无邪的气息,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有着浓浓的不安与紧张。
瞬间,浴望在眸底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你敢!?你不准靠近我!听到了没不准靠近我我的肚唔”
没有理会她的叫嚷,陆南泽激狂的吻上她那张让男人疯狂的小嘴,执意要就此夺去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要让她深深沉沦在他的气息中,无法自拔。
这是最卑鄙的方法,也是对付她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她要造就事实?没问题,他绝对配合!
拖着乏力的身子,陶朱朱在酸疼中醒来,窗外的阳光好刺眼,让她不禁抬手遮去那带着热度的金色光芒。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吃了她!?
还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害得她浑身酸软无力不说,连脑子都昏沉沉的,醒来还差点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包裹着白色床单,她坐起身,愤恨的瞪着身旁那个睡得一脸无害的男人。这个男人实在可恶到极点!
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
为了搬进她的房间,居然使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法。
什么造就事实嘛!?
居然是硬架着她上床,跟她跟她
不过,昨天晚上他做的时候,真素前所未有的温柔小心,尽量在不触及她肚子的情况下,他的功课做的很到位啊!
转念一想,还是很生气,用怨愤的眼神,陶朱朱狠狠瞪着身旁那个正闭着眼沉睡的该死男人!
要是宝宝有什么事,她一定一刀捅了他!
身旁人微微的动了动,惊得她一下子就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等了一会,见陆南泽并没有转醒,陶朱朱吁出了一口气,回眸,望着那仍是紧闭双眼的男人。
结婚?如果是在三个月前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毕竟那个时候他说爱她,他们一起在海边拾取石头,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为对方套上了婚戒。
趴在他身旁,陶朱朱以手肘撑起娇小的身子,好奇的伸出手戳弄他的脸庞,一次、又一次
然后,她悄然收回手指,停顿了会儿,再度张开,让小小的手掌平贴的抚上那张沉睡的俊颜,轻轻触抚
像他这样英俊多金的男人,会有倾慕者也是自然,这三个月来,各大报纸板块的八卦,他的出现率可是最高的。
每每看到那些站在他身旁的美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要跟范琳娜结婚那就结啊?可你偏偏又到处拈花惹草,到处给制造红色绯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这个让人讨厌到了极点的家伙,凭什么能这么从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恬不知耻的威胁我结婚?
瘪了瘪嘴,她有些恼怒的收回自己“偷摸”的手,气呼呼的瞪了沉睡的他半晌,决定要趁他熟睡时,报复他昨晚的恶劣行为。
小手带着几分恶意缓缓靠近,在还未碰触到他时,已被人倏地擒住手,顺势搂在了怀中。
“喜欢我的脸?”那个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倏地睁开眼,正用他那双暗黑的黑眸紧紧盯着她。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惊愕的瞪大双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刚才明明闭着眼睛的啊?怎么一转眼就清醒过来,还发现她企图偷捏他?
好丢脸啊
“在你伸出手准备偷捏我的时候。”他老实的答道,不过没说出他其实早在她第一次轻轻碰触他时便已醒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罢了!
“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讨厌,怎么可能喜欢!”她才不喜欢呢!陶朱朱生气的吼道,自然也不会再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再度挣扎起来。
陆南泽抿起薄唇,英俊的脸庞扬起了一丝笑意,“小徒弟,惹为师生气的下场是什么?”有必要提醒提醒啊!
“你”看着笑得像只狐狸般的陆南泽,陶朱朱气得小脸涨红,“你给我滚蛋!!”
捉着白色的床单,她跳下床,因怒火燃烧而显得炯亮的黑眸,如星光璀璨,在刹那间,绽放出如火般冶艳的光彩。
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右手捉住床单,站在床尾气呼呼的开口骂道:“你生气干我屁事,谁理你!”
可恶、可恶、可恶!
他当师父还当上瘾头了啊?真是个魂淡,该生气的人是她吧?
