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太平道理论与其周边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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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河蟹,作者君就不一次性把话说完。各位可以在日后东方落的计划当中自己去看吧……总的来说,其实也就是把某思想当成了手段,去弄一个东汉特色的资本主义萌芽而已。(笑)如果文中有了什么特别明显的逻辑漏洞,还请各位读者斧正。)
“够了,在这之后的东西,非尔能及也。——相如你不也要怪我,这也是东方阁下在信中的意思。”
吕尚合上了东方落的信件,如此淡淡地说道。
他看向蔺相如,眼中的赞赏之色却愈加浓郁了起来。
因为蔺相如果然意志力坚定,吕尚说不给看,他就不真的再看了——闻言,他立刻收回了好奇之心,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位。
“不过,天师,这所谓扶助商人,东方落其人也未曾与我说过。这到底是…….”
蔺相如正要开口询问一下吕尚的看法时,彭越和潘璋搬着一大箱的竹简走了进来。
“天师,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彭越擦了一把汗,冲吕尚笑道。
一眼看去,只见竹简看似繁乱的文字上,竟然隐约透出一股难言的威压,显然并非凡物!
而就算是蔺相如,也是第一次看到吕尚把自己祖传的兵法书的完整版拿了出来——他最早在吕尚门下求学的时候,也仅仅看过其中几章之言,无不是字字珠玑!
“天师,这实在太贵重了……”
蔺相如连忙说道,试图婉拒吕尚。
吕尚摆摆手,对蔺相如道:
“东方阁下之言于我,如同拔云雾而见青天。礼曰:来而不往非礼也,往而不来意非礼也。这本‘太公兵法’虽然一文不值,但乃吾祖姜太公所传,颇有一些经验之谈。
此书从战国时代传至如今,未曾在世间出现过,而是老夫家族之私藏。到了老夫这一代,老夫也曾亲自仔细整理过其中缺漏,想必能对东方落起到一些作用…..”
潘璋和彭越站在一旁,虽然不知道这箱书有多么贵重,但见吕尚言语中似乎对官军的将军颇为看重,顿时有些不能接受地说道:
“天师,那东方落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看重…..”
吕尚摇了摇头,道:
“你二人不懂……日后你们会知道的——彭越!”
“在!”
彭越闻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应道:
“彭越在!天师有何吩咐!”
“我命你,立刻去点齐五百精兵,明日送相如返回兖州!注意,一定要避开官军皇甫嵩等人以及张梁等人的耳目,从小路过去。”
“彭越领命!”
“潘璋,你立刻着手准备,点齐我布置在颍川的全部兵力,全力震慑住颍川郡里蠢蠢欲动的世家、官吏,以及非我所属的一切自称太平道、黄巾军的宵小!”
“诺!”
出于对天师近乎盲从的信任,彭越以及潘璋根本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哪怕是那个“震慑非我所属的一切自称太平道、黄巾军的宵小”的,疑似彻底背叛太平道的命令。
至于什么东方落之类的,更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只需对天师负责,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天师一定是正确的。
……
“…..”
目送两人抱拳离去,蔺相如一直一言不发。
“……哎,就是如此了。所以,相如,你才是老夫最为器重的人——哪怕你曾投去了张角那边,老夫都不对你抱有失望。老夫相信,凭你的眼界,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而不是走张角那等邪道的——哼,所谓太平的黄天,也不过是他张角一人之天下耳。”
吕尚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闭了起来,以一种有些疲惫的声音低沉道:
“…..你也看到了,彭越他们长久在我的指引下,已经快要放弃自己的主见了——这与能够在当初公开质疑老夫,并且投去张角那边的你不同。他们这等的盲从,实在是让我担心,若是老夫不在了,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继续领导他们…..”
得到了吕尚变相的称赞之后,蔺相如并不开心。他反而一惊,道:
“天师,你何必要妄自……”
吕尚重新睁开了眼睛,和蔼地笑道:
“相如啊,你不用特意哄老夫开心了。这具身体的阳寿还剩多少,老夫自然比谁都要清楚。”
闻言,原本辩才出众的蔺相如也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
天师虽然异于凡人,但毕竟仍是年事已高了。况且,还有数月之前的那次…….
吕尚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蔺相如的异样,如同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
“当初,老夫一朝顿悟,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整治这个天下的药方,便助了那张角一臂之力,也算是报了南华的恩情。只是现在看来,恐怕是南华和老夫都看走了眼……能拯救天下苍生的人,根本就不是张家的那三兄弟。”
“老夫以及老夫的父辈们,眼睁睁地看着朝廷从显赫的明章之治,堕落到如今这般的田地。朝政被以外戚为代表的世家贵族、天子以及后宫所豢养的宦官们轮流把持苛政猛于虎,天下民不聊生,百姓痛苦不堪。老夫年轻时曾近试图入朝为官,从上方整治这个天下,终究还是因受到的阻力太大而放弃了……”
“但让老夫眼睁睁地看着天下毁于朝廷,或者天下毁于某个陈胜或者吴广,却又于心不忍,因此才有了张角以及如今遍布天下的太平道。但结果仍然不尽人意。
.…..根据老夫的推衍,如今太平道的起义多半是要以失败收场的。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分崩离析天下。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些世家的英杰野心膨胀后,这天下,恐怕仍然是要毁于在黄巾之乱中手握私兵的世家。”
“或许,老夫这么多年所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是散尽了家财,在数次的天灾当中救起了彭越等等的流民们,并给予他们一定的教育吧……”
“如今,老夫要连夜修书一封,相如你明日将之带去,千万要让东方落看到…….”
“你一定要辅佐好东方落,此人眼界之高,乃老夫生平仅见……老夫只希望他,不要为外物所迷惑,而成为了另一个王莽。一旦……”
听毕吕尚道出的话语,蔺相如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天师的期望。”
吕尚莞尔一笑,道:
“不错,不错。很久以前,你就是如此的认真呐——老夫最看重的,便是你这股认真的性子。
如今还有些时间,相如,你在我面前坐下,老夫将东方落的那些想法梳理梳理,再与你说清楚。那些想法看似天马行空,然则滴水不漏,浑然天成。老夫只是稍微看一看,便能想象出那般的世界
老夫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只是一般的士人是绝不会接受与相信这套说法的。但老夫也略同天衍之术,掐指一算,便有了结果——此乃天意也。
这套理论如果能够被有才有德之人实施,必然能够终结周秦两汉以来的宿命。但要真正掌握与接受它,却绝非易事。老夫现在给你说说,你就当看庄子之书一般,听听便是。日后你随东方落,想必有朝一日,必能体悟到老夫如今的想法。
你听好了……
“这,说不定,是老夫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
翌日,颍川黄巾大将彭越亲率五百精锐,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之下,带着蔺相如以及吕尚所提供的一些重要的文件和书籍,穿越了兖州军以及豫州黄巾张梁布置的战线,翻越重重山峦,抄道小路而走,往兖州方向而去。
历史的车轮,就这样在震荡之中,大大地,向更远的前方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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