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今天开始做杀手
罗曼转而又想到了自己身体独特的沙化，这个能力和手杖带来的精神穿刺不同，罗曼对比完全没有头绪，只知道副作用是每次沙化后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但是至今为止罗曼都是小打小闹的测试，所以看上去并不严重，罗曼也不敢保证是否大面积的身体沙化是否会引起更加严重的记忆缺失，罗曼暂时还没有打算尝试，本来自己就是个失忆症患者了，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了这个地方，若是记忆再出现丢失，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所以罗曼决定尽量避免受伤，尤其是再大庭广众之下身体出现沙化，这个和精神穿刺可不一样，有很明显的特征，如果自己被人知道拥有特殊能力，估计很快会引起一些特殊部门的注意，在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前，罗曼决定低调做事，低调做人。
次日清晨，罗曼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喝着热腾腾的卡西亚咖啡，这是产自十三联邦第九城，卡西亚城的一种特色咖啡，味道不同于一般咖啡的苦涩，卡西亚咖啡有一种很醇厚的奶香味，味道也比较偏甜一些，桌上还放着一小块白面包，罗曼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手杖靠在桌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
“嗯，纺织厂招聘工人，这个不行，联邦报社招聘编辑，感觉我也干不了，科伦酒店招大堂经理，太掉价了吧？西贝尔伯爵府招聘管家？这个看上去不错啊，可以接触些上流社会的情况，但是估计我没戏。”
没错，罗曼想在报纸上找一份工作，缓解一下自己的经济压力，但是目前来看并没有合适的工作，
“难道真的要去做那个？”
罗曼又看看会报纸，发现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之后，端起咖啡大口喝了口，叼起面包，拿起手杖走出了这间咖啡厅。
罗曼来到了昆特街最深处的一间酒吧前，这间酒吧叫做格里司沃，此时的罗曼脸上带着一副猫头鹰模样的面具，是罗曼在来的路上顺手买的，面具是皮革做的，上面画的猫头鹰也是栩栩如生。
罗曼看了会儿酒店的招牌，确认没错之后，走了进去，由于是白天，酒店里没有几个人，再吧台旁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听到罗曼进门的响动，都回头看向了罗曼，这时罗曼才发现他们居然都带着一副面具。
罗曼没有管他们，走到吧台前面，依靠在吧台上，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这时一位带着笑脸面具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罗曼说道：
“一杯玛格丽特，加红酒和橄榄”
服务生闻言，看了看罗曼，面具后的双眼透出一股审视的意味，然后低头开始调酒，罗曼没有管这些，半侧着身子开始扫视酒吧里的其他客人。
离罗曼最近的一个客人正在喝酒，应该是那种酒吧很常见的麦酒，他上半张脸带着一副红色的面具，上面布满了奇怪的花纹，关键是这副面具没有露出眼睛，似乎察觉到罗曼的视线，这个人把头偏向了罗曼的方向，罗曼心里一动，漫不经心的把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一边，心里决定不轻易招惹这个人，刚才他转头的时候罗曼看见他面具上的花纹似乎有所变化，仿佛活的一般，估计也是一件祭品，罗曼对于祭品有着深深的忌惮，祭品的能力五花八门，谁也说不好会不会克制自己，再没有确定祭品能力之前，贸然发生冲突是件很蠢的事。
罗曼的视线又看到了吧台的另一旁，那里坐着三个人，围着桌子互相小声的交谈着，说的貌似不是大陆通用语，带着一股奇怪的口音，三个人都带着一副山羊恶魔样面具，只是中间那个人的面具貌似更加精致细腻一些。
罗曼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服务生把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推向了罗曼，罗曼看了眼那杯玛格丽特，说道：
“我想自己加点红酒。”
服务生听到这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指了指吧台左侧的一扇门，罗曼端起酒杯，放下一枚金磅，便走向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条幽暗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着的房间，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位同样带着笑脸面具的服务生，见到罗曼走了过来，服务生说道：
“这位顾客，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猫头鹰。”
罗曼随意的给记忆取了个代号。
“好的，猫头鹰先生，这是一份契约，请您过目。”
说着，递给罗曼一张羊皮纸，上面用希尔科文写写一些条款，大概是酒吧提供一些不可告人的任务，比如暗杀，刺探情报等等，没错，这间叫做格里司沃的酒吧就是格林威治地下杀手，佣兵和赏金猎人的聚集地，格林威治几乎百分之五十的非法任务都是从这里发布的，但是罗曼不得以任何形式泄露酒吧的秘密，罗曼观察着羊皮纸，特别注意确认了羊皮纸上除了希尔科文写的内容，没有别的多余的花纹装饰，因为很多契约的真正内容反而是那些花纹，这也是魔鬼诱惑人类的常见手段了，最后罗曼注意到契约的最后这样写到：
“在伟大的全知之眼的注视下订立此契约，神不会被蒙蔽！”
话语最后还有一串不断变换的特殊文字，罗曼并不认识，确切的说，罗曼现在只记得通用语和最常用的希尔科文。
见罗曼盯着那串特殊字符，一旁的服务生主动解释道：
“不用担心，猫头鹰先生，这是伟大的全知之眼的神名，用神文写的，每个人看到的神文都是不同的，在伟大的全知之眼的注视下订立契约，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契约的效力，没有人能违背神的意志。”
听到这里，罗曼也不再多想，目前为止和自己记忆里给出的信息差不多都吻合了，没错，罗曼之所以知道这家酒吧，是当时来到格林威治时脑海中闪过的几个地址的其中之一，一共有四个，现在罗曼已经去过了三个，目前来看这几个地方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的，罗曼愈加确定自己的过去肯定有着和世界黑暗面有所关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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