转身,她气鼓着一张俏脸就要走进浴室。
见她气怒地转身离开的举动,陆南泽眉一皱,不悦地抿超薄唇,命令道:“回来!”他不准她在他还没起来前离开他的床。
“滚——”她朝他比出中指,气冲冲的旋身就要冲进浴室。
陆南泽黑眸一眯,在她还来不及进入浴室前,捉起一旁的毛巾围在腰问,反应快速的截住她。
“别惹我生气。”
低沉轻柔的独特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来一阵轻颤,被他擒住的手臂在发热,烫热的温度让心蓦地一跳,思绪又不由自主的回到昨晚的那场激情狂爱
“是谁惹谁生气啊?”她脸一红,又气又羞的急甩着他的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才不唔”
薄唇突然覆上她,激狂的热吻让她顿时失去反应,脑子空白成一片,闹烘烘的,心跳倏地加快,快要不能呼吸
又来了!
陶朱朱极度懊恼自己这么轻易就被陆南泽给掐住了命脉,太丢人了,也太可气了!
可
可她无法抗拒他的撩拨,只能任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掠夺了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陶朱朱,别以为你不来店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被人搂住缎腰狂吻的陶朱朱,没有听到开门声,迳自沉醉在他火热的吻中。
“今天要是你不给我明确的答案——我、我”
莫小雅的突然闯入,与她那怒不可及的大嗓门的出现,令原本正在水生火热的两人直了身,陶朱朱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骇然的盯着站在门口,石化的莫小雅。
与此同时,陶朱朱看到的是跟随在莫小雅身后的两人。
猪猪彻底风中凌乱了,完了,这下都知道了。
“我、我我”
“亲爱的,别急,我扶你去外头透口气。”何司扬边拍着气不顺的莫小雅,边向着仍是在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人,瞥了眼。
那眼神,直接让陶朱朱羞愧的低下了头,她现在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何司扬扶着莫小雅走出房门,而站在门口的另一人,目光直勾勾的在陶朱朱与陆南泽的身上停留了有半分钟后,转身,并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你给莫小雅钥匙了?”陆南泽无比淡定的问。
陶朱朱却炸毛了,“该死的!都是你,你去死好了!”骂完,她红着脸,推开了陆南泽。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从她昨天在法院公证之后,她就知道瞒不过莫小雅,那妮子迟早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该死!该死!她真的是衰透了!
怎么世界上所有最倒楣的事情,全都叫她给遇上了!?
还以为霉运应该已经结束,原来才刚开始啊!?
她怎么会这么衰呢?这么倒楣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她身上啊!
她快疯了!
陶朱朱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捉着床单捡起她散落一地的衣物,又气又急的想进浴室换衣服。
突来的一只大手却阻止了她的行动,她忿忿的抬起头,对上一双阴郁难辨的黑眸。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皱起小脸,气呼呼的叫道。
真是气死她了!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他这个时候还要来插上一脚!?
“他是谁?”俊美的脸庞隐藏着几许冷飕,声音更是冰冷的令人感觉不出温度,顿时,房内的气温直降,几近冰点。
“什么?”闻言,陶朱朱不解的皱起眉,没听清楚他刚才的问话。
什么谁不谁的?搞什么东东啊!?她怎么都听不懂?
“他、是、谁?”陆南泽再度说了一次,这次,声音里的冷冽更加明显。
他可没忘记那男人关门时,冲着投射过来的目光,杀气十足啊!
由那男人的态度,他可以看出那男人是看上猪猪了,就算他有把握猪猪对那男人任何超友谊的感情,可还是要尽早把这种随时都会出现在猪猪身边的苍蝇可扼杀在摇篮里!
“什么他是谁啊?你眼瞎了啊,不就是小雅跟何司扬啊!”陶朱朱怒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哦?莫非我是看到鬼了?”陆南泽笑着问。
靠,就是这种让人看着就汗毛倒竖的笑容,不过她也总算是搞清楚了他口中的‘他’是谁了,她扒开擒制在她腰上的大掌,“那是我的同事啦,他是负责送货的司机,够了吧。”说完还不忘丢了一记白眼给他。
“同事?”他轻轻喃念着这两个字,眯起眼,用种审视的目光直盯着她,似乎有些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那个男人真的只是同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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