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战——似是故人来
前军。
本已经开始休息的前军,如今则是灯火通明,不同身份的士兵们都井然有序地在大大小小的军营之间穿梭而过,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俨然一个战前的军队。
众人随着那个孙膑的随从登上了一座视野开阔的小山,从这里,恰好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项羽那些密密麻麻的士兵,在月光下,他们的兵器发出阵阵寒光,却同样没有传来哪怕一声的喧哗。一股如山的气息压迫着众人。
东方落走向背对着他的孙膑,道:“军师,情况如何?”
孙膑回过头,发现人都到齐了,他于是便转过轮椅,面向了众人,语气平淡地说道:“如若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都是项羽手下最精锐的部队。看来,项羽本人都来了呢。”
山上的气氛更加沉重了。虽然在场的各位将领都不认为己方可能会落败——毕竟是在“家门口”,许昌这边,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但是,同样没有人会认为项羽是易与之辈,甚至对自己的部队颇为自傲的韩信,对于王翦蒙恬他们“随时准备支援”的说法,也没有发表任何的不满言论。
东方落此时自然紧张,但也不能示弱。他尽量让语气平静起来,缓缓说道:“既然诸君都准备好了,那我们自然不会惧他项羽。只是不知道,为何项羽会反应如此迅速?在这之前,我军并没有任何的对南阳的挑衅行动。”
听罢此言,诸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谁知道项羽怎么想的?以这家伙的尿性,一时兴起地来双方的分界线周围“逛逛”,也说不定——这本来就是一种军事示威,只不过是恰好撞到了正要出征讨伐杜铭的东方落军罢了——
才怪。
东方落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项羽只是一介武夫,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么。”
“不,项羽身边有高人指点呢。”孙膑意味深长地点了一句,又说道,“既然他没有发动攻击,那我们也不必轻举妄动,以免落人口实。”
“这么慎重?”东方落略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火把,最后也只能有些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也罢,不过,我们给别人压到家门口来了,总得找谁讨个说法。”
“报——”众人正在商议时,忽然从前军那里跑来了一个人,他飞快地说道:“报告主公,从敌方那里,有一位自称是项羽手下使者的人求见。”
“让......不,请他进来。”东方落下意识地没有好口气,但给孙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一眼之后,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硬着头皮中途改了口吻,“请那位项羽军的使者直接来这里。”
那个士兵对众人行了一个军礼,便又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在四个东方落军精锐士兵的簇拥之下,一个面容俊逸的书生模样的人,脸色淡然地走上前来,对着东方落及他的手下众人轻轻作了一揖。正是两军对垒之时,而这个书生的举动却如此无礼,看得旁边的蒙恬王翦等人脸色大变,像英布这般脾气稍微暴躁一点的家伙,就差点就直接破口大喝了。
东方落见状,对周围的诸位将领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冷静之后,他略微玩味地看了那书生一眼,也不先开口。良久,东方落才慢慢开口道:
“张子房,好久不见,我还正纳闷地想着你这家伙跑去哪里了,原来不是留在冀州,也不是去了江东,而是跑到项羽那边去了啊......”
闻言,众人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书生,在这之前他们中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主公,东方落,居然与敌军项羽的谋士,天下闻名的名士张良是旧相识;韩信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嘴唇微张,似乎是欲言又止;而孙膑则依旧是一脸了然地看着张良张子房,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闻言,张良不管东方落最后拖得长长的怪异语调,他温和地呵呵一笑,随即一脸平静地对东方落说道:“连你这样的家伙都能在中原腹地上割据一方,区区在下,又怎么不能在其他人那儿混一个一官半职呢?”
这句话讲的东方落勃然变色,旁边的四名士兵更是作势要拔出剑鞘中的剑,而早已按捺不住的英布则跳了出来,冲张良大喝一声:
“你这书生!哪怕与我家主公是旧识,又如何以一使者身份如此放肆!”
面对英布这彪形大汉声色俱厉的咆哮,张良毫不在意,他仅仅扫了一眼英布,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有些嘲弄地对东方落说道:“黄巾贼的余孽,东方落,你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原来,你还抱着你那套幼稚可笑的想法么?”
东方落面沉如水,他死死地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子房,如果你来我军,就是为了嘲讽我一番,那么你还是请回吧,让项羽派另一个人来谈,我赶时间。”
张良闻言,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就是想要强袭洛阳么,至于那么紧张?”
东方落以及其他将领都心里一沉,而张良仿佛没有注意到更加紧张起来的气氛,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用了,我们直奔主题好了。不过,本来我是还想着要和你稍微谈谈的,看你的样子,还是免了吧。孙先生,我们这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